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贞勉强笑道，“之前唐姐姐不是说可送我回兄长身边吗？我已考虑好了，妍儿小姐生辰后，还请唐姐姐送我去见兄长。”</p>
“自然可以！”芸娘以为她真心想投奔自家哥哥，当即满口应下。</p>
只可惜，芸娘没注意到，晓贞的笑容始终未达眼底。</p>
第二日，楚瑶率着一众仆从早早就来了。</p>
芸娘很有主人翁意识，不顾楚瑶反对，拉着她一起用了早膳才遣人去唤晓贞。</p>
这一次，她厚着脸皮没有离开。</p>
楚瑶心神不宁的盯了她片刻，一脸欲言又止。</p>
对此芸娘只做不知，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听容妈妈讲解各府夫人的忌讳和嗜好。</p>
未及笄的小姑娘始终缺了几分耐性，见芸娘不似昨日那般处处偷觑自己，坐立难安的频频拧手中帕子。</p>
晓贞似乎察觉到了几人间奇怪的氛围，不动声色看了看芸娘脸色。见芸娘面色如常，微微放下心。</p>
“哎呀，我的红玉膏好像落在了马车上，劳烦荣妈妈跑一趟，为我取来。”煎熬许久的楚瑶决定不再忍耐，势必要把胸口憋闷多日的话一股脑说出来。</p>
荣妈妈跟在蒋夫人身边多年，可谓是老谋深算见多识广。楚瑶如此拙劣的借口，自然逃不过她老人家的法眼。</p>
“莲初是伺候小姐的大丫头，又手脚麻利，可比我这手脚不听使唤的老婆子走得快。不如让莲初为小姐去红玉膏。”</p>
这话合情合理，容妈妈毕竟是蒋夫人的陪嫁嬷嬷。按理说，楚瑶是没有资格给荣妈妈下达指令的。</p>
只是楚瑶是蒋夫人亲女，又是荣妈妈看着长大的，情分自然非比寻常。</p>
芸娘看出楚瑶有意支开身边人，想来是有话和自己说，遂开口道，“容妈妈腿脚不便，年事已高，实在辛苦，不如乘轿而行。”说罢不等荣妈妈诚惶诚恐的拒绝，当即吩咐紫玉，“为荣妈妈备轿。”</p>
紫玉伶俐懂事，芸娘话音未落，就上前搀扶荣妈妈，“荣妈妈请随我来。”</p>
“这这这……”她一个下人哪儿敢在端亲王府乘轿而行？</p>
回头若被夫人知道，可怎么解释？</p>
再者夫人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让小姐和王妃单独相处，以防小姐祸从口出。</p>
她的首要任务就是看住小姐，又怎么能离开呢？</p>
可惜，荣妈妈满肚子的拒绝，在面对七手八脚围上来的下人后都卡了壳。</p>
晓贞颇会看脸色，荣妈妈前脚离开，后脚她就向芸娘拂了一礼，“还请王妃恕罪，我院中的芍药今早儿忘了翻土，现在需得离开片刻。”</p>
“些许小事，何须告罪，去吧。”</p>
晓贞一走，屋里只剩下楚瑶和芸娘两人。</p>
“王妃好狠的心，我兄长卧床月余，王妃竟无只言片语！”亭亭玉立的少女眼含热泪，神情中带着不甘和怨怼，狠狠瞪了芸娘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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