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曾见过滴水成冰的奇景？” </p>
李成转移话题道。 </p>
听闻此话，原本神色淡淡的赵儒多了分兴趣。 </p>
“你能做到？” </p>
据他所查，李成不过一个农家书生，全部身家早在数月前就已经用光。 </p>
一直靠宗族接济过活。 </p>
如今竟然阔绰的用起了冰，莫非是与他口中所谓的奇书之法有关？ </p>
赵儒面上好奇之色毫不掩饰。 </p>
李成尽收眼底，也没直接明说。 </p>
而是直接打开小酒坛，往准备好的干净碗碟中倒水。 </p>
过冷水在倾倒出的瞬间，化作一堆小小的冰山。 </p>
原本还淡定的赵儒瞬间被震惊。 </p>
除此之外，李成还将装有野山泡冰激凌的酒坛也抱了出来。 </p>
挖出几个淡粉色的冰激凌球装入碗中，这才呈给赵儒。 </p>
“大人尝尝看。” </p>
加过蜂蜜的冰堆上，点缀着几枚淡粉色冰激凌球，卖相极其好看。 </p>
哪怕是放在现代，也是一份不错的甜品。 </p>
赵儒虽说是京中进士出身，可家底并不丰厚。 </p>
尤其身在京都时，从未享受过什么名贵糕点，更别提见识这等新奇的事物。 </p>
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p>
当即接过勺子挖了口就往嘴里送。 </p>
冰凉与野山炮的酸甜味在口腔瞬间迸射，几乎下意识般，享受的眯起眼。 </p>
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吃第二口，而是看向李成： </p>
“吃也吃了，怎么还不见你解释，莫非是想戏耍我？” </p>
“大人说笑了，”李成赶忙拱手：“小人所说的特殊之法正是夏日生冰的奇法。” </p>
“而今找上大人，也是想在这弋安县经营一桩卖冰的行当。” </p>
李成语气不卑不亢。 </p>
话里话外也都彰显对赵儒的尊敬。 </p>
果然，方才还板着的那张脸顿时缓和了不少。 </p>
“我当是什么，不过是一桩买卖，也值得你主动来问。” </p>
“待会我叫衙役领你去城里几个富户家问问，看他们要不要冰。” </p>
“你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早日将我托付你的事情办好。” </p>
“到时候去了京都，还会缺了你的钱不成？” </p>
对于制冰之法，赵儒反倒是没了多少好奇心。 </p>
这年头，能在炎炎夏日想到用冰消暑的，都是群非富即贵的家伙。 </p>
而他们家中，早就为此做好了准备。冬日里冻上几十缸子水，早早地存在冰窖里只等夏日取来用便是。 </p>
可惜，泉州府气候适宜，四季如春。 </p>
弋安县冬日里下点鹅毛细雪已是罕见，存不住冰，这才没多少消暑的法子。 </p>
李成的卖冰生意在弋安县附近一带卖卖倒还成，出了泉州府，只怕是卖不出多少。 </p>
赵儒自然没那个闲功夫太上心。 </p>
李成拱手致谢：“多谢大人提携！” </p>
旋即，他从包里取出之前在车上画好的图纸，又交到了赵儒手上。 </p>
“这是我早前已经设计好的图纸，正好能完美展现锰钢的耐磨坚固等特性。” </p>
“只不过，光凭我一人恐怕用时甚多。不知大人可有能工巧匠驱使？” </p>
“哼，你小子倒是机灵，敢找我借人。” </p>
赵儒轻哼一声，语气倒没有多少怪罪。 </p>
他略微翻看了下李成呈上来的图纸，发觉只是两个样式古怪的木桶。 一个要求有严丝合缝的盖子，一个桶身却全是窟窿。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