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容刚走,不一会差来木府丫鬟小翠送来膳食。 李富贵开门让丫鬟送了进来,丫鬟小翠送完便走了,自己则是看着眼前这山珍海味让人欲罢不能。 在万丈深渊下整整一年多未曾在见过人间俗世的可人物。 李富贵咽了咽唾沫,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豆角吃在嘴里让人感到清爽,豆角的豆香味让人回味无穷,紧接着风卷残云的吃完了桌上的三四个素菜以及木婉容特意吩咐的药膳后便回到床榻处,闭目打坐调剂伤势。 直到深夜,丫鬟小翠前来收取了碗筷又带来一碗鸡汤说是自家小姐特意交代让李富贵喝下,有助于伤势。 李富贵善意对着丫鬟小翠开口询问道;“小翠姑娘,我在这屋子里呆了一整天了,估摸得闲出病来,不知在下出去,在这木府走走可行,还望小翠姑娘告知木府那些不能去,那些能去。” 丫鬟小翠长的水嫩,不曾比的上那大家闺秀,但那样貌也未曾输给她那位木府小姐,木婉容。 丫鬟小翠带着一声温柔清脆的声音说道;“回禀公子,木府,公子自然可以出去看看走走,唯有那东边院子是老爷跟夫人所居住的,这右边的湖水假山以及那庭院花园公子自然可以去看看。” 李富贵笑着答谢,喝下鸡汤便跟丫鬟小翠告别。 紧接着走出屋门,看着头顶上的夜色星空让人赏心悦目。 接着出了这厢房,虽说这沧海城木家的风景不能与无涯宗的景色媲美。 但在这偏僻的世俗小城里也算数的上前三的大家族。 木府家主木青海曾祖是这南域中心王朝的一位大臣,因遭仇人陷害,举家迁移此处给子孙算是留了家业。 出了厢房,走到院子外见得那青石板砖所铺的长路。 两旁则是各种树木成荫让人眼亮,在向前走便是寂静。 诺大的木府在这小道上未曾见得一个巡逻,可见此地乃是木府的深处。 在走过十几分钟来到一处假山外。 见那假山乃是各种巨大石头雕刻,假山下则有莲花鲤鱼,从地下引出一条小溪流又从假山顶部流下。 虽说是有趣,但也只是昙花一现成了个观赏之物。 李富贵走过假山,一路观赏这梁挺阁楼,走了估摸这大约十余分钟才见那巡视的家丁,上来一看李富贵后又转身离开。 那日菩萨心肠的木婉容带着一位白衣少年回来救治,木府多数家丁也曾见到过,自然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也不询问,巡逻别处。 李富贵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一处湖边凉亭。 这凉亭奇特,在这不到百米的小湖中心修着一条宽阔的路,直通湖中心的凉亭处。 凉亭中坐着一个人,好像是一女子身影。 李富贵自是一位活脱脱的炼气九层巅峰大修,隔着老远便一眼瞧见此身影正是木婉容。 李富贵迈着健步一路走到湖中凉亭,快走到凉亭旁处才听得一声女子幽怨。 只是从木婉容的嘴上传来声音;“纳兰楼,纳兰楼,这沧州城里的人都称你为大才,乃诗小仙之说,不知明日落山楼一局可别让我失望。” 说着,木婉容又哎了一声,幽怨说道;“可若这纳兰楼真是这大才之人,那聘礼改收不收,还未曾见也不知此人如何。” 直到木婉容默不作声良久,李富贵这才幽幽开口道;“木姑娘何须如此唉声叹气,未曾见那纳兰楼便已经失了底气,女子更要底气十足这才见面不能失了底气,也不输人,若是这纳兰楼真是大才便收了这聘礼,若是这纳兰楼徒有虚名拒之便好,若见了这纳兰楼,木姑娘并不喜欢拒了他又何妨。” 这声音幽幽道来,由如霹雳直击心底,在哪波澜的湖泊里重重的砸出了一道又一道未曾停息的浪花。 木婉容这才突然醒悟过来,脸上一抹红云娇羞的连忙起身对着李富贵行了一礼赶忙说道;“让公子看了婉容的笑话了,不知公子何时来,在此地站了多久。” 李富贵回了一礼说道;“来的不曾久,不小心听到了木姑娘悄悄话,未曾有意,还望木姑娘见谅。” 木婉容赶忙起身对着李富贵说道;“公子快快请坐,婉容失礼了。” 李富贵面露微笑化解尴尬,坐在石凳上看着木婉容轻声说道;“木姑娘,不知在下刚才所说可否解你忧虑。” 木婉容面露惆怅,借着那皎洁的圆月可以在木婉容的脸上看到一丝的苦涩。 木婉容吐出香气对着李富贵轻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纳兰家是靠镖局发家,自身江湖势力交错混杂,除此之外就连纳兰楼都是小天位的强者,而据说他门家一位太上长老纳兰加纳更是一位陆地仙人,这纳兰家更是风生水起,在这沧海城无人可比,就算我看不上那纳兰楼,我父亲也未必会拒绝两家联姻。” 说着,轻叹一声不在说话,只是看着天边的圆月。 李富贵沉思许久,这才幽幽说道;“仙人吗,我不知纳兰家仙人如何,但只要木小姐不愿,就算是他家仙人来了,我也无法让他如愿。” 木婉容听着愣住了神,过了几息后才轻声说道;“公子说笑了。” 李富贵笑而不语,起身准备告退却被木婉容相邀明日前去参加那场与纳兰楼的见面,以朋友身份而去,只怕不过是木婉容想让李富贵早点认清这现实的结果罢了。 李富贵起身走下台阶的一瞬间站住了脚,只是回身对着穆宛儿说了一声“好”,便转身离去。 直到李富贵消失身影,木婉容这才在凉亭处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下台阶,极为的缓慢离开。 次日清晨,木婉容身穿一身翠玉长裙,腰间则是挂出一抹流苏,发髻上则是换了一钗翡翠凤钗,显得格外大家闺秀,此刻站在木府大门处。 一辆马车跟驾马的青年小斯。 木婉容今日要去与纳兰家的纳兰楼见面。 木府深处走来一个身影,木婉容见李富贵一身白衣长袍。 脚下则是昨晚子时自己差丫鬟小翠送去的白色银边靴子,此刻正穿在李富贵的脚下。 木婉容只是见那出尘的气息带着一丝桀骜不驯,腰间别着一把斑斑锈迹的铜剑还没有剑鞘,与这眼前的青年美俊显得格格不入。 李富贵走到木婉容身旁,木婉容这才缓过神来对着说了一声走吧。 两人上了马车上,随着小斯一声怒喝,駆驾红棕大马向前赶路。 李富贵上了马车,默不作声的在一处蹲坐闭眼,木婉容本打算与李富贵说说话来化去这两人一路的无趣以及尴尬,却不曾想到眼前见到这样一幕,也不作声,只是靠在左侧的窗户旁看着路上的人来人往,也不说话。 直到午时,随着马车被小斯赶到一处湖边的阁楼下,这才从门外对着马车内小声说道;“小姐,李公子,我们到了。” 原本气氛怪异的马车两人这才被惊醒,木婉容先行下了马车,李富贵随后跟上也下了马车。 小斯这才打着哈欠将马车赶去一处专门停马的地方。 李富贵站住脚跟抬头向着阁楼上方望去,只是见得一楼处有一牌匾,上有三个漆黑大字,黄鹤楼。 木婉容站在李富贵身旁细声说道;“此乃沧州城最有名的酒楼。 传闻是一得道成仙的黄鹤在此地栖息九天因此得名黄鹤楼。 而此楼一共九层,每一层所代表的地位都不同,传闻那纳兰家的陆地人仙才能登得九层。 就算纳兰楼作为纳兰家的接班人也不过只能呆在八层。 我们木府也不过是在七层徘徊,公子第一次来,我带你上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