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记者叫胡梅因,很有才的。”潘洋把王春木支开后又对曾达志说,“我知道你过去在《文汇报》当过记者和编辑,所以把这位女记者的联系人定为你。” </p>
曾达志答道:“知道了,我会配合好胡梅因同志工作的。” </p>
“不知你还有没有其他需要向上级请示的问题?”潘洋又问道。 </p>
“是这样的,老潘同志,这东海有个汪继新汉奸政府的特务组织叫76号相当的猖狂,最近它杀了中统的一个女人,叫王丽梅的,这里王丽梅原来是跟我们情报组的端木慧一个大学的,而且关系非常好,本来我们原先思考要对76号进行报复的,听了你刚刚宣布的上级关于加强东海文化工作的决定后,我们只有把这个事先放一放了。”曾达志原想向潘洋仔细介绍一下王丽梅与他们的渊源,觉得不能太浪费领导时间,所以就没再多说什么。 </p>
“76号,王丽梅。”潘洋在房间里踱了几步然后说,“这些我从相关情报和报纸上已经了解到一些。这样吧,我们也不能只干一项工作,要学会两条腿走路。你们的想法很有道理,可以先做一些准备,感觉成熟后再向上级请示实施。” </p>
然后潘洋又跟曾达志详细交待了跟胡梅因接头的时间地点和暗号等,最后问他:“明白没有?” </p>
“明白了。”本来曾达志还想问一问自己和端木慧入党和恋爱结婚的事情,但总觉得不好开口。这些事情只好暂时放下了。 </p>
当天晚上曾达志将王春木送回去后,又悄悄将车开到“东海情”后门,一看正是打烊时间,于是步行将端木慧送回去。 </p>
路上,端木慧挽着曾达志的胳膊问道:“刚才你和老王同志见到潘洋了吧?” </p>
“见到了,要不然怎么这会才来。”曾达志回答道。 </p>
端木慧又问:“那老潘同志有什么新的指示。本来不该问的但又忍不住,你觉得应该我知道的就告诉我,不应该我知道的就不要说了。” </p>
“什么应该不应该。你是我们支部很特殊的一位,因为电报要通过你上传下达,你是发报员还是译电员,很多事情要对你保密可能还不行。另外通过这些年的接触,我对你的革命意志是没有一点怀疑的。”曾达志说,“老潘同志只是要求我们下一步多关注东海文化艺术界的对敌斗争。” </p>
“哦,知道了。”端木慧接着问道,“你没有问一问上级关于我们何时入党的问题?” </p>
“没有,来不及,没时间。”曾达志很直爽地回答说,“要不,你有时间还是用电台请示一下!” </p>
“你看你,志哥,电台最主要是用于工作的,如果我们老是请示这些私人问题,好吗!上次关于我们两恋爱的请示我就憋了好久,最后还是在大家的催促下才发了报。” </p>
曾达志点了点头。 </p>
其实,对于他们两人的身份问题只有潘洋知道,可能**社会部的其他人早就把他们当成自己同志了。你想这些年他们完成了多少艰难险阻般的任务,就是一般的正式党员也没有他们的作用大吧。可潘洋平时工作本来就多,要**社会部的领导直接关心一两个入党积极分子入党的相关事项,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于是,曾达志和端木慧的入党问题就这么一直放着。 </p>
好在曾达志和端木慧早就把自己当成是一名真正的**员了,入党问题只在他们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没有怎么往心里去,因为他们他们面临的生存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 </p>
曾达志没有告诉端木慧胡梅因的事情,一来这是党的纪律的要求,二来他不想让端木面临太大的压力。但他对胡梅因还是很在意的,并且做了许多功课。 </p>
胡梅因1913年出生于山西,但长期在东海学习工作和生活,曾在中国诗歌会创办的《新诗歌》月刊任编辑,诗作《太平洋上的歌声》蜚声当时东海的文坛—— </p>
他的疯狂, </p>
不是怕太平洋的大浪, </p>
不是怕杀人如泥; </p>
而是怕太平洋里的血花, </p>
将要侵没了他那 </p>
壮如皇宫的邸第, </p>
妖如桃李的美女; </p>
领域的占侵, </p>
雄资的独据。 </p>
怕饥饿和流血中的人类的队集, </p>
怕太平洋的浪中 </p>
奴隶们斗争的兴起。 </p>
曾达志还记得这些年很流行的一首歌叫《春天里》,也是她参与作的词—— </p>
春天里来百花香郎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 </p>
和暖的太阳在天空照照到了我的破衣裳 </p>
朗里格朗格朗里格朗穿过了大街走小巷 </p>
为了吃来为了穿昼夜都要忙 </p>
朗里格朗朗里格朗没有钱也得吃碗饭 </p>
也得住间房哪怕老板娘作那怪模样 </p>
朗里格朗里格朗朗里格朗朗里格朗 </p>
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贫穷不是从天降 </p>
生铁久炼也成钢也成钢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