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还是小了,看来自己的格局还是不够大,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些从事歌舞行业的女子的绝大部分收入都是打赏。
而那些客人点他们所付的钱是给青楼花船的,自己只收这些税,那不就只是杯水车薪吗?
“不行,必须全部交税,天上掉下来一个铜板都得要姓朱,一个钱都不能从自己手上漏出去,不要以为别人给他的打赏,自己查不出来就没有办法。”
“你继续说?”
“潇潇姑娘,那活是真的好啊,长相俊美,服务态度好,重点是开放,还有各种游戏,真的让我很开心,可能是就是因为功夫太好,被照顾生意的人太多,居然成了摘星楼的台柱子。”
“最后,有些囊中羞涩,那些女子越是身价高,想要的赎金也就越多,可能她对我也有点情义,就给我支了一个招。”
“她作为中间人,可以让我利用职务之便,贪一些银子,反正大明的银子那么多,偷拿一星半点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当时就很害怕呀,如果这是被您或者上面的人发现了,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官员弹劾,那也是极其令人恐惧的。”
说到这里,刘诚的声音都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外面挂着四张人皮,还在迎风飞舞呢!
“原本我准备退缩,结果潇潇姑娘说她有一些姐妹以及她可以接触到各级官员,只要她吹吹枕头风,让他们联合起来相互进行贪污掩盖,共同分赃不就好了,这样大家都在一条床上…不…花船上…不…贼船上…”
看到朱林的脸色有些不善,他急忙的一连更换了好几个称呼才算妥帖。
“你就是说你并不知道谁和你分赃,你只知道自从他给你牵线搭桥之后,你的事情就从来没有败露过。”
“是啊,微臣可是户部尚书啊,能官位在我之上的可都是勋贵或者是中书省的大官。当时我旁敲侧击了一下,潇潇姑娘对我说,他们的官职在我之上。范围可以缩小很多。”
“行了,你去休息吧,不用办公了。让人把枷锁给你摘了。”
“多谢汉王殿下,但这毕竟是皇上的命令,让我等待戴着枷锁办公,会不会让您为难呀?”刘诚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
“微臣多谢汉王殿下。”
“不用谢,因为这个损招是我出的。”
“这…您人还怪好的嘞。”刘诚笑容骤然消失,先是呆若木鸡然后哭笑不得。
刘诚正准备千言万语的感谢朱林,没有想到朱淋来了这么一句,让他尬在了原地,最后只能憋出了这半句话。
看着刘诚撤回了一条感谢朱林也有种想笑的感觉。
“你休息吧,该我上场表演了。”
“不知汉王殿下要去哪里?”
“摘星阁,我也要去看看潇潇姑娘的技术如何…”
“袅袅姑娘和慕遮姑娘也不错…”
朱林直接火急火燎的前往了太子府,然后不顾深夜就通报了太子。
“这么晚了,你来找我什么事?”朱标穿着一身亵衣,脸色显然有些不快,可能是好事被搅扰了吧。
“大哥呀,我发现了一群偷税漏税的人,十分的严重,因此决定带大明火器局以及调动一卫亲卫想要进入城中,将他们全部抓住。”
“这点小事你自己去解决就行了…等等…调集亲卫,有多少人啊,估计有好几千人呢,我不是怕他们反抗,我怕她们逃走。”
“我们大明有规定,藩王的军队绝对不能进入到城中,这不,我的人在紫金山上吗?我想调一卫下来。”
“行了,我知道了,这是手谕,赶快走人。”
“得嘞,大哥,我这就消失。”
朱林马上出城,调集了五千士兵进城。由于有太子殿下的守卫,这不算逾矩,所以城门口的士兵便快速放行。
“将士们,今天的目标只有一个,给我闪击秦淮河!将所有的人控制起来,不管是老鸨龟奴还是姑娘,但是先都不许碰。”
“将花船青楼团团围住,里面的客人给我全抓住,我倒要看看有没有官员在里面逍遥。”
“说白了,我们今天就是去收税的,把他们的身家全部盘点出来拿走一半,如果今天收的税够多,乐呵乐呵就别想了,我们是正规军,不是土匪,而且他们也毕竟是大明的人,给你们点银子吧。”
“姑娘身家在一百两以下的就不用交税了,身家在一百两到五百两的交税一成,身家在五百两到一千两的交税两成,一千两以上的收税五成,不要多拿,不要乱抢,知道的话就地斩首。”
“如果遇到一百两以下的姑娘,给她们补二十两银子,真是可怜,干这种辛苦活,连一百两积蓄都没有,那不就是在欺负老实人吗?”
秦淮河的青楼花船就像后面的娱乐行业一样,两极分化十分严重,最顶层的人那可比大多数官员还有钱,最穷的人甚至比种地的还穷。
两极分化如此严重,贫富差距如此之大,不劫富济贫更待何时。
“曾有诗者歌曰:五千虎贲踏河去,十万嫖客丧胆还。”
秦淮河今夜依然是一个不眠之夜,但是没有以往的风光绮丽和春宵帐暖,有的全都是鸡飞狗跳。
朱林则是带着人直接杀往摘星楼,随着士兵围住四下,所有的姑娘下忍以及客人全部惊慌失措的逃跑,但仅仅过了片刻,便一个不漏的全部被抓住。
客人中商人全部放走,留下了零零散散散散的官员,朱林直接让所有的人都将他们这副丑样以及光荣事迹登记在册,拿下了一个巨大的把柄。
“干表叔,干表叔…”朱林正在仔细的审视着眼前的场景,突然传来了几道熟悉的声音。
“嚯…一网子捞了三条大鱼。”
不是别人,正是公子哥们,曹国公的世子李景隆,太子殿下的小舅子常茂、还有卫国公世子邓镇。
“汉王…你扫黄你也不说一声,你看看现在弄得多尴尬…”邓镇都觉得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