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鼓钟贞宗听到这个称呼时,愣在了原地,他的泪水盈满了他的眼眶,衬得他的金瞳像倒映在水里的圆月。</p>
同田贯正国看到他的样子,顿时有点手忙脚乱,让他上阵杀敌可以,可是这种状况他还真的搞不定啊。</p>
同田贯正国都想说‘不愿意就算了’这样的话了。</p>
“我。。。会不会也害了你?同田贯殿。”太鼓钟贞宗低下头小声问道。</p>
同田贯正国看向他,“不会。而且你没有害了任何刃。”</p>
同田贯的声音坚定,如同他的本体一样具有厚度,仿佛可以强硬地刺穿一切。</p>
“可是我。。。”太鼓钟贞宗还是担心的。</p>
“别可是了。你没有任何错。战场上本就是变化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把握好现在。所以,小贞,和我一起全力以赴变强吧。”</p>
“作为武器,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守护好自己想守护的东西。”同田贯看向天上的阴云。</p>
至少在烛台切、大俱利再次来到这个本丸之前,要强到可以保护好你才可以啊。同田贯想。</p>
在搬过去和同田贯正国一起居住之后,太鼓钟贞宗找回些从前的影子,他渐渐变得活跃,也在同田贯的帮助下一点点重新拼凑自己的自信。</p>
可是他知道的,他从未真正放下,那种害怕的感觉好像早已伴随着阴冷的灵力侵入了他的骨血。</p>
并不是他放下了过去,而是他不敢再出错了。</p>
所以,在那次打翻酱料之后,他脑子里再次响起‘都是你害的’,明明身体里流淌着的是李夏温暖的灵力,他还是感觉到冷。</p>
直到大俱利伽罗把他抱在怀里,他才惊觉原来已经过去很久了,距离那次战斗已经过去很久了。</p>
只不过是他将自己困在了过去,困在了那场失去大俱利伽罗和烛台切光忠的战斗里。</p>
大俱利伽罗并不知道太鼓钟贞宗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按照同田贯说的对他说出,‘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p>
太鼓钟贞宗在听到他的话后就开始嚎啕大哭。</p>
太鼓钟贞宗在那场战争之后从没有哭过,在被审神者责难的时候,他也没有哭过。他只是处于恍惚的状态,太鼓钟贞宗不能相信他们真的离开了,或者说他难以接受。</p>
可当被大俱利伽罗抱在怀里时,他明白之前的那振大俱利伽罗再也回不来了。</p>
大俱利伽罗和小乌丸一起来到这座本丸后,也知道了一些这个本丸之前大概的状况。</p>
再加上同田贯正国说这种状态是因为他之前受过伤,大俱利伽罗也有了一些推测。</p>
他并不善言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大哭的太鼓钟贞宗,他甚至不习惯与人有身体接触。</p>
他只能等太鼓钟贞宗哭累了,不再有那么大的情绪起伏。</p>
感受到太鼓钟贞宗渐渐变弱的哭声,大俱利伽罗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贞,不管发生什么,无论是哪一把大俱利伽罗,都不会怪你的。”</p>
“可是,若不是为了保护我。。。”太鼓钟贞宗把心中已经扎根的痛苦悔恨展露了出来。</p>
“我会觉得值得。我想作为同振的他也会这么觉得。”大俱利伽罗伸手覆上他的马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