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云目睹此景,双眼瞪得极大,宛如铜铃一般,此刻他嘴中吞咽着口水道:“这位道友,你我并无冤仇,何必下此死手!既已如此,我愿将渡劫强者的珍宝,拿出一部分献给道友。今日之事,道友还是莫要再管了,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李富贵脸色阴沉,冷笑道:“刚才道友对我呼来喝去,如今见我实力强悍,对我犹如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真是可笑至极!” 话音落下,李星云面色露出愤怒。 紧接着开口道:“道友如此羞辱我等,今日你我等,必定不死不休!” 李富贵面色铁青,大喝道:“不死不休又如何?你这渡劫强者的珍宝,我要拿,你等身上的法宝,我亦要拿,只问诸位道友,你等又能奈我何?” “欺人太甚!” 伴随着李青云话音一落,只见其猛地缩地成寸,瞬间瞬移到了李富贵的面前,抬手一掌拍去。 李富贵向后一退,宛如一只蝴蝶般步伐轻快地躲了过去。 紧接着李星云拔地而起,手中三尺长剑泛起,一丝丝寒芒闪现,猛地一刺,李富贵抬手一剑挡下,接着凌空转身,一个飞踢将李星云踹飞数米之远。 李富贵冷声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内门天之骄子,这就是内门排行榜前两百名的高手,依我如今来看,也不过如此。” 两人过招并未使用任何法术神通,可每一招都汇聚了他们精纯的法力,所以,两人的对阵高下立见。 李星云轻笑道:“好!好!好!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元婴中期的实力!” 话还没说完,只见后方三人一同飞身而来。李星云抬手朝着李富贵一指,只见一个三米大的青色指印从食指中飞出。 这指印带着劲风,如泰山压卵般向李富贵飞去。 而另一位青年男修则只是抬手挥出一道长幡,这长幡由血红色组成,长幡挥动间,发出阵阵阴冷之声,随后一股红色血气在青年男子周围弥漫开来。 肉眼可见这血红之气逐渐化成一个巨大的骷髅,瞬间飞向李富贵的面前。 而那最后一名黄袍女子此刻轻笑道:“小师弟啊,既然你已有取死之道,看姐姐来取你性命。” 话音刚落,只是抬手向前飞出一道金灿灿的符箓,这符箓蕴含着元婴巅峰最强一击。 符箓化作一道长虹,射出一道飞剑,飞剑凌厉,猛地向李富贵刺去。 三人既是天骄之子,也是内门前两百的高手,自然不是傻子。 当三人看到李富贵一掌将那中年男子拍晕之时,就已知道眼前之人绝非肉眼所见那般简单,只怕是有大恐怖。 三人也未曾留手,抬手即是杀招。 每一招虽然看上去普通无华,但招招杀机凛然,只为一击毙命。 李富贵瞧着冲自己杀来的招数,嘴角一歪,神色冷淡,小手一挥,嘟囔道:“奔马进!” 他这一拳打出,竟化作道道金光,聚成一只大约三米高的金色巨象,活脱脱就是一头巨龙。 巨像虚影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前撞去,带着无人可挡的威力,结结实实地砸在前方的青色指印上,指印瞬间碎成了渣渣。 巨像余势不减,继续朝前猛冲,撞飞三道金色剑光后,“砰”的一声砸在了李星云身上。 而那血红色的骷髅眼看着就要冲到李富贵的脸前,只见李富贵抬起手,轻轻朝前一点,一道雷霆之力激射而出,正是他早年学的法术神通。 阴阳指夹杂着天地至阳至刚至阴的两种能量所汇聚的指峰,这一指更是夹杂着一丝丝天道的力量,雷霆蔓延之处便是可以趋吉避凶,镇压一切邪祟。 李富贵这一指而去,瞬间洞穿了骷髅的表象,将骷髅化作粉碎,而那原本散发红色气息的长幡瞬间发生抖动,竟要挣脱青年修士的手。 就在这一刹那,电石火光之间,众人皆面露惊惧之色,而李星云则晕厥倒地。青年男子见状,高声喊道:“不妙,速走!” 话声未落,那黄裙女子已裹挟着李星云,转身奔逃。 青年男子则一把抓住受伤的红裙女修,朝远处疾驰而去。 李富贵看着逃窜的四人,又看了看倒地昏迷的中年男子,轻哼一声,然后走到原本受伤的穆婉容和穆云峰面前。 随后,他沉声道:“你们可安好?” 慕婉容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富贵,起身对他深深一拜,说道:“师弟,你实力竟如此高深,虽只有元婴初期的修为,却能爆发出元婴巅峰的战力。” 慕云峰在一旁对李富贵感激涕零,喃喃自语道:“原以为我慕云峰算是为数不多的天骄,没想到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李富贵也不多说,只是对着穆婉容说道:“你们还是回洞府先休养吧,这五人逃走四人,至于这一人就让他在这里晕着吧,至于后面他们会不会报复,那就不可得知了。” 紧接着,李富贵沉声道:“内门终究是内门,不可轻易杀戮。若触犯宗门律法,后果便不可控了。” “今日之事,那五人想必不会再来。日后之事,日后再议。你们二人当务之急是养好伤,随时备战,以防那几人报复。” 穆婉蓉谢过,随即带着弟弟穆云峰转身离去,飞回了瀑布上的洞府。 李富贵望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地上昏迷的中年修士,沉声道:“你还要装到何时?再不醒来,休怪我将你斩杀于此!” 话刚落,地上原本昏迷的中年男子瞬间起身,化为一道虚影,眨眼间便消失在李富贵面前。 李富贵环顾四周,见空无一人,便转身坐回石凳上。湖泊依旧平静,那原本无饵的鱼钩,此时竟有鱼咬钩。 李富贵抬手一提,竟是一条青色鲤鱼。 继而,口中轻念:“未料想,未料想,我本于此宗内与世无争,岂知世事难遂人愿,皆寻至我身,只怕待我修为至合体之境,便要离开烈阳宗了。只不知届时,又将是多少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