多大仇多大怨，来掘死人的坟墓治自己的徒弟，还是前情人。</p>
华阳君面无表情道：“只是衣冠冢。”</p>
衣冠冢也是墓好不好！！</p>
你们人类对逝者的尊重呢！</p>
难道要飞升了的人终于看破所谓的人伦纲常都是狗屁了？</p>
“那刚才那个就是清颜的遗物？这是你给他立的碑？”</p>
可将这等法宝随意晾在坟堆里，可不是华阳君的作风。</p>
看出他所想，华阳君又道：“清颜无尸身，让我将他的遗物与聚魂灯的灯芯葬在这里。”</p>
皇族暗中寻聚魂灯灯芯多年，打死也想不到是被他们的前任首领这般安排的。</p>
“怎会无尸身？他不是有两……”在华阳君不喜的目光中，幻狐咽下了接下来的话。</p>
咽完之后，他又觉得有些憋屈，被困在塔里近千年，出来之后那些熟悉的人疯的疯，睡的睡，死的死，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也要走了。</p>
他好像被偷走了很长的光阴，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了。</p>
认识的都知道他最怕死，结果当他真成了那个活得最久的，反而不是那么快活。</p>
他的心一时与旧日的古战场一样荒凉。</p>
“华阳啊，我想听听，这几百年里，你们都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他想把失去的时间补上，就算是只是听听，也好。</p>
可能是临近飞升真的会有大彻大悟吧，他觉得眼前之人越来越不像一个人了。</p>
他的眼睛好像装下了整个世界，又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p>
包括曾经那段，惊天动地的感情。</p>
他好奇，是什么把他变成这样。</p>
澹台俞沉默地行走在封脉府的雪地中，没有御剑，更没使用什么身法。</p>
反耳也有些感慨地看着身边的景象，好久没回来，封脉府竟然一点都没变。</p>
清英察觉到他们心情有些沉重，没有出声打扰，默默地跟在他们身边。</p>
只是贝齿轻咬嘴唇，跟随阿俞走了这么久，只能从反耳那里打听出一些他这些年身上发生的事情，知道他们受了很多苦。</p>
这段时间，她能察觉到阿俞对那些难事似乎并怎么不在意，同样也不在意……她。</p>
“反耳！”</p>
一阵扑棱声传来，惊掉了树吖上的积雪。</p>
反耳眼睛一亮，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p>
没几步，一只头顶五彩羽毛的鸟儿落在雪堆上，化成了个身穿花衣的小姑娘。</p>
反耳欢呼，“彩雀，你化形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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