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堂摆开他的手,摇摇头苦笑笑:“你放心吧,她没那个心思,老大或许有,但时时并不在乎郑琳佯的命,她现在、再悲痛,再难过,其实是为别人对自己的不公找到了发泄口,还有今天的葬礼,做这么大样子,你见她掉一滴眼泪了吗?她在乎郑琳佯在这个家里的尊严体面,可并不代表在乎她的命。”</p>
“我倒也不是怕这个,就是觉得,时时下手狠了点……”</p>
“未必是时时授意的,她身边不是还有几个心狠手辣的,尤其是老大送去的那个老东西嘛。”傅鸣堂饶有趣味的说着,应祁见了,也只好无奈的瞧着叹了口气。</p>
解尘的易容做的其实还算成功,唯独他对郑琳佯的过分重视和对时时的偏爱暴露了他。</p>
其实老三未必没有发现,只是他的假死也就是给家中彼此留个颜面,也不是非死不可的,只要族中其他人一齐认定他就是死了就够了。</p>
“诶对了,刚那几个工人我看着眼生。”傅鸣堂甩下手巾往下走了,忽而像是随口般问了句。</p>
“外面请的。”应祁紧紧跟着,过了些面上的功夫,他也晓得,傅鸣堂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的,如今也该算账了。</p>
反正也不至于到了生死的地步,他说是不当回事,心里也总是酸涩的,好歹也是一块过了将近四十年的人了。</p>
可对于傅鸣堂这个人,触及到切实的利益,兄弟算什么?亲兄弟在他眼里都是可打可杀的。</p>
“乔禾儿到底是咱们派出去的,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要是自家兄弟瞧见了,难免要心寒的,弄来的那几个都是嘴严的,你不用担心。”应祁遥望着远处的天道。</p>
“那你呢?”傅鸣堂意有所指,回过头的一瞬,脸色已有些晦暗,依旧扬着笑:“你会心寒吗?”</p>
“跟我就没必要装腔了吧?”应祁苦笑笑,撇下眉头瞧着他:“这个世界上我最了解你,傅鸣堂,四十年了,其实我觉得,我应该劝你一句的,但你要是能听得进去也不会跟大哥明说了。”</p>
“那是我哥,轮不着你那么心疼他吧?”傅鸣堂黑了脸,冷冷的甩下一句。</p>
“轮不着”这个词,大抵是对这四十年最大的侮辱了,像咬着白绫的凌迟,刀尖上是淬了火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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