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可能不好办。”龚浜洋说，“就是你批也要批给曾达志。” </p>
“悄悄地也不行吗？”云子明显地不甘心。 </p>
龚浜洋摇了摇头。 </p>
“给佐藤主任报告，你说怎么报告？说是给他下面的一个副主任上手段，能行吗？！就是给‘东海情’上手段也不好办啊，东海瘦身酷脸平头的人多了，凭什么就想到了是他们的人，证据真的有点问题。看来这条路还真是走不通。”云子一边说着一边开动脑筋，“要不我从行动科给你调来3个人，由你指挥，我们还是人力监控，先把‘东海情’给我看死了，怎么样？” </p>
龚浜洋一听给他调来3个人由他指挥，一下子觉得权力大了许多，干劲倍增，赶忙说：“但凭云子副主任安排。为大日本帝国效力，为大东亚共存共荣我愿肝脑涂地。” </p>
云子示意龚浜洋先行离开。等龚浜洋走后，他叫来了熊朝云，对他说：“熊桑，你们姜科长的父亲怎么样了？他最近回得来吗？” </p>
“我替姜科长谢谢云子副主任关心。”熊朝云说：“前几天姜科长给佐藤主任写信，说父亲病情已经稳定，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上班。” </p>
云子一下子就不高兴了，这姜四量只知道给佐藤写信，就知道舔官大的屁股，也没说给我报个平安，平时见面“云子副主任长云子副主任短”的。嘴上却说，“哦，那就好。你们科长不在这段时间，熊组长负责你们科的工作，工作有板有眼，很是平稳啊。” </p>
熊朝云心想，这云子又给我戴高帽子，不知道又有什么指示。官场上的规则他大概懂一点，当上面不用你的时候，不管你工作再好，不管你再没日没夜地为他们效命也没用，先批一顿再说；当上面要用你的时候，不管你工作怎么平庸怎么一般都会先表扬一番。于是他想了想说：“都是云子副主任领导有方。姜科长不在这段时间，我就是落实好云子副主任的要求，把大家召集好就行了，就是一个维持会长。不知云子副主任有什么指示，请你尽管吩咐。” </p>
“吩咐说不说。”云子这时显得一本正经地说：“我想调你们科3个人用一段时间，怎么样？” </p>
“我们科的人都是公馆的人都是帝国的人，又不是哪个人的人，云子副主任你尽管用。”熊朝云说：“不知云子副主任用这3个人干什么？佐藤主任知道吗？” </p>
云子在心里骂道：“好个熊朝云，嘴巴很甜，关键时刻还是专拿官大的压我。我说了还能不算吗？”但嘴上却说到，“熊桑，这个事情就是佐藤主任安排的，至于这3个人干什么嘛，我也不知道，也不会问。我们是秘密机关，有关规定我还是懂的。” </p>
熊朝云马上明白云子是在教训自己，立即说到：“云子副主任所训极是，我不是有意违反纪律，只要佐藤主任知道就行，要不然姜科长回来问我，我一问三不知，岂不是连维持会长都没当好。这样吧，云子副主任你把你要的三个人有什么要求说一下，我照你的吩咐办就是。” </p>
“也没什么特别的要求。”云子说，“就是要有点文化的，不能只知道杀杀杀的，稳重，懂得保密的。” </p>
“好的。”熊朝云说着离开。 </p>
…那天咖啡馆打烊以后，陈力行突然对曾达志说：“志哥，我怎么感觉最近有点不对劲，总感觉有人在盯梢，在盯着我，盯着我们咖啡馆一样。” </p>
杨开生也说：“就是，这几天好像有新面孔在远远地看着我们‘东海情’，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p>
曾达志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想了想说：“最近，难道是我们在做76号车子的事情上出了问题？最近我们也就做了这一件事，肯定是在这方面出了事情。” </p>
“我说老盯着我看。要出问题也就是小强了，可他都死了。”陈力行说。 </p>
曾达志说：“他人是死了。但他说过的话还在啊。” </p>
“也是，虽然我没有暴露我是‘东海情’的人，与他见面我也经过化装，可他肯定说了我的外貌特征。”陈力行若有所思地说。 </p>
“这就对了。”曾达志说，“敌人应该还没有掌握切实可靠的证据，他们只是怀疑，所以派人盯梢。我觉得这段时间我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能自乱阵脚。” </p>
其他人也都点了点头。 </p>
接下来曾达志用心观察了一下“东海情”周围的情况，发现还真如陈力行和杨开生说的那样，周边多了几个盯梢的人。这几个人似曾相识，他们应该是佐藤公馆的人，而且应该是云子安排的。 </p>
于是那天上班他把熊朝云叫来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