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慧回答道：“我一起的同学，不是王丽梅和周羽原来他们在我们这里打工吗！” </p>
“对啊，怎么啦？”曾达志又问道。 </p>
“最近王丽梅突然辞职。”端木说，“卢时铭卢老师也对我反馈，王丽梅也退学了。” </p>
曾达志继续问道：“那周羽呢？” </p>
“周羽没什么变化，她继续上学继续在‘东海情’打工。”端木继续回答道，“我们先前不是怀疑她们中有日本特务吗？王丽梅突然离职后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一些应急措施。” </p>
“我认为这个没必要。”曾达志说，“就算她是日本特务她也应该没有掌握你的把柄，要不然上次你回得来吗？要不然我们还能这样安稳地做事吗？所以，我建议对王丽梅突然辞职这件事要高度重视，但也没必要草木皆兵。我这边杀李凯强可能要用到陈力行，就由我和力行负责李逆，你和开生负责王丽梅。你们只是抽空侦查了解情况，切记不能轻举妄动。” </p>
“我知道，你不是担心我们打草惊蛇，你是担心我的安全。”端木慧说，“放心吧，我也有一定的斗争经验了，何况还有杨开生。就算她真是日本鬼子，我也要悄悄把她杀了，然后全身而退。” </p>
曾达志表情严肃地说：“什么把她悄悄杀了，然后全身而退！我都说了，你们切记不能轻举妄动，意思就是等我们解决了李凯强，再一起研究怎么对付王丽梅。” </p>
“哦，知道了。”端木回答道。 </p>
……现在的对敌斗争异常的纷繁复杂，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出现灾难性的后果，这一点曾达志是清楚的。所以，任何工作都要建立在细致的排查和艰苦的侦查基础之上的。他在日记中写道：凡事必作于细，成于细。细节决定命运，细节决定成败。估计、可能、大概都是做事的大敌。细节是一种积累，是一种智慧。要善于从每件事的每一个细小过程做起，反复、比较、推敲，积细成流，积小成大。 </p>
曾达志约卓云杰在霞飞路的“巴尔干”咖啡馆见了面。卓云杰其貌不扬但也进行了简单的化装，曾达志只是进门时将衣领竖了起来，这是他一贯的伪装方法。 </p>
“巴尔干”是东海最火爆的咖啡馆之一，是俄国人开的，所以这里顾客盈门，而且层次比“东海情”还要高一些。 </p>
他们分别点了咖啡，然后卓云杰压低声音问道：“志哥，不知今天约我所为何事？” </p>
“最近你们76号在东海很活跃啊。”曾达志说，“先是你们杀了军统局派到东海的特派员孙炳星，然后策反了与他一起到东海的李凯强，搞得军统的戴局长颜面尽失。” </p>
卓云杰回答道：“有这么回事。我以为你不是很关心他们这些事，所以没给你报告。这是我的问题。”说真的，通过先前的事，卓云杰早把曾达志划到了共X党那边，他真不知道曾达志对军统这边的事还这么关心。 </p>
“你何事之有？在我没有给你指示前，你的唯一任务就是保全自己，如果活动频繁就有生命安全。所以你没有任何问题”曾达志说，“但现在这件事你必须要出面了，就是李凯强的事情。听说他变节之后，带了很多人到76号，不仅有电讯方面的人才，还有其他方面的人。不管是军统、中统还是地下党，只要是中国人，对他这种**人人得而诛之。” </p>
卓云杰似乎明白了：“哦，有道理。这个人我见过，但目前不熟。看样子他是老油条了，很快与76号的人搞得很熟，大大咧咧的，一切都无所顾忌的样子。”停了停他又问道：“志哥，你说怎么弄他？” </p>
“具体怎么杀他你还是不能出面的，只是提供情报。”曾达志说，“到目前为止，你对这个人是认识了，但我们还不认识啊。所以第一步还是让我们把这个人对上号。” </p>
“好的，没问题。”卓云杰答道。 </p>
过了几日，卓云杰通知曾达志：“李凯强当晚要和同事一起去‘大众餐厅’去吃‘望潮鸭’。”并告诉了辨认李凯强的方法：身高不到1。70米，微胖，另一个人将近1。8米，瘦一些。应该只是两人就餐。 </p>
原来那天76号情报处的副处长王国胜在卓云杰处报账，刚报完见一微胖的人从窗边走过，便叫到：“是李凯强吗？” </p>
“是我。”李凯强推门进来，一看是王国胜，“是王副处长啊，有什么事吗？” </p>
“我们能有什么事啊，还不是成天东奔西跑的命。”王国胜说，“我在那边（军统）也干过，过来后什么也没得到，不像老弟一过来听说得了不少奖金啊。得了奖金也没见你请客喝酒啊。”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