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第481章 我明示了

整个会场骤然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时间被瞬间冻结。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压抑,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困难。风轻轻拂过,杜尔苏身上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在低语着精灵们内心深处的彷徨。偶尔传来的抽泣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且悲伤。 处于崩溃的边缘的阿苏尔们或是呆立在原地,或是瘫坐在坐位上。脸色苍白如纸的他们无法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一切,他们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困惑,内心深处的信念在顷刻间崩塌,信仰和骄傲被无情地撕裂,曾经坚信不疑的荣耀和传统在这一刻变得虚无缥缈。 达克乌斯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沉重的铁锤,击打在他们脆弱的心灵上。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玛琳低声喃喃道,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知道达克乌斯所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正确到她甚至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点。 耶利安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发白,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他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他与其他的阿苏尔一样,被达克乌斯的这番话击垮了。 艾萨里昂在听到达克乌斯的话后,没有了从地上爬起来的打算,他呆呆地躺在那里,看着天空。 瑟拉菲恩至始至终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但他的眼神变得呆滞、迷茫、困惑,他就像被魔法反噬了一样,原本就苍老的面容变得更加苍老、憔悴。 芬雷尔看向对面的萨里尔,他想从萨里尔那里寻求什么。注意到他目光的萨里尔看向了他,用一种淡漠、平静,又有一丝怜悯的目光看向他。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在与萨里尔对视的那一刻,他懂了。 芬努巴尔用手遮住了脸,挡住了他那沮丧的表情,他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完了。达克乌斯那犹如重锤一样的话,砸碎了一切,将一切砸成蔫粉,当残酷的事实被揭露后,家族、派系千年的谋划变成了笑话。 即使他活着离开了艾索洛伦,离开埃尔辛·阿尔文,达克乌斯的话语始终会在他的脑海中回响,如同梦魇一般。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被议会选中凤凰王,即使他在有避火咒的情况下,他会或者说他敢踏入圣火中,再次对神灵进行亵渎吗。 阿斯莱们的反应同样剧烈,心情同样复杂。一些人低头沉思,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而另一些人则目光闪烁,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他们对阿苏尔的信任变得摇摇欲坠,他们原本希望能在这场争论中找到一个平衡点,但达克乌斯的言辞却将他们的内心彻底撕裂。 在经历昨天和今天的事后,他们的痛苦不比阿苏尔差。他们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们感到自己被迫站在了一个无法回避的十字路口,过去的信仰和未来的希望在这一刻变得模糊不清。 杜鲁奇们原本嘲讽的笑声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穆和凝重。他们的表情变得严肃,怅然若失,目光中透出一种复杂的情感。他们和达克乌斯在一起待很久了,但达克乌斯从未与他们说过这些话,在谈论这些事的时候,达克乌斯也很少发表自己的观点。 现在……达克乌斯的言辞虽然是对他们有利的,可谓是字字诛心,但不仅诛阿苏尔的心,也在诛他们的心,也揭示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挣扎和痛苦,仿佛肩负着某种无法逃避的宿命。 吉利德瘫坐在那里,表情痛苦的他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一丝对家族和过往的荣耀,只有一种无法诉说的羞耻感。达克乌斯说的对,他的先祖亵渎了神灵,嘲弄了神灵,或许后面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从他先祖使用避火咒踏入圣火的那一刻引发的。 阿萨诺克抬头看着天,看着那无比耀眼且刺眼的太阳。这一刻,他的内心有一种负罪感。他想到了他的堂兄,巴尔夏纳亵渎了神灵,他那作为第五任凤凰王的堂兄何尝不是呢,或许真的就像达克乌斯说的那样,伪王。 坐在那里使用没有参与到其中的艾尼尔们也遭受了巨大的心灵冲击。整个空地一片死寂,除了杜鲁奇外,精灵都在内心中挣扎着,重新审视历史和信仰的他们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过去的荣耀和信仰在达克乌斯的话语中被颠覆,他们不知该如何继续相信自己所坚持的一切。 在这片震惊中,达克乌斯的身影显得尤为高大和冷酷,他站在那里,宛如一位无情的审判者,将所有的罪行和谎言暴露在阳光下。 他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自己已经掌控了局面,杀人诛心莫过如此了。之前争吵更像双方穿着盔甲用钝刀子互砍,看似惨烈、热闹,但其实谁也奈何不了谁。然而,他不一样,他就像使用决斗剑的科威尔一样,找到了切入点,并将号称流氓武器的决斗剑刺了进去。威力巨大的一击,贯穿了盔甲,刺入了核心。 随后,他转身离开了,背着手,踱步来到似乎没有丝毫干扰的雷恩的身边。他与抬头望向他的雷恩对视一眼后,踱步来到雷恩的身后,看着画板。图画没有上色,全是速写,一张又一张,从最初的会议开始到他与艾萨里昂对峙。 马雷基斯听到达克乌斯的话语时,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且扭曲。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橘红色瞳孔微微放大,仿佛在努力消化眼前的一切。 喉咙颤抖着,几次闭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咆哮,想宣泄,但他做不出来。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的盔甲,发出咯吱作响的声音,痛苦和愤怒交织在一起,使他全身微微颤抖。 内心的悲痛和绝望像潮水般涌来,又向达克乌斯打开的宣泄口流出。他想哭,他的瞳孔里有着一点细如针尖的血红色,但魔力结成的眼泪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堵在了眼眶里,怎么也流不出来。 在他穿上午夜护甲的那一刻,他就无法再哭泣了。他能感觉到眼前交错的光芒和黑暗,耳边的寂静和尖啸,还有全身的剧痛和麻木。每一处皆是燃烧的火焰,就连自己的思维似乎也被那股火焰一次又一次地吞噬殆尽。 尽管达克乌斯在为他说话,但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揭示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挣扎。他感觉自己被彻底剥光,所有的秘密和痛苦都暴露在众人面前,无处遁形。 这段回忆他对达克乌斯讲述与达克乌斯对精灵和半神们讲述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抑制的癫狂,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失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站在门外守卫的寇兰和凯斯莱听到笑声后,彼此对视一眼,随即再次恢复上一秒的样子,但笑声没有停止的势头,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在往自己的气管和肺里灌火,一点点空气的流动在他看来都宛如刀割,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心中的怒火和绝望像是要将他焚烧殆尽。 他的视线锁定在达克乌斯身上,眼中闪烁着狂乱和复杂的情绪,他承认达克乌斯说的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正确,他的骄傲和自信在六千年那次会议中化为乌有,那次会议将他推向崩溃的边缘。 他困惑,他搞不懂,永恒女王和议会有什么资格决定谁是凤凰王?为什么那些精灵可以决定谁是凤凰王,而不是由阿苏焉决定。 如果巴尔夏纳没有使用避火咒进入圣火,并从圣火中完成重塑、重生。他无话可说,他或许会永远成为一名被殖民地爱戴的好总督,或是一名伟大的冒险家,亦或许他真的会像他当时所说的那样。 精灵的命运不应该由单个人说了算,所以我对议会的英明决定十分赞同。巴尔夏纳作为我父亲的继承者,他的智慧一定可以带领我们开启新的时代。诸神也一定会对他倍加眷顾,以后若谁敢对凤凰王不怀好意,纳迦瑞斯王国第一个不答应。 但巴尔夏纳没有!巴尔夏纳使用避火咒进入圣火! 圣殿内里充满了笑声和掌声,但马雷基斯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他凝视那团已经重新变得柔和的圣火,他没有理会那些王子们对新任凤凰王的阿谀奉承,缓缓走到圣火前。 “如果我可以不依靠避火咒,像父亲那样凭自己的力量走进这团火,通过阿苏焉的考验,那我就可以证明我才是真正的凤凰王继承者……”马雷基斯在想的同时,手不自觉的向圣火伸了过去,但猛的一个念头出现了,“要是我还不够强呢?我会被烧死吗?万一我死了,纳迦瑞斯王国怎么办?那里的人民怎么办?” “命运是多么有意思的东西,你永远不知道你放弃的时候离目标有多近。”达克乌斯过往的话语在马雷基斯的脑海中炸响,将他从回忆和癫狂中拉了出来。他颤抖着用手支撑银镜的边缘,不让身体倒下,他望着镜中走动的达克乌斯。 空地一如既往地沉默,达克乌斯看了一会表示看不懂后,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呆滞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的话如同利剑般刺入每一个人的心中,破防后的劲实在是太大了。 “起来!记住,你是名战士!”他叹了一口气,向躺在地上的艾萨里昂走去,来到艾萨里昂身边,看到艾萨里昂像死了一样躺在地上后他无语地摇了摇头,随即蹲在地上把艾萨里昂拽了起来,拽起来的同还不停的说着。 “战斗还没有结束,你不能就这么倒下,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多战斗要打。”他用力将艾萨里昂拽了起来,同时不停地激励着。 艾萨里昂的眼中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他艰难地站稳脚跟,用困惑的目光看着达克乌斯。 “你要记住,我们的使命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而战。不要被眼前的困境击倒,我们要坚持下去,为了我们的人民,为了我们的未来。”达克乌斯拍了拍艾萨里昂的肩膀,继续说道。随后,他将艾萨里昂转身,按回到椅子上。 整个会场的精灵们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尤其是这些话是从达克乌斯的嘴中说出的,一名杜鲁奇对一名阿苏尔说这些话。 “这里已经流了够多的血,杀戮不应该再继续。放心,我不会拿你们怎么样,这是我对你们的保证。 你们知道弗拉奈斯刚才为什么那么大反应吗?因为他的先祖是艾纳瑞昂加冕为凤凰王那一刻的见证者,他的先祖当时就在阿苏焉圣殿内。可悲的是,他的先祖又见到了巴尔夏纳踏入圣火,你们记得记录中的火焰猛的一闪吗?闪到不得不闭上眼睛,那是来自阿苏焉的回应!物理上的回应可以躲掉,但有的东西躲不掉。 当然,如果你们感觉困惑,你们可以等回奥苏安后,去火焰岛走一趟,去问问那些阿苏焉祭司,看看他们反应,尽管他们不会说话,但他们的动作和神态还是会出卖他们,到时候你们就明白了!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必舍近求远,看看他,他是阿苏焉受膏者。” 达克乌斯说到最后指向一直坐在那里的加维诺,打也打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事了,是该安抚了。但他感觉自己的话语似乎没什么用?会场还沉寂在可怕的沉闷气氛中。 “说话啊,给点反应,我们不是在开会吗?我没有搞一言堂,把你们的嘴捂上。”可能是劲过于大的缘故,整个会场只有达克乌斯在逼逼,他转了两圈后,会场的氛围还是沉闷,他有些无奈地说道,而且现在时间还早,早的还远远没到休会吃茶歇的时候。 “谁……才是真正的……凤凰王?”贝尔-艾霍尔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在巨大的冲击下突然丧失了语言功能,他的嘴张张合合好久,断断续续的话语才从他的嘴中吐出。 “抱歉,我不知道!即使我知道,我也不会说,那不符合流程!据我所知,从最初到现在,就三位精灵用正常的方式进入圣火。当然,可能是你,可能是我,可能是你父亲,可能是在场的其中一位,这个问题只有走进圣火才知道。” 达克乌斯模糊了这个问题,他在拉扯。这一刻他似乎领悟了精灵神们的套路,在阿苏焉的高压统治下,精灵神告诉马雷基斯也不符合流程。 按照他是莫拉依格好大儿的缘故,他应该知道,但他没有从莫拉依格那获得过什么神性,就像那些坐在那里的半神一样。他这纯粹是野路子,地地道道的野路子。但是吧……他真知道,但他又不能说,这一刻,他也变成了精灵神,唉,我知道,但我不说。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就像他说的那样,目前一共就三位精灵以正常的方式进入过圣火,分别是艾纳瑞昂,马雷基斯和莫维尔。 前两位暂且不提,莫维尔是玩砸了,上位搞了一波失败的进攻,随后转攻为守,开启全民征召模式对抗强势登陆奥苏安的杜鲁奇。阿苏尔惨痛的损失和各种诅咒加成,让他最终在帝国历1503年的时候第二次步入圣火,这次他没有使用避火咒,但显然他不是阿苏焉的选择,他没有走完流程,他的生命在圣火中结束了。 或许莫维尔能重新从圣火中走出来,将开启新的故事,但没有…… “马雷基斯?”阿拉斯有些好奇地问道。 “他失败了。” “他不是!” 争论开始了,这次是阿斯莱与阿苏尔之间的,杜鲁奇没有参与,因为他们也没法评价,毕竟巫王在那摆着呢,更何况巫王现在在那看着呢。他们知道摆在远处的银镜是做什么的,有的话能从达克乌斯说出来,但万万不能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那可是两码事,他们可不像达克乌斯那样,有勇气面对马雷基斯,承受怒火。 “打断一下。”达克乌斯没有参与到讨论中,他在走位。走到能直视银镜的位置,他来到芬努巴尔的坐位后,趴在了椅背上轻声说道,尽管他说的很轻,但精灵们回应了他,“首先,他没有失败!” 哗!精灵们再次爆发出议论声,纷纷转头看向达克乌斯。阿斯莱们和阿苏尔们彼此对视,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困惑。达克乌斯的言辞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再次切入他们内心最深处的伤口。 “但他也没有成功,你们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他自己终止了流程。”达克乌斯是面对镜子说的,但说着说着他笑了起来,他感觉太特么的黑色幽默了,阿苏焉神选带领一群凯恩信徒与一些说是信奉阿苏焉但实际上不把阿苏焉当回事的信徒战斗,这都特么什么事。 精灵们静静地看着在那发癫的达克乌斯,他们没有说什么,他们在等待达克乌斯的解释。 “首先,我们要搞懂一些事情,艾纳瑞昂是怀着什么心态踏入圣火中的,是绝望,是愤怒,是无助,是愤懑,但同时他又怀着一颗勇敢、仁慈的心,他要拯救陷入危难的人民。从某种角度上讲,他在踏入圣火那一刻,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是一位合格的领袖,一位当之无愧的王!这一点,大家没有异议吧?” 见精灵们点头认同后,达克乌斯继续说着。 “或许这一刻,他不需要阿苏焉的承认,但这一刻,阿苏焉回应了他。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吗?他在塑造、重塑、重生、重新回归,这是一个过程。 几米高的圣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并悬浮在房间中央的空气中,不需要柴火来维持火焰的生命。火焰不断改变颜色,在绝对安静的情况下燃烧,不会散发热量,不会噼啪作响,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阿苏焉圣火,这是神圣的,是阿苏焉的本质,是精灵的本源,是阿苏焉用来接触世界的地方,是某种巨大、缓慢且极其古老的东西。如果圣火熄灭了,那代表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而且,据我所知,现在圣火比以前微弱很多了。 塑造,瓦解身体。 重塑,看见摧毁理智的东西,看见精灵的灵魂正在被吞噬,看见所有的东西在永恒的围绕,看见混沌诸神将世界当做玩物将人民当做奴隶,看见现实结构中的巨大漏洞,看见永恒的恐怖。 重生。 回归。 很不幸,马雷基斯没有整套流程,他停留在塑造阶段。” “大哥,我都明示了。”达克乌斯对着银镜说的同时,内心逼逼着,他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仁至义尽了。马雷基斯再听不懂,那他也无话可说了,纯属烂泥扶不上墙了。 他是绝对不会明确告诉马雷基斯:你就是阿苏焉所选中的,你就应该再次走进圣火中,成为凤凰王。那成啥了?阿苏尔那些王子和永恒女王的做法不符合流程,他明确对马雷基斯说也不符合流程,那是对艾纳瑞昂和阿苏焉的侮辱。 在他看来走入圣火是马雷基斯当时破局最好的方式,那时候的马雷基斯如果像他父亲那样从圣火中走出,那永恒女王和议会就是个笑话。如果议会不同意,否定马雷基斯的合法性,那只有一个结果:内战!按照议会的尿性,八成会对强势期的纳迦瑞斯王国妥协,捏鼻子承认马雷基斯的地位。 但马雷基斯做不到。 他理解马雷基斯在第一次面对圣火时的彷徨和纠结,当时的马雷基斯是绝对没有拥有他父亲那样的心态,并踏入圣火中。 之后嘛……对父亲的仰望,母亲逼迫式絮叨,千百年来不被重视和打压所带来的落差,让嫉妒在马雷基斯的内心慢慢发芽,在这种求而不得的嫉妒中,马雷基斯陷入哈姆雷特式的自我矛盾。 马雷基斯要是咬着牙多撑一会就没后来那些破事的说法或许根本就不成立,这或许是一种从后往前看的说法。 在达克乌斯看来马雷基斯的心态和认知出了问题,或者一开始就出了问题,马雷基斯从一开始就没搞明白他父亲为什么会进入圣火中,艾纳瑞昂怀揣什么心态进入圣火中。 马雷基斯所做的那些事情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不输给他的父亲,当功绩已经无人可比的时候,他在嫉妒和他母亲的催化下是真的等不下去了。他相信那时的他已经追上了父亲的背影,于是他自信地踏入圣火中,但他缺少了某种内核,他踏入圣火的心态与他父亲截然不同,他是想证明自己,但他父亲可不是。 当马雷基斯踏入圣火的那一刻已经魔怔了,他已经等不及了,言语中充斥着傲慢。就像他说的那样:我是艾纳瑞昂的继承人!我有资格当凤凰王!谁需要你们的魔法保护? 当马雷基斯怀揣这种心态进入圣火时,一切就已经注定了。咬着牙多撑一会或许一开始就是伪命题,怀揣这种心态的他根本无法在圣火中坚持,再加上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让他在圣火灼烧的时候产生了自我怀疑。 最后,马雷基斯从圣火中爬出来。 塑造、重塑、重生、回归,前面两个是步骤,后面两个是结果。就像阿斯莱踏入篝火,变成奥莱恩一样,两者有着微妙的共通之处。 当塑造的进度条快走完的时候,马雷基斯从圣火中爬来,塑造中止了。 或许当时他的行为都给阿苏焉整不会了?都说阿苏焉是傻子,这能不傻子吗,换成谁,谁不傻,总不能硬拽回来吧,问题是那不是阿苏焉的性格啊。 塑造都没有完成,更别提重塑了。 达克乌斯刚才的话没有说全,重塑更像是灵魂通过装置进入伊希尔看到世界的本质,就像当时奸奇让他看到的那些,奸奇想把他弄疯,但他没有,他通过了考验。 只有通过这个考验才能完成重生,完不成嘛,大概率就完蛋踹了,或许莫维尔就倒在了这个步骤,这又是什么黑色幽默……但艾纳瑞昂通过了考验,这或许也是他在拔出凯恩之剑后没有彻底疯狂的原因,还是同意卡勒多建立大漩涡并最终归还凯恩之剑的原因。 马雷基斯压根就没到这个过程,在塑造的过程中中止了。 达克乌斯有理由怀疑,那团火与米登海姆的火差不多,而且威力远比米登海姆的强,阿苏焉圣殿中很可能存在古圣装置。 尽管他是贵族,但他不相信血统论,在他看来从来就不是什么血脉。等君临奥苏安的时候,他会和马雷基斯一同去往阿苏焉圣殿,如果到时候马雷基斯还犹豫的话,马雷基斯还是不懂的话,他会先马雷基斯一步踏入圣火中,他相信自己会获得阿苏焉的承认,因为他现在所作的一切正是在拯救世界,他有这份勇气、这份信念、这份精神! 等他出来之后嘛……这种情况下的马雷基斯已经不重要了,还是那句话,纯属烂泥扶不上墙。他大概率会给马雷基斯一刀,或是把马雷基斯扔进圣火中。 或许……这就是一个比烂的世界,很多所谓的英雄都不是真正的英雄,只是不稍微那么烂而已,而马雷基斯之所以是所谓的阿苏焉神选,只是…… “什么草台班子。”达克乌斯叹了一口气,这一刻他有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他动摇了,或许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不值得拯救。 “我累了,休息吧。”达克乌斯看了一眼镜子后径直转身离开了,当他将要走远后,他又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下午,会议照常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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