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葬墓,微风微微吹过。 万丈深渊下方的李富贵已经来到这里一年之久,白衣清秀的少年,剑眉,双目泛起精光。 一身炼气九层巅峰修为从身上散发出来,除此之外则看到少年一脸神色悲鸣。 此刻在这少年的眼前则是一堆堆山丘大小的土包,这每一个土包下面埋葬这一具具骸骨。 这些个骸骨都是强大的元婴以大乘修士陨落后所遗留的骨骸。 李富贵本就是千年不曾见到的,修道天才,极品灵根的姿态仅仅修炼不到一年就已经成为了炼气九层的巅峰修士。 看着眼前的土包良久之后这才喃喃自语道;“这天元宗纲上讲过,所谓的筑基就是修士的道,以灵气化为道液,可自创一道也可以走普通的路子。 以灵气化液便可成为下品筑基修士,这样的筑基修士只能在同界抗争,无法有多大的提升,我若修了这法门此生以自身的灵根也就只能成就个下品大乘修士罢了。” 道元总纲记载,上古修士天资卓越之人数不胜数,而不乏可越界战斗的修士,这样的修士也是在于每一个境界的卓越或者普通罢了,有的人资质不够也就普通升阶,有的人资质可以便可完美升阶。 而如今这整个道元界南边偏僻之地就足足有百亿修士在此地修行,还有数不尽的凡人王朝,也不曾有过什么完美境界修士。 李富贵看了一眼身边自己刚才挖的深坑,转身就走向不远处的一座高台,那里有一盘坐的白骨,白骨旁有一把黑色长剑被插在哪里,那柄长剑黯然无光,好似生锈一般。 这也是李富贵自从半年前开始将外门尸骨逐一安葬后,剩下的一具最古怪的尸骨,所有尸骨都有被千年岁月摧残的迹象,而唯独这具尸骨以及身边的剑却依然存在,李富贵想将这尸骨安葬在自己身下的坑,这坑是他特意筛选的第一个洞。 李富贵光着脚掌缓慢走到这具尸骨旁对着一拜说道;“道元宗最后一任弟子见过前辈,前辈数千万年未曾有所尸骨消散痕迹,弟子推测前辈身份乃是大乘修士,是我外门的守门长老,所弟子特此来此地安葬前辈。” 说着完看着这具白骨对着一拜,而就在这一拜的一瞬间,只是见到突然之间那白骨空洞的双孔中间突然出现两道黄红色火焰。 就在这一瞬,万丈深渊一刹那间天地变动,上空的云雾里传来雷声,一种强大的威压从这具白骨上散发而出,好似毁灭一切。 紧接着只是让人惊讶的是沙哑沧桑的声音从那具尸骨里传来出来;“小娃儿,你就是踏天找到的道元宗唯一的弟子。” 李富贵听着,赶忙一拜说道;“弟子见过宗门前辈,弟子正是本界道元宗唯一弟子。” 话刚说完,只是见得那具尸骨双孔内的火焰微微震动,紧接沙哑的声音说道;“吾乃道元宗镇守内门考核的长老,人仙修为,陨落三万六千八百年,而如今也只不过是吾依附于吾身躯的一道意识,吾虽为仙人也难逃生死,一会吾就要意识消散了,你可有什么想问吾的。” 李富贵听着赶忙问道;“前辈,道元宗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沙哑的声音回答道;“万年前,仙界之上诞生了一界名为神界,而仙神本就不差上下,唯一的只能说仙乃人,神乃灵,而仙界之主罗仙帝镇守魔界九万三千六百年,遁入虚空寻找真道去了,那一日仙界与神界大战杀得是混天地动,而我仙界仙帝在关键之时叛变导致仙界溃败,而那人就是如今的仙界之主昊天帝,道元界的天道乃是罗仙帝的一道残魂所幻化,那一日仙界攻入下界,天道崩碎,道元宗灭,万年后新天道诞生,但我估计也不过是仙界的一条狗罢了。” 李富贵听着神色一凝,继续问道;“前辈,那位仙帝为何要背叛仙界。” 声音沉寂许久道;“仙也是人,只不过是比别人更强大的人罢了,昊仙帝被神族帮助,割让大量仙界资源,换取了自己的地位,天地之主,天帝。” 声音继续说道;“小娃娃,我这道意识就要散了,我看你目前也就只有炼气九层,而我宗门杂役弟子都是金丹修士,这外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了,我这最后的力量送你上这悬崖之上你看如何,带你元婴之后再来此地,我会送你一枚进入内门的身份牌。” 李富贵听着对着尸骨一拜说道;“弟子谢过前辈,请前辈送弟子上崖。” “好,吾宗门的希望,”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金光飞向李富贵,而那把剑也随着而去,而那具白骨逐渐的消散,化作粉末,随着风,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在一处荒凉的沙漠之处,只是见得头顶的天空瞬间出现了一道漩涡形成的虚空,那虚空就像是天裂开了一道口子,随着口子的变动,只是仿佛能从老远处听到雷霆滚滚,紧接着便是见到一道金光在这虚空之中一闪而过,天空的漩涡虚空逐渐消失不见,而随着天空恢复正常之时,只是见得一位白袍少年手执一柄斑斑锈迹的长剑,从高空坠落而去。 一个商队,大约六七匹马拉的车厢,还有二十几个手执刀剑,年龄不一的武林人士。 马车上挂着一面巨大的旗帜,上面写着漂洋商号,而此地正是李富贵坠落之地,沙域。 沙域,位属于”道元界’的南边,南域中心地带,与无涯宗相隔七十二城,六千八百万里。 而这行人大约行走了三里路程,为首的暮年老者乃是一名炼气二层的修士,此刻对着身后喊了一声;“停。” 众人听闻都将马绳勒紧,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这炼气二层的暮年老者正是漂洋商户纳兰家唯一的一名修士。 这末法年代,尤其是这界域差异让每一个地方的修真文明都有差异,整个南域在这偏远之地也就数元婴修士最为强大,若是到南域中心皇城,还说不定还能看见几个渡劫期的强者。 老者下马对着前方大约三米远的地方一看,紧接着对着身后的一处马车上的车房外说道;“小姐,前方有一少年不知从何而来,竟然昏迷在了此地,这沙域遍地都是诡异,小姐你切在车内警惕,老夫前去看看。” 话刚说完,只是听的车房内传出一声让任何男人听的都能心中发痒的女子声音;“纳兰加纳爷爷小心,若是遇到非常问题,还是以杀为妙。” 纳兰加纳起身下马,谨慎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这才看到眼前正是一身穿白色长袍的少年,除此之外则是见这少年好似昏迷,但这身上居然没有任何被风吹过沙砾坠落在衣袍之上的痕迹,凭着行走多年的经验,纳兰加纳给出心中一个肯定答案,修士,眼前这人定然是个修士,此地诡异,不如绕道还行。 想着纳兰加纳就准备转身而走,而就在转身后却是看到一身穿粉色琉璃裙,上有蝴蝶纹路,而这身穿粉色琉璃裙子的女子更是美艳,只是见得这乌黑的秀发被盘在头顶形成了一个花,除此之外则是一双美眸仿佛可以勾引人的灵魂,在一看则是羊脂白玉的肌肤,朱砂小嘴,看似就像个人间尤物。 纳兰加纳看着女子赶忙柔和的说道;“小姐你怎么出来了,此地危险诡异,还是在车房最好,那里有二级阵纹师布置的法阵,平常除了修士难以近身。” 这女子看着纳兰加纳嬉笑道;“加纳爷爷,婉儿这不是不放心你吗,此地你都说了诡异,我还是跟在加纳爷爷身边最好,再说我都是大天位强者距离突破后天也快了,再说这地方哪里来的修士。” 纳兰加纳看着眼前的男子对着身旁的女子说道;“小姐你眼前这人不正是一个修士吗,不过看其样子好像貌似昏迷,但此地诡异,这样的一个修士少年怎么会在此地,我目前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这少年则是某宗门弟子外出历练或被人追杀,这身衣服应该最少也是法器级别,而除此之外万一这人醒来是个心术不正之人又该怎么办。” 女子仔细打量这眼前的李富贵,一身白衣清秀,右手旁则是一柄班班铁锈的长剑,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说道;“此次绕路就得在多走两天,我们耽搁不起,他年纪轻轻最多也不过是个炼气一层的弟子,或者只是空有法宝的一介凡人,还望加纳爷爷将他出手斩杀,我们在拿掉这一身宝物进行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