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转眼间就已经到了晚上八九点钟的光景。 三大妈从一开始的兴奋变得有些担忧。 站在门口翘首以盼,都已经这个点了,明天还要去上课,老阎怎么还不回来呀。 忽然一道踉踉跄跄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的路灯下,那熟悉的身影可不就是阎埠贵么,随即一溜烟赶紧跑了过去。 “老阎,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鱼呢?” 三大妈见到人没事,绕着转了一圈发现鱼的踪影压根就没有见到。 “别提了,就钓了几条小鱼,回来的路上还不小心摔了一跤,黑灯瞎火的哪里有闲心去找。” 阎埠贵一脸苦相,今天真是走了霉运,平时大冬天的钓鱼佬没有几个,可是在中午的时候,忽然涌现了一大堆人出来。 僧多肉少,可谓是无比的惨淡。 然而,只有更惨,没有最惨。 自从陆宁回去后,阎埠贵发现不管选择哪个钓位,渔获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搞得心态都快要爆炸了。 人比人气死人,怎么陆宁钓鱼的时候,分分钟爆护,他却什么好处也没有获得呢。 白白算计了一遭,事后跟钓友们聊天才发现。 人家不仅将渔获卖了足足二十三块钱,就连钓鱼位置也是这小子暴露的,引得这么多人同时前往。 这分明就是陆宁故意,好报他抢钓位的仇,没得法,只得结结实实的吃了一个哑巴亏。 “可我看陆宁钓了两条大翘嘴呢,说是爆护了,你怎么会一条都没有钓到?” 三大妈不依不饶,蹲下身朝着鱼桶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果然是空空如也。 不应该呀,老阎的钓鱼技术可是有目共睹,乃是大师级别,怎么渔获却不如愣头青呢。 “你快别说了,哪里是我爆护,明明是陆宁这小子爆护,不仅如此,人家还在菜市场卖了二十三块钱呢,今天白忙活一场。” 阎埠贵一提这事就气的脑袋发昏,明明是他找得钓位,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捞着。 按照陆宁的调调,想要从这小子身上寻得一些象征性的补偿,都有些困难。 哑巴吃黄连,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 “啊???” 三大妈了解事情的原委后,连连咂舌。 敢情白天是被戏耍了,明明爆护的对象不是老阎,却让她故意误会了,白白期待了一场,属实是有些可恶。 阎埠贵在外面待了一整天也冻得够呛,在三大妈的搀扶下回到了家中。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已经睡在被窝中的四小只探出了脑袋,伸长脖子,七嘴八舌的询问渔获。 “爸,咱们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吃鱼肉喝鱼汤了。” “我喜欢吃鱼肚子上面的肉,咱们红烧好不好?” “鱼仔才好吃,清蒸入味,你到底懂不懂。” “爸,我不挑,有鱼吃就可以了。” “……” 阎埠贵被陆宁算计后,心烦意乱,心情本来就不好,还被一群小屁孩叽叽喳喳闹得脑仁疼。 瞬间就发毛了。 治不了那败家玩意,还治不了一群熊孩子么。 “我看你们像鱼,都别吵吵了,赶紧给我回去睡觉。” 阎埠贵突如其来扯了一嗓子,让四小只大惊失色,哪里还敢提吃鱼,全都缩了缩脖子,将脑袋埋在了被子中。 童年阴影在此刻,又加深了那么一丢丢。 同一时间。 贾东旭躺在床上还没有睡着,隐隐约约听到外面好像传来了三大爷的怒喝声,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老妇,问道:“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嗯?哪有什么声音,东旭你就放心吧,那乡村丫头的事情肯定给你说成,你就不要在胡思乱想了,早点睡觉。” 贾张氏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没过几秒钟伴随着阵阵呼噜声中,又进入了睡梦中。 下一刻,仿佛梦到了中午吃的猪肉,口水不禁在嘴角打转。 今晚注定是要做一个美梦了。 “妈,你这叫我还怎么睡?” 贾东旭不满的念叨了一句,刚才都没有想到秦淮茹,可是经过贾张氏提了这么一嘴。 如今脑海中全都是秦淮茹那曼妙的身躯,精致的脸蛋。 搞得越来越兴奋,为数不多的睡意也全都化作了欲望。 今夜,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不眠之夜。 ………… 清晨,陆宁推着自行车来到了前院,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又是光荣的一天工人生活。 昨天折腾了许久,现在依然干劲十足,伸腿瞪眼丸是真心好使,身体倍儿棒。 “早啊,三大妈。” “陆宁,昨天你跟我说老阎爆护,怎么到头来是你爆护,你怎么没有跟我说清楚,害我白高兴一场。” 三大妈给阎解娣梳小辫子,腿边还有阎解旷在一旁候着。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是你自己瞎联想的,跟我有啥关系。” 陆宁推着自行车来到了四合院外,脚一跨,瞪着车留给了对方一个后脑勺,扬长而去。 时间宝贵,因为有了自行车后,上班的路程极限缩短,起得越发的晚了,身为光荣的工人阶级,可不能迟到。 “老婆子,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阎解放从屋内走出,探出了小脑袋,边上还有阎解放阎解成兄弟俩,正等着送去上学。 “后院那败家玩意。” 三大妈回了一嘴,推开已经扎好小辫子的阎解娣,转过头开始给阎解旷整理衣服。 “原来是那家伙。” 阎埠贵心有余悸,昨天跟着去钓鱼,啥好处没捞着,还白白冻了一整天,更过分的是,是他上赶着悲催的当了一回苦力,想想都郁闷。 有这时间,在家里弄些花花草草,不香么。 真是悔不当初,浪费了美妙的休息日,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