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只需日日陪在我身边即可，切莫说什么报答。”</p>
李燕归嘴角上扬，泛起轻轻浅笑。</p>
芸娘后知后觉发现，眼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李燕归，近来和她独处时，时常面带笑意。</p>
屋里干燥温暖，他松松垮垮披了个外袍，露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和光泽白皙的肌肤。</p>
不同于徐进才的文弱书生，李燕归自小习武身法利落，肩宽腿长力量感恰到好处。</p>
李燕归似模似样的手拿眉笔为她画眉。</p>
两人靠的太近，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p>
脸上有只温暖的手轻轻描绘，芸娘不自觉屏住呼吸，不敢乱动。</p>
眉毛结束后是口脂。</p>
艳丽的海棠花色口脂轻点在她唇上，随后李燕归略显干燥的唇轻轻覆了上去。</p>
“我的口脂…”她下意识往后躲。</p>
腰身却被只有力的大手向前一带，恰好与之唇舌相触。</p>
她本以为李燕归兴起，要与她痴缠。</p>
谁知他很快就放开她，志得意满的挑眉，“好了，去瞧瞧镜子。”</p>
原来真的只是涂口脂。</p>
芸娘面上羞红，不经意扫了眼光可鉴人的铜镜。</p>
镜中女子眼含秋水，眉目如画，脸儿粉白羞涩，红唇水润。</p>
她抚了抚有些发烫的面颊，垂下眼眸故作不满道，“你总是闹我，哼。”</p>
“好芸娘，你这话是冤枉我了，我今日可是真心实意为你上妆的。”</p>
李燕归揽上她脖颈，直视镜中美人儿，调笑道，“我的芸娘天生丽质，只需上个口脂已是光彩照人美的令人炫目。”</p>
芸娘抿唇一笑，含羞带怯风情无限，“就会说好听话哄我。”</p>
说罢她再次打量镜中自己，暗道原来十五岁的自己长的是这般模样。</p>
不施粉黛，明眸善睐，唇红齿白，我见犹怜，真真是好看。</p>
普通人家里用的都是模模糊糊的铜镜，无论看什么都看不真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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