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玩笑归玩笑,澄澄的事情我不晓得邵叔知情的有多少,到底隔着一辈,不是什么话都能倾诉的,便先旁敲侧击的问一句:“邵叔,你觉得……澄澄现在怎么样?”</p>
邵叔又怔了怔,许久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澄澄啊、就是那个样子,这三年没有什么太突出的,倒也不犯错,刚掌权的时候还有点想法,但可能是自由忘了型,有点横冲直撞,他也记仇,长房原先跟着师父的那些个老臣、欺负过他的,他都不管不顾,全给遣散了,背地里再揍一顿,为此没少遭人家报复,好在澄澄解决这些事情还是速度的,没露出什么,近些年呢便又回去了,上任那三把火烧完了,做事妥帖,安安稳稳的,但确实也没什么主见,好些个想法,非得你支持了才肯做,哪怕就敷衍一句话他也是安心的。”</p>
这样说的话,邵叔应该就是知道的了,沈岐林做不了背地里拾掇人的事,何况是对付那些个老狐狸,还得邵叔最了解,做起来也得心应手,但是,商人不能意气用事,澄澄的睚眦必报还是让邵叔稍有些不满,他的能力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但确实有些过分依赖我,这事儿也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p>
可惜,这些所谓的“毛病”也不是澄澄所愿,生长环境就是这样,陆茵茵没把他逼到畸形就已经是他福大命大了,那种感觉我们谁都不能感同身受,也不能勉强一个活在阴暗面的人立刻变得活泼开朗,神仙都做不到。</p>
于是我顿了顿反驳:“他不是没有主见,他是被否定的多了,伤害的多了,于是在遇到一点点温暖的时候就同猛虎扑食一般追上去,遇到事情,先想自己的依靠,其次才是自己的主见,他啊,要强也不要强,脆弱也不脆弱,自卑、敏感、沉默,渴望着任何形式的爱,依靠着别人也是别人的依靠,这才是澄澄。”</p>
邵叔怔了怔又轻轻摇摇头:“也只有你这样了解他,他才肯听你的。”</p>
“眼下的一切是我能给澄澄最好的了,我已问心无愧,他人生能到什么地步是他自己的能耐了。”我说到这儿又不自觉的笑笑:“不过我相信,澄澄会慢慢变好,他已经有这个趋势了不是么,先像个小孩子一样给亲近的人交心,渐渐地有了喜欢的人、感兴趣的事,才会真正明白责任感是什么东西。”</p>
“你就向着他吧,有你惯着给他兜底,他横冲直撞还怕什么啊?”</p>
“所以邵叔,为了护着这个横冲直撞的小朋友,您帮我找些人来吧,散在他周围,平时不用见面,也不用故意避着,您跟着老傅那么久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比我更明白,我只要好操控的,某些时候,该动手就动手,当然,这样的事能少则少。”我似是无意的说,邵叔明白底下是什么意思,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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