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延坐在窗前的时候,是他刚刚从房间出来,长久不见,他这一上午的时间,确实是要做很多事的。
向母亲尽孝,听了半个多小时的阴阳怪气;承担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陪儿女玩了一阵儿;最后,履行丈夫应有的义务,被周夏拖着、进了房间折腾了几个小时,这段责任倒是最耗时的。
做完之后周夏心满意足、沉沉的睡了,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出来透透气,听着外面唢呐的响声渐渐停了,看了看挂在墙上嵌着碧玺、阳光下隐隐透着蓝光的钟——八点多了,大嫂的葬礼差不多要结束了。
迎着窗口吹来的夏风苦笑笑,接下被风吹落的桂花,今年的桂花开的格外早,谢的也早,大抵是预知到命运,知道今年它开放的时候、会出不好的事情,于此不和的鲜艳就是罪过了,所以它早早的开,早早的落。
傅鸣延并不厌恶大嫂,即使大嫂的脾性在做一家人的时候是不大顺着他,可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该顺着他的,这并不是罪过,他从前,也不过是看出了二哥的厌恶,大哥的逢场作戏,才会明面上说几句,可今天,他是真有些话要怪大嫂了,不过死的真不是时候这种话,说是说不出来的,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如果她没有死,今天本该是时时一生中最盛大的生日的。
偏是失策了,连大哥和二哥也失策了,真是做长辈的不好,孩子们都难过,还要撑着一致对外的时候,傅家最重要的两个人起内讧,偏他作为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