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毫无预兆地降临大地,就像开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快进一样。 达克乌斯转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雷恩出现了,接着是凯瑞莲、弗拉奈斯、韦蒂尔,但他们出现的方式很特别。按正常的逻辑讲,他们应该从隧道中出现,他身后应该是火山、炎热和蒸汽等等,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但这些场景凭空消失了,他和他的同伴们就像凭空走出来的一样,从一个单向的通道走出,没有门,没有隧道,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垠的沙海,没有回去的路。随着波纹的荡漾,越来越多的同伴从单向通道走了出来。 夏克斯帕蒂的判断是正确的,达克乌斯的决定是正确的。 达克乌斯没有玩什么骚操作,因为他知道,这里的物理和时间规则不同于凡世,是不稳定的、是不规则的,是在混乱中不断变化的。如果他让红龙变成巨龙,飞越火山,飞越隧道,也许队伍还在原地打转,而不是来到沙漠中。 随着每次心跳,黑暗变得更加坚实,失去了更多的朦胧感。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达克乌斯抬头仰望,黄昏消失了,月亮出现了。空中挂着一轮寒冷的弯月,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将整个沙漠笼罩在一片幽蓝的光辉中。沙丘在月光下犹如一片起伏的波浪,沙粒在微风中轻轻滚动,就像无数细小的生命在沙漠中悄然游动。 他的视线渐渐向远处延伸,透过薄雾般的月光,无垠沙海的尽头,一座城市正在逐渐成形和显现。那座城市仿佛被时光遗忘,静静地矗立在沙漠的尽头,像是月光下的一座幽灵堡垒。城市的建筑高耸入云,轮廓模糊不清,隐隐透露出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那就是目的地吗?”达克乌斯低声自语。 就在他自语的时候,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城市发生了变幻,看起来并非由砖石建造,而是由阴影和回声编织而成。一座巨大的黑暗尖顶,将所有光线都吸收到自身中,伴随着怪异的反射和神秘的回声,抛光的深色玻璃板在塔楼朦胧的墙壁中闪闪发光。 扭曲的尖顶从城市的主体中扭曲出来,像某种肥沃植物的荆棘一样向四面八方伸出。即使眼睛试图将城市固定在记忆中,城市也会褪色和扭曲,一会儿向外延伸,一会儿又消散成从黑色墙壁中突出的一个小块。 出来后的精灵们沉默不语地看着前方,看着周围的一切。 来自艾索洛伦和劳伦洛伦的精灵们浑身发抖,令他们不安的不是恐惧,而是厌恶,这是面对亵渎和诅咒的力量时产生的与生俱来的厌恶。这是对理性和秩序概念的践踏,疯狂被赋予了最脆弱的形状和形式暗示,是对存在和实质的最短暂嘲弄。 “。 “这座城市里到底隐藏着什么?”他不停的寻思着,他知道接下来的冒险将会更加危险,但也更加不可避免。他必须揭开这片土地上埋藏已久的秘密,即使这意味着他将不得不面对未知的恐惧与危机。毕竟回去的路都没了,他也没有炉石,事情不解决是没法回去的。 “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东西,它超越了视觉、听觉和感觉,超越了所有东西的同时,又什么都没有。不同于上一次,这次我们走进了一个虚无的地方,一个只有我们自己的空虚之地,一种永远延伸的空虚,没有限制,没有尽头。” 走出来的托兰迪尔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和远处的城市后,便不停的记录着。 “好了,我的大诗人、大作家,开会了。”科洛尼亚走到托兰迪尔的身边轻声说着,说完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城市。 达克乌斯没有着急忙活的向城市进军,他选择了休整,他先清点了一下人数。没有所谓的坏消息,进入隧道前是多少人,出来时也是多少人。 这次的阵容比以往更加豪华,虽然没法对外号称八万,但精锐尽出,颇具传奇化。 精灵这边杜鲁奇、艾尼尔、阿苏尔和阿斯莱都有人出动,阿苏尔必然是贝洛达这个独苗,当然如果不把吉利德和菲斯维尔这两个加入者也划入其中的话。 杜鲁奇这边还是那些老面孔,但多了洛克西亚。 堕落之心家族与寻常的杜鲁奇家族不一样,有着与地狱之灾家族相同的运营模式,在一切稳定后,洛克西亚可以将军队交给家族的成员管理。 达克乌斯能感觉到,起初洛克西亚只是想表个态,支持下,让场面过得去,不显得那么尴尬,但他秉着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的态度,点了洛克西亚的将。他至今还记得,面具后洛克西亚那饱含各种情感的眼神,或许不是场合不对,当时的洛克西亚都要破口大骂了。 但他不准备把洛克西亚怎么样,堕落之心家族是他辐射卡隆德·卡尔和杜鲁奇海军的支点之一,他没有想在这里把洛克西亚黑吃黑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让洛克西亚来见识见识,涨涨世面,给洛克西亚一些小小的震撼。 如果不是需要控制军队,他还想带些其他的杜鲁奇进来,但问题就是军队需要控制,需要修整。 艾尼尔这边还是那些老面孔,不过他这次没有带德纳里斯家族的两兄弟俩。阿斯莱这边选择跟他从艾索洛伦走出来的主要人物他都带上了。他给艾尼尔和阿斯莱们的定位很清晰,就是远程射手和魔法支援,必要的时候,进行近战。 近战嘛,则由杜鲁奇和蜥蜴人负责,蜥蜴人这边他抽调了库·迦、哥罗克、卡米和纳卡伊,他们在达克乌斯的定位中充当近战支点。由于夏克斯帕蒂的存在,查卡斯也来了。查卡斯来了,神殿守卫自然也来了,来了五十名。 这些神殿守卫除了保护史兰魔祭司外,也充当着辅兵的工作,携带补给、辎重、弹药和拆装的收割者弩炮。当然,永恒光辉浑天仪也被达克乌斯下令从他的顾问背上拆了下来,现在这台神奇的仪器放在固定的框架上,由卡米背着。 除了蜥蜴人外,队伍中还有一位重量级的嘉宾,当达克乌斯准备进入裂隙的时候,一只有着索提戈标志的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知道蛇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某种原因的,这可能与火之力量与信徒之意志,这句话有着某种联系。 红龙这边,帝王龙来了玛洛克和斯库雷克斯,阿什达隆和卡勒代尔这两口子也来了,除了这四位外,马拉努尔的红龙伙伴斯卡兰迪尔、库德诺斯、阿佐加隆、伊巴斯和卡迈恩也来了。 在达克乌斯的定位中,除了提供高空的火力支援和侦查外,还有着各种各样的用途,比如卡迈恩可以作为奇兵,用奇特的能力干掉棘手的敌人。阿佐加隆、伊巴斯、库德诺斯这三位在关键的时刻引导风暴,引导艾吉尔之风。 还是那句话,尊重对手就是尊重自己,他知道他进入这种地方是有代价的,每次都更加的诡谲,更加的危险。就像有某种值在增长一样,他的威胁在混沌诸神的眼中逐渐增长,一次比一次更难对付。 他都要比肩艾纳瑞昂了,如果有成就的话,现在他就差个纳卡里了,除了纳卡里外,其他的首席大魔都被他放逐过。或许有一天,夏拉希把纳卡里挤下去,荣登首座之位,他的成就不用刻意做就点亮了? 物理和时间规则在这里是不稳定的,但能感受到的温度是真的,夜晚的沙漠极大的温差削弱了蜥蜴人们的战斗力,精灵和红龙们也对这突然出现的温差,感到不适应,好在队伍在休整,好在还有魔法可以用。 会议开始,达克乌斯直接把重点放在了城市的建筑风格上,见多识广的科洛尼亚和洛克西亚否定了各种关于世界另一边文明有关的猜测。很快,他就得到了明确的答复,远处的城市风格不属于现在任何一个已知的文明。 他也不认为这个城市属于奸奇派系,或许两者之间有某种联系,但不是那种联系,不是奸奇的老巢,也不是某位万变魔君的杰作。但不容否定是的,城市和奸奇还是存在某种联系的,那个凭空出现的罗尔和第九个缺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的心中有一个非常大胆的假设,现在他所经历的和看到的,很可能与他当初与马雷基斯在露丝契亚大陆探险时遇到的那样。 与历史的空白存在着某种联系,卡洛斯当初寻找到某种方法,而这个方法或许与史前有关,之后卡洛斯在合作之后选择了背弃,将那个存在层层封印在了这里。就像他当初遇到的那个存在一样,但现在的这个存在,比他当时遇到的还要强。 遗憾的是,在这个方面他能获取的信息极为稀少,马大师和莫达克斯不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或许只有初代史兰魔祭司和那些龙父,那些亲眼见到这个星球还处在冰封时期的存在知道那些被冰封的往事。或许……他应该问问那些精灵神的。 “毁灭者?”不再听从议论,陷入寻思中的达克乌斯想到了罗尔口中的毁灭者,像罗尔这种存在,说出来的话语都是具有欺骗性的,有真有假,但毁灭者这个名词在罗尔口中出现的频率过于高了。 毁灭者这个名词平时出现的频率也很高,就他知道的,马雷基斯之前拿在手中的武器就叫毁灭者,玛洛克有着毁灭者的称号。 “或许?” 会议很快的结束了,达克乌斯否定了红龙准备升空侦查的打算,因为没必要,夏克斯帕蒂的心灵观察不比红龙的肉侦差,在会议的过程中,一个不断变化和扭曲的虚幻缩略图一直在闪动着。 他让同伴们围绕在浑天仪周围进行休息。没有轮值,神殿守卫的特性在这种环境中发挥了价值,他们就是最好的守卫。没有暗号,也许那个存在已经感知到了他们的到来,有一种在boss前喝药水加增益的美,或许暗号的存在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行动时抱团,不动如山,别像恐怖电影中的那些没事找事的白痴主角那样,出事时分散瞎鸡儿乱跑,给对方创造机会。当然,必要的时候,队伍还是要分开的,比如行动受限的地方。他为此这做了针对,将百人组成的队伍分成了四个战斗小组,并设计一套大家都能看的懂的手势。 队伍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城市的外围,没有遇到什么突然从沙子中钻出的毒蝎,也没有遇到什么体型巨大有着庞大吸盘的沙虫,更没有遇到神圣泰坦和斯芬克斯之类的存在。 城市有城墙的,但破损了,一个能容纳卡米穿过的裂缝呈现在队伍的面前。 第一次,达克乌斯第一次在这个领域见到了生物的存在,只不过,这个生物不是他想看到的。 食腐鸟栖息在雕像和破损的拱门上,注视着队伍,它们的目光阴森森的,不怀好意,期待着某种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一只鸟儿嘎嘎叫了一声,其他的鸟儿也跟着叫了起来,仿佛在唱着一首古老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挽歌,每一声都像是在敲击队伍成员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但很快,食腐鸟不再叫唤了,甚至连飞走的机会都没有了,队伍中的射手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风呼啸着从达克乌斯耳边掠过,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仿佛是某种无形的恶意正在接近。他抬头看向那些高耸入云的柱子,它们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残破不堪,表面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风声中似乎夹杂着低语,那些无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令整个废墟在低语,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雷恩弯下腰捡起一块被踩碎的遮光玻璃,看了一眼后,涌起一阵寒意的他将玻璃丢掉了。玻璃的黑暗的面中有一个苍白的东西一闪而过,有一瞬间,他似乎觉得有人在玻璃里看着他。 “城市中各处散落的玻璃碎片中困住了死去的灵魂,如果你看得太仔细,你会被困住或是发疯。” “你很幽默?”雷恩有些生气了,他转过头有些没好气的质问道, “你还记得你在劳伦洛伦时的经历吗?同样的事情换了一个环境……你知道我在表达什么。”托兰迪尔说了一句后,径直离开了。 雷恩皱眉看着托兰迪尔的背影,这一瞬间,他联想到了什么,他想到了在劳伦洛伦时看到的一切…… 达克乌斯凝视着远处被风沙侵蚀得模糊不清的雕像,雕像俯视着他,似乎怀有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那只延伸出去的手指,似乎在邀请他走向某个隐秘的深处。雕像的面孔早已被岁月和风霜磨平,难以辨认出曾经的样貌,但他能辨认出那微弱的轮廓,那曾经是一个宽阔的、非人的笑容,那种无形的威压依然存在,在这个诡异的氛围中令人不寒而栗。 他想知道在被时间侵蚀雕像之前,雕像的身份代表了什么。或许,这是某个古老的神只?一个存在在历史空白中的神邸?一个未知的神只,一个半死不活躲在夹缝中苟延残喘的神邸,一个被奸奇封印的神邸? 他有一种错觉,古圣将蜥蜴人文明建立在露丝契亚大陆或许是有原因的,或许是为了镇压什么,一些在古圣降临这个星球时与古圣对抗过的存在? 他清楚的知道,在露丝契亚海峡位于斯科吉南方的地方,有一处叫堕落之神的死颅地方。一系列巨大的石头头像面朝大海,这些石像无人看管,许多雕像的面部特征已经被风化得光滑,但它们显然与蜥蜴人创造的其他雕像不同。有些是爬虫类的,有些是类人形的,但大多数难以定义。眼睛被故意遮挡,双手紧握着用途不明的工具。 关于这些石像的意义众说纷纭,有人的认为是石像是蜥蜴人神灵,是庞大神系中鲜为人知的成员。另一些则认为出现得更晚,像索提戈一样,但没有持久的影响力。但事实真的是这样,蜥蜴人为什么不崇拜石像呢?还有些人认为,石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甚至在古圣留下的众多建筑奇迹之前。 “或许……这里会给我答案?亦或许……”达克乌斯感觉脑子又有点乱,他的内心希望是前者,而不是后者。如果是后者的话,这片城市就代表着是某种未知存在的领域。当然,也可能是两者皆是,又或许都不是,他只是单纯的寻思多了。 片刻后,他感到一种异样的压迫感,似乎不是错觉,雕像真的活了起来?曾经是眼睛的部分,注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当然也可能与雕像长时间对视产生的视觉错觉。 听到脚步声接近的他不再注视,双眼警觉地扫视着那条阴暗的大道。然而,除了不断吹过的风、弥漫的阴影和不详的气息,什么也没有,这座城市只剩下无尽的沉寂。 城市内的风与沙漠中的风不同,风在这座城市中盘旋,如同低语般在废墟间穿梭,它不再是普通的风,而是带有某种恶意的存在。 他有一种错觉,风甚至隔着防护罩、盔甲和衣服,割破了他的脸颊,同时风不停的提醒他,这里并非寻常之地。这种割裂感不仅仅停留在皮肤表面,仿佛连内心的防线也在慢慢被侵蚀。他整理了一下围巾,眨了眨眼睛,甩掉眼中并不存在的沙子。 街道上,破碎的瓦砾和残缺不全的石板交错排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朽和腐烂的气味。 然而,风又发生了变化,那些看不见的战斗的回声开始在达克乌斯的耳边萦绕,在城市的残垣断壁间回荡,仿佛这座城市曾经见证过无数的血战,而这些战斗的痕迹和呐喊早已融入了这片废墟的灵魂。那些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在不停地向他传递某种信息,又像是无尽的幻象,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街道在队伍的周围如同一条扭曲的脊柱,毫无规则地伸展着,时而变窄,时而变宽,仿佛本身有着某种恶意在引导着队伍。建筑物像两排对峙的军队,时而紧密逼近,几乎压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时而又忽然向后退却,留下一片空旷的废墟,形成的视觉错觉让队伍中的成员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路。 在一些地方,墙壁之间的间隙变得如此狭窄,以至于只能侧身通过,压抑的气氛要将每个人吞噬。灰尘在狭小的空间中升腾,似乎是那些古老建筑物最后的喘息。而在另一处,街道又突然开阔了起来,风沙如利刃一般在空气中划过,吹散了残存的破碎瓦片与陈旧的砖石。 城墙曾经高耸入云,如今只剩下破败的残垣断壁,显得那么孤立无援。那些曾经是守卫和统治者的走道与阳台,现已坍塌成了无序的石块和腐朽的木头,僵硬地停留在原地,似乎它们还在努力抵抗时间的侵蚀,却最终只能默默承认自己的失败。 行走在破败的街道上,脚下不时能踩到碎裂的石块和腐朽的木片,发出令人心寒的嘎吱声,配合着风声就像整个城市在微弱地呻吟。 偶尔,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在破碎的残骸间快速移动,像是一些未知的生物,在黑暗中无声地注视着入侵者,等待着他们露出破绽,又或者仅仅是风带起的尘埃。 风愈发凶猛,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空气中的寒意变得更加刺骨。犹如咆哮的雷声在空中隆隆作响,天空突然被一抹闪电撕裂,耀眼的光芒将整个城市照得宛如白昼。 短暂的光明映照出四周那些隐匿在阴影中的恐怖景象,那些被风沙侵蚀的雕像,那些倒塌的建筑,在闪电的照耀下似乎活了过来。 天空的颜色随着闪电的消失而骤变,紫水晶般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如同某种不详的预兆。风声、雷声和那看不见的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噪音,就像这座城市本身在发出哀嚎,诉说着它所经历的无尽痛苦。 鸟儿们高高地栖息在破旧的建筑顶端,它们的叫声在风中显得嘶哑而悲凉。随着风的吹拂,鸟儿们被惊扰得纷纷飞起,黑色的羽翼掠过夜空,与风暴中闪烁的紫色光芒交织在一起。 紫色的闪电照亮了前方的街道,将那座巨大的雕像投射出一道长长的阴影,它的手臂在天空中扭曲,指引着队伍走向更深的黑暗。 达克乌斯站在队伍前方,冷静地注视着那堵挡在他们面前的断壁残垣。前进的道路被堵死了,墙壁似乎在嘲笑着他们的无力。 “没路了?路在哪儿?这不对劲,这不可能!” 他说着,更准确的说是表演着,说的同时他看向周围,他看到了西墙上的裂缝。就在他看的时候,雷恩提醒他看向东墙上另一个较小的缝隙。 此时,风暴的怒吼声越来越近了,沙尘席卷了狭窄的街道,空气中闪烁着紫色的光芒,那些被卷入狂风的鸟儿被剥得只剩骨头,鲜血和内脏如雨点般落在街道上。风暴的怒吼愈发的剧烈,沙尘席卷的愈发剧烈,正在快速向队伍所在的方向逼来。 就在这时,达克乌斯笑了,他似乎搞明白了,他举起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