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叹了口气

不可能。大魔皆是怪物，用逻辑思考就错了。它们混沌无序，不会钟情于任何事物。” 面对小丑的谨慎质疑，拉萨路斯不假思索地反驳，继续追寻亚空间传来的异样质感。与此同时，电视上戴着面具的身影依旧用毫无感情、处理复制品般的声音说道： “我在恶魔都市的中央广场，无论是拯救世界的勇者，还是心存疑惑的市民，我都欢迎你们来广场与我相见。我会亲手割下你们的头颅，悬挂在血祭祭坛的顶端。你们无法利用血祭的灵魂，但我可以。希望你们尽早面对死亡。反正二十四小时后你们都将死去，我对这种追逐游戏已感到厌倦。” “别理会他，那是陷阱。” 看着跃跃欲试的小丑，拉萨路斯一挥手，无形的丝线瞬间将电视切割成火花四溅的碎片，随后碾压成肉眼无法分辨的微尘 尽管心中略有不满，小丑与恶魔领主明智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听从这位强者的建议。毕竟，若论战力，拉萨路斯无疑是众人中最为强大的。仅凭那一手操控丝线的神通，便足以令恶魔领主只剩头颅尚能呼吸。面对如此人物的怒火，绝非明智之举。 幸运的是，盲目的搜寻并非全无收获。拉萨路斯察觉到空间的微妙异动，眼前一亮，俯瞰下方，一条看似寻常的黑巷映入眼帘。 “到了，就在下面。” 不死人推了推金丝眼镜，毫不犹豫地俯冲而下。小丑还未提着恶魔领主的头颅跟上，便听见一声闷响，只见不死人的身躯裹挟着蒸腾的气浪倒飞回来，重重撞在阁楼上，留下深深坑洞。 “果然有守护者……但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团碎肉中，一只手掌伸出，摸索到完好无损的眼镜架在新生的鼻梁上。拉萨路斯从墙上的凹痕中走出，眨眼间恢复原貌，站在楼边，望着巷中折叠空间内耀武扬威的机械人形，困惑地挖掘记忆。 “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复活了？” “不清楚，通常来说，大魔神殿无法安置守护者，因为规则不允许。” 但刚才那是什么？ 回忆起冲进巷子的瞬间，拉萨路斯一筹莫展。正如预期，整条巷子内部空间被折叠，扭曲异化的世界显现其中，与印象中听到的低吟截然不同，仿佛误入歧途。 瞬间，他只看见无尽的管道、如天幕般漆黑的机械，以及中央悬浮于深渊之上的天球。未及细察，那类似雕像的巨大钢铁结构喷出炽热蒸汽，自手中管道射出蒸汽弹，将他轰成肉泥。 这般攻击力，凡人一旦承受，瞬间骨肉分离，蒸发殆尽。然而，拉萨路斯的不死之身顽强地修复了他的身体，但这次经历让他对自己的知识产生了疑惑。 拉萨路斯从未听说过的仪式状态与空间折叠方式，如今亲眼所见，令他感到难以名状的奇异。 那种感觉很怪异，非大魔降临造成的扭曲，而是更奇特的存在感。 仿佛那些事物真实存在于这片大地。 ……究竟是什么？ 拉萨路斯皱眉。 “怎么样？能对付这玩意儿吗？” 看着恢复的拉萨路斯，小丑凑近，小心翼翼地问。只剩头颅的恶魔领主也满是关切，毕竟生死与乐趣皆与此有关。 拉萨路斯仔细研究了蒸汽机兵的构造，手指在地面上描绘，对小丑和恶魔领主点头，确认他们能摧毁这座看似戒备森严的神秘神殿。 “我们不能受常识束缚，不必击败守护者，直接摧毁神殿即可。” 解释了大魔的概念后，拉萨路斯在巷子方向画出地形图，口头布置任务。 “小丑，你会创造物品吧？造一把弓箭，恶魔领主，你用灵魂校准方向，因为那人偶可能会阻拦弓箭。到时候需要你的恶魔操控能力修正。虽有机会，但为避免节外生枝，争取一次成功。” “等等，内部情况呢？就这样直接过去？” “无需在意其他，都是幻象。唯有神殿才是真实的，作为大魔降临之地，必然与现实契合，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准备行动。 见小丑掌心浮现出弓箭，拉萨路斯起身跃入巷中。一人一颅紧随其后，到达一定高度时，虽未落地，却有踏地实感。周围世界瞬间变换。 “呜——！！！” 机器人发出汽笛般的怒吼，挥臂砸下，仿佛要将他们赶走。虽不解为何蒸汽巨人不再发射蒸汽弹，拉萨路斯仍率先跳出，挡在拳头前。 下一瞬，他再次被打成肉泥。蒸汽巨人咆哮着跨过血肉，扑向躲藏的一人一颅。超凡的气势让两人愣在原地。 随即，散落的血肉倒卷回来，恢复成拉萨路斯的模样。他一脚踹翻反应不及的蒸汽巨人，抱住巨人的大腿，对呆立的两人怒吼： “就是现在！” 小丑下意识松开瞄准的手。 箭矢划破空气，在恶魔领主的引导下发出凄厉呼啸，直击半空中悬浮的圆球。原本平衡于深渊之上的球体开始滑落，周围世界，包括蒸汽巨人，一同发出无意识的惨叫和悲鸣，仿佛重现了一场可怕的悲剧。 接着，高举的手掌欲将拉萨路斯砸成肉泥的蒸汽巨人发出刺耳悲鸣，黄铜身躯瞬间布满不应存在的腐蚀痕迹，崩溃成沙尘。随着守护者的消失，巷中折叠空间敞开，露出内部景象。 与印象中召唤恶魔的神殿截然不同，展现的空间并无过多象征意义。数十具散落的尸骸，暗红的符文，如同普通血祭现场。在场者都不是善类，自然不惧这些尸体。他们寻找的是大魔的象征物，唯有找到象征物，才能找到大魔的信息。 然而，搜寻一无所获，只能确定神殿已被摧毁。 “不过，第一个成功了……” 是个好兆头。 看着四周已无异样的空间，拉萨路斯叹了口气。 在回溯那日，星辰般的城池陨落崩溃的景象，他的心中仍略带一丝微妙的动荡不安。 通常而言，摧毁一处神殿并不会引发如此象征性的场景，只会是空间破碎的干脆利落。而天穹之城坠入深渊的图景，是否对那位自称为莎莉丝的大魔女产生了某种玄奥的影响？ 然而，成功便是硬道理。反正它已被毁，已无用武之地。 “抓紧时刻，前往下一个地点。” 我们的时光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