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 陆宁哼着小曲,骑着自行车,一路上跟几位大爷打完招呼,在瞧见这些人一脸黑线后,心满意足的来到了车间。 由于新建生产线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如今他依然在二车间先干着。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都已经内定成为了接下来的小组长了。 身边的工友们态度全都变了。 一个个的嘘寒问暖,又是送吃的又是送喝的。 陆宁对此倒也不在意,人之本性,趋炎附势是大多数人的写照,大家伙都想着往上面爬。 趋利避害,自然明白陆宁前途无量,不趁着现在有机会交好,难不成等日后成为了大领导再去巴结,真到了那个时候,吃屎都赶不上热乎劲,早就迟了。 “切!德行!” 贾东旭怨恨的看了一眼周围,围满了人群的陆宁,心中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溢于言表,一点都不带掩饰。 “东旭,相信自己,你以后也会当上领导,不要在意一时的得失,知道了么?” 易中海过来宽慰徒儿,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有儿子,绝户的命是妥妥的。 可宝贝的很贾东旭,以后就靠着徒弟给他养老了。 “嗯,师父,你再教我几个诀窍,我一定比后来居上。” 贾东旭捏紧了拳头,索性不看陆宁了。 还就不信了,他比人家差哪里了。 不就运气好,发明了一个简易拆卸器么,以后有的是机会,灵感一定会爆发,搞出一些成绩,到时候也让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工友们明白,他也非池中之物。 “额,要不你还是先练习下我前几日教你的焊接技术,当时我看你还有几处要领没有明白,比如……” 易中海人麻了,你丫什么技术心里没有点逼数么? 一个动作要领,都已经分成了好几步了,学了老半天还是没有完全掌握,跟陆宁一比差远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居然想后来居上。 碍于有求于徒弟养来,他也就没有将话讲得那么直白。 这年头,想找一个值得托付养老的人可不多,贾东旭却是其中一位。 ………… 同一时间。 四合院。 贾张氏在中院的小屋子里面,额头冷汗直流,手指上更是染了一层的鲜血,脸更是变成了猪肝色,显然是又羞又恼。 “贾张氏,你不行啊! 你怎么能够先踩缝纫机呢,手指还没有放在规定的位置。 你看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手又不小心被扎了吧。 速度速度,这么踩缝纫机,你是要做到明年啊??? 哎呦,我的活祖宗哟,你慢一点,要起飞啊,这要是不小心扎到手可不就是简简单单的破皮了,你悠着点……” 娄晓娥一开始教贾张氏还是比较心平气和,大家都有第一次。 不会做,可以慢慢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谁不是从不会到会,慢慢过来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脸是越来越黑了。 好家伙,自打出手以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同一个步骤要领,教了好几遍,还是学不会。 就算学会了这步,很快就会忘记了上一步。 搞得娄晓娥很是头大,口气也越来的越不客气。 宛如一个老师看着不成器的学生,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贾张氏,你得支棱起来啊。 在学缝纫机之前,那些豪言壮志全都哪里去了。 结果,却是这般丢人现眼。 “哎呦,不行不行了,我得歇歇,这缝纫机也太难学了,我血还没有干呢。” 贾张氏叫苦连天,一直心灵手巧,织棉手套等各类衣物都很溜。 不曾想居然会在眼下吃了大亏。 十个手指头,竟然有一半都被缝纫机的针头给戳到了,有的还在流血,有的血已经干涸。 一念至此,贾张氏怒视着娄晓娥,大吼一声:“娄晓娥,你说,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我看人家明明就很好上手,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得这么困难,莫非是变着法的想让我难堪。” “贾张氏,做人得讲良心啊,我刚才可一直都把缝纫机操作的要领,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全都给你讲了一遍,是你自己学不来,怎么还怪起我了。 再说了,你看着别人操作容易,那是因为别人会啊,你不会,所以才显得笨手笨脚。” 娄晓娥也来了脾气,要不是自家男人吹枕边风。 她宁愿缝纫机和上等的布料在角落里面吃灰,也不愿意教。 这都是什么人啊。 笨一点也就算了,结果还不勤奋好学,笨鸟先飞,就会责备人,怪不得贾家这些年越过越清苦。 原来根源是在不识好歹的贾张氏这。 “娄晓娥,你……你……你……你说谁笨呢。” 贾张氏气抖冷,一时语塞,词穷了。 实际上,她上手后才知道用手去织衣物和用缝纫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手脚老是不协调,不是忘记了脚下控制速度,就是手指不听使唤。 简而言之,手脚没有丝毫的默契。 压根就没有掌握到要领。 “行了,今天就练习到这里吧,先把手指头养一养,要是还愿意学,就过几天再来。” 娄晓娥不由分说,不顾贾张氏的闹腾,径直将人赶了出去。 将中院的房门给上了锁。 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她的战斗力也是与日俱增,面对禽兽们是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 当然,贾张氏也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一场没有口水战,自然难以避免。 一时间,院落中的大妈们纷纷出来吃瓜看戏,顺便将两人,防止干架。 四合院这边是闹得鸡飞狗跳,轧钢厂这里一场腥风血雨也几乎是在同时悄然发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