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行光知道刚刚喝掉的酒一定有问题,作为刀的几百年时光并没有教过他如何应对这样的问题。</p>
他呆愣地看向审神者,“我。。。主人,我。。。”</p>
“不仅是无用还胆小呢。”不动行光听见审神者的声音。</p>
不行行光攥紧自己的拳头,确实啊,自己就是这么没用,所以才会回应不了信长和兰丸的爱。要是自己之前不爱喝酒就好了,如果一直不喝酒、不逃避已经发生的事实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吧。。。</p>
不动行光好像被困在了那场大火里,原来那场火烧毁的不只有信长和兰丸,把本属于不动行光的骄傲与自信全都烧光殆尽了。</p>
不动行光感觉有人轻轻握住了他的拳头,是压切长谷部。</p>
他将手覆在不动行光的手上。</p>
“我没事。”</p>
“我愿意。”</p>
两个刃的声音一同响起。</p>
审神者挑了挑眉,“很好。我期待你明天的表现。”</p>
不动行光确实是之后的每天都会去天守阁取酒,但他不敢再次在其他刃在的时候喝酒。</p>
每次喝完酒他总会看到本能寺的那场大火,看到明智光秀扭曲的脸。而他再也没有了提起本体的勇气。</p>
原本会在酒精麻痹下模糊的记忆,却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痛苦。</p>
原来甘酒并不是甜的,而是这么苦的。</p>
忽然有一天,他喝完从天守阁带回来的酒后,并没有看到已经让他无比熟悉的大火,也没有再次看到光秀扭曲的脸。</p>
和他之前喝的甘酒一样,甜甜的,喝完之后晕乎乎的,仿佛行走在云端。</p>
他放过我了吗?不动行光迷迷糊糊地想。</p>
这次他终于再次体会到了被酒精催眠的感觉,他躺在榻榻米上,这次的梦里没有火,没有光秀,也没有鲜血淋漓的压切长谷部。</p>
他看到织田信长喝着酒,把自己的本体放于膝盖上,边唱边拍道,“不动行光,九十九发,五郎左御坐后者。”</p>
不动行光眼角流出一滴清泪,真好,被人爱着的感觉真好。</p>
可是织田信长,你有没有后悔过爱我这样无用的、无法回应爱意的刀?</p>
后来不动行光才明白原来对于审神者来说,并没有放过谁一说,只有谁愿意付出他更感兴趣的代价来进行交换。</p>
“你答应了审神者什么?”不动行光抓住压切长谷部的衣服问道。</p>
看到他脸上的黑纹更加明显,不动行光不敢去想自己这几天的安稳生活是他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交换来的。</p>
不动行光咬着自己的嘴唇,漂亮的紫色眼睛因为想哭已经变得泛红。</p>
“没有什么。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压切长谷部把一瓶甘酒贴到不动行光的脸边。</p>
凉凉的,并不是很冰,可不动行光却还是感觉凉到他的心都开始疼。</p>
“我不喜欢喝酒!”不动行光忍着眼中的泪水,把压切长谷部手中的甘酒挥到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