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蜥就带印希-胡兹吧,魔法的事情交给我带来的女术士们来解决,纳卡尹能联系到吗?”达克乌斯说到最后又反问了起来,他不知道卡米和纳卡尹在奎扎的下面有没有战斗的空间,但还是要备着,万一通道合适能钻进去呢。 “应该可以!”哗-哗领主说道。 严格意义上来讲远古巨蜥纳卡尹不属于露丝契亚任何一座城市,他只有在有需要或是重大的节点和事情上才会出现,其他时间都是游荡在丛林中,或许只有达克乌斯眼前的史兰领主们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晃悠。 “尹塔扎的哥罗克,还有查库阿的特亨霍因。”达克乌斯说完后看了下之前三位史兰领主的态度,至于夏克斯帕蒂则被他无视了,夏克斯帕蒂刚回归还不到半天好多事情还没搞懂呢。 奇怪的是这次的行动可能与奎扎和斯卡文鼠人有关系吧?又或者是因为达克乌斯把夏克斯帕蒂带回来威望又增加的缘故,三位史兰魔祭司并没反对特亨霍因出现在名单上。 达克乌斯毕竟不是被古圣创造出的史兰魔祭司,他对灵蜥们的信仰神索提戈没什么偏见,索提戈是什么大入侵的时候没跑掉开始隐姓埋名的古圣也好,或是通过信仰诞生的信仰神也罢,这都无所谓,他没心思究竟这个,他只是个实用主义者,也不是学者。 前提是特亨霍因和他的红冠灵蜥们不要成为那种不受控制的宗教疯子,就像哈尔·冈西赫莉本和那群死亡魔女组建的凯恩教派高层似得就行,更不要进一步的影响和动摇达克乌斯与史兰领主们对于蜥蜴人社会的统治。 至于活祭和丢蛇坑关达克乌斯鸟事,他巴不得索提戈的力量能得到增强,以此来庇佑灵蜥,因为庇佑灵蜥的同时,也在等于变相的庇护蜥蜴人这个群体、庇护露丝契亚大陆、庇护这个世界。 说白了达克乌斯与索提戈的最终利益是一致的。 “查卡斯能派出来吗?再派支神殿守卫大队。”见史兰领主们同意了特亨霍因的加入后,达克乌斯接着问道。 “可以!”哗-哗领主再次说道。 “神殿守卫我这里出。”马兹达穆迪领主也发话了。 “那就这样,我得回去休息了。”达克乌斯对着史兰领主们说完后点了点头,他开始走出占卜池穿衣服,穿到一半的时候,他接着说道,“对了,明天你们也去。必要的时候切断涌入奎扎的魔法之风,我可不想在一个狭窄的空间内与突然从传送门跑出来浑身恶臭的混沌恶魔战斗,并闻他们散发出来的臭气,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恶心了。” 达克乌斯拿着一盘可可豆和露丝契亚特产水果,又拎了一壶酒水去找马雷基斯了,忙活到现在他还没吃早饭呢,不过早饭已经不重要了。他能感觉出马雷基斯从那个缝隙出来后变得有些奇怪,他根据自己的遭遇推测了一下,马雷基斯应该也进入了幻象中,搞不好还看到了什么,然后要向他证实下,或许一会的谈话很重要吧?重要到成为历史的拐点? “这特么就非常那啥了。”寻思到这的达克乌斯把那盘果盘举到眼前说道,之后他在金字塔里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马雷基斯,问了不用怎么睡觉的吉纳维芙后才知道马雷基斯在金字塔外面的背阴面坐着。 “我的首席执政官,没想到你来到露丝契亚后还是这么的忙碌。”看着远处愣神的马雷基斯听到了达克乌斯的脚步,他头都没动的轻笑着说道。 “没办法,我在露丝契亚路大陆算是大祭司和神谕者一样的存在。”达克乌斯把果盘放到了两人的中间,坐下来后说道,说完后他没有吃起来,而是也看着远方愣起了神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想闭上眼睛直接躺在这里睡一觉。 自从达克乌斯坐下后,马雷基斯就把注意力从远处挪到了他身旁的果盘上,他在回忆他上次那顿饭是什么吃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乘坐旗舰龙船因卓格尼尔号去往阿苏焉圣殿的时候,在龙船上吃的,但那顿吃的是什么,他是真的回忆不起来了,可能是因为排斥和憎恨的缘故,他在穿上午夜护甲后的这几千年岁月里把那段记忆刻意的封闭了。 “你在那个缝隙中遇到幻象了吗?”从回忆中脱离出来的马雷基斯缓缓问道。 “我和你妈睡了。”都要睡着的达克乌斯差点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但他仅剩的理智在说出和这个单词后突然尬住了,他半闭半睁的眼睛勐地的睁开了,他拧开海龙皮水壶的壶盖灌了一大口酒进去,灌完后他斟酌地说出他遇到的第一幕幻象,语言是讲究艺术的,他没有把话说的那么直白,他担心马雷基斯突然给他一拳,毕竟他的身份摆在着呢。 达克乌斯并不是什么那些不靠谱的恐惧领主,如果那些恐惧领主不怕死的话,当面与马雷基斯说些与他母亲的韵事,或许阴晴不定的马雷基斯在心情好的时候一笑了之,但他不一样,他现在是马雷基斯口中是所谓的朋友,同样的一件事通身份的变化说出来可就是两码事了。 随着达克乌斯对房间场景的深入描述,马雷基斯开始抬起头盯着达克乌斯,并且拳头也在逐渐捏紧,仿佛下一秒就要给达克乌斯一拳。 达克乌斯讲究是一个点到为止,他可没有向马雷基斯绘声绘色的描述什么那张绝美又有些英武的脸,健美的身形,有力的手臂,发达的背肌,还有那丰满的前凸后翘和他时刻准备喷涌而出的冲动欲望,他把重点放在了他与莫拉丝的对话上。 “也就是说,在这个场景中我已经死了?”马雷基斯有些疑惑的问道,他对他在达克乌斯幻象中的死亡没有感到意外,他更好奇的是时间、地点和人物。当然他并不是要写什么作文,而是或许能通过这些细节搞清楚一些事情。 “看样子是的,而且没意外的话是我通过一些长期的布局做的。”达克乌斯耸了耸肩说道,他没有去看马雷基斯的反应,而是低下头把一把可可豆抓在手里,随后扔了一粒到嘴里干嚼起来。 达克乌斯扔了几粒可可豆嚼了后见马雷基斯迟迟没有反应,便抬起头看了马雷基斯一眼,马雷基斯虽然在别的杜鲁奇眼中很可怕,但他现在是一点都不虚,而且他也没有因为在幻象中搞死马雷基斯感到心虚,毕竟那都是假的,比特么毁灭预言还不靠谱。 达克乌斯与马雷基斯对视良久,最后他发现马雷基斯看似与他对视,其实没有与他对视,而是陷入了回忆和思索中,他耸了耸肩并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吃了起来。 “第二幕呢?”又过了许久,就在达克乌斯卡卡吃着的时候,回过神来的马雷基斯问道。 “这一幕就有意思了,是在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的大厅里,我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个大厅在纳迦罗斯,幻象中忠于我的女术士们提前在大厅里放置了管道,等忠于你的杜鲁奇到场后,管道中的火油喷涌而出,随后忠于我的杜鲁奇从侧门中杀了出来。”达克乌斯说到最后的时候,突然不说了,他调整了一下把身体倚靠在金字塔的姿势,把头探了出去看了看左右。见四下没有出现的杜鲁奇后,他接着小声说道,“我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希尔西斯。” “哦?” “然后希尔西斯就被多里安杀了。”达克乌斯说着的时候看着马雷基斯,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震惊和惊疑。 “还有什么吗?”马雷基斯饶有兴趣地问道,他现在对达克乌斯的看到这一幕幻象很感兴趣。 “库兰·黑手被弗拉奈斯、塞利雷、拜涅和沙卡拉围攻力竭而死。” “沙卡拉?” “是的。”达克乌斯耸了耸肩说道,他接着又说道,“我曾经在戈隆德之战的时候见过,是海格·葛雷夫竞技场里的杀戮姐妹,如果没搞错的话,她应该是也是艾德雷泽的神选,对了,这次她随船过来了,在洛克西亚的神佑恶党之塔号上。” “看来你的艾德雷泽教派中又多了一份力量,不过,也是,那群杀戮姐妹通常都是信仰刀锋之主的,只有少数的才会信血手之神。”马雷基斯点了点说道。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凯……血手之神和她在凡世间的教派终究是个麻烦,关键的时刻我们要解决掉这个隐患,毕竟那个只是暂时的,而且我们都曾用各种方式拒绝了血手之神,在我看来我们需要一个只知道可以用任何方式战斗的战神就很好。”达克乌斯看着马雷基斯严肃地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向马雷基斯坦露成立并大规模扩建艾德雷泽教派的原因。 马雷基斯直勾勾地看着达克乌斯,午夜护甲上橘红的眼睛在忽大忽小的闪烁着。他有些惊疑起来了,他也感到有些震惊,达克乌斯之前与他说过要成立关于刀锋之主的教派,起初他以为达克乌斯只是需要一份类似他黑守卫的力量,但又不能直着来,所以采用了宗教的方式,偶尔的时候他也想过达克乌斯刚刚说的可能,但他始终不认为达克乌斯有这么大的野心,一介凡人竟然妄图来干涉神明。 另外最让马雷基斯感到震惊的是,达克乌斯的野心总是显露在奇怪的地方上,达克乌斯的布局和大棋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他现在都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了,这是否是他能控制住的。 “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毕竟我可是血手之神的神选啊。”马雷基斯看着达克乌斯有些促狭的表情说道,说到最后自己都笑了出来。 “对了,你的幻象中有停滞过嘛?确切的说出现一个穿着黑袍看不到脸的黑影。”达克乌斯也笑了出来,毕竟马雷基斯是血手之神的事情还是马雷基斯亲口与他讲的,他笑完后喝了一口酒说道,说的时候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可以很肯定的说,没有!” “当我是菜鸡,看我弱,欺负我是吧?”听到马雷基斯的话后,达克乌斯的表情在急剧的变化着,他把口中还没咽下的酒水从牙缝中呲了出去,接着有些愤满地叫骂道。 马雷基斯听到达克乌斯叫骂就知道了达克乌斯遇到了他不曾所看见的东西。 “我的幻象中出现一个黑影,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堆,给了我两个选择,然后叫我上去进入一道门,我上去的路程中想到了什么又折返了回去,我选择另一个选择。” “哦?” “我选择穿上了午夜护甲。”达克乌斯盯着马雷基斯橘红色的眼睛严肃地说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选择穿上午夜护甲?我了解你,起码目前的你是绝对不会选择这条路的。”马雷基斯也变得严肃起来。 “就是因为我不会选择这条路,所以我才选择穿上午夜护甲!毕竟那只是幻象,有句话说的好,来都来了,不体验一下不就白来了吗?”达克乌斯摊开手笑着说道,紧接着他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他接着说道,“虽然是幻象,不过是真的疼啊。” “你穿上午夜护甲后有什么感觉?” “痛苦与无尽的折磨,当连接盔甲部位的钢钉打进我身体里时候我就为我的决定感到后悔了。但我又不后悔我的决定,因为我发现我虽然可以穿着午夜护甲活动和战斗,但我驾驭不了午夜护甲……”达克乌斯说到最后停在了那里,他简短的寻思了一下后接着说道,“你应该懂那种感觉的,那种痛苦与折磨对我来说都是假的,因为那些感觉是从午夜盔甲传递到我的身体和意志上的,而不是用我身体和意志的感觉来驱动午夜护甲,这两者之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说白了只有之前的你才能驾驭午夜护甲。” “我懂,我当然懂,要知道这件护甲我已经穿了五千多年了啊!”马雷基斯把目光投向了远处,他不想让达克乌斯看到他现在的眼神,他不想让达克乌斯看到他的软弱,他颇为唏嘘地说道。 但很快,马雷基斯似乎发现了什么,他从达克乌斯的话中听到了一丝漏洞,达克乌斯说的是之前,但没有说现在和以后,他不认为达克乌斯会湖涂了,再结合他所在幻象中达克乌斯的样子和他现在腰间的阳炎剑,他很快的联想到什么,但他的种种叠加在一起的情绪很快的抑制住了想要发问的冲动。 “时间是一条河,站在河里里能看到上游和下游。每个人的流向都是独特的,有不同的方式和途径来实现目标和追求想要的。”达克乌斯一边啃着水果一边支支吾吾地说道,说的时候另一只手还在不断的伴随话语摆动着。 达克乌斯现在能确定了,昨天的梦中他确实与莉莉丝见过面,那个蹲在甲板上神逼叨叨的身影就是莉莉丝,除了莉莉丝只有莫拉依格·赫格有这个能力,但问题是莫拉依格·赫格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啊,要不然就是更可怕的存在了,比如清宝天尊和座下的真传弟子了。不过话说回来当时的梦中一到关键的时刻就会起迷雾遮蔽他的视野,像在保护他一样。种种结合在一起只有迷雾女神、拉德莉莉和纯洁少女、莉莉丝有这个能力了,重要是这俩神就是一个神啊,拉德莉莉只是莉莉丝众多马甲的其中之一。 “卡洛斯,你还有印象吗?”达克乌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当然,我的父亲在大漩涡放逐了这只混沌大魔,这是属于我父亲的荣誉,我作为他的子嗣和继承者没有理由记不住。” “那问题就来了。”达克乌斯开始讲述关于卡洛斯的能力和大入侵时的作为等等的一切。 “你是说?”马雷基斯联想到了什么,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我看到的幻象虽然有点扯,但确实是跨越了时间之河,而有这种能力的存在少之又少。于是我在第二幕的时候不断的嘲讽那个黑影,但他始终对于我的嘲讽无动于衷,我甚至还表演了一段你父亲斩杀卡洛斯的那段戏剧,我当时认为那个黑影就是卡洛斯的回响!但很快,到了第三幕的时候我发现是,又不是,并不完全是。” 没等马雷基斯说什么,达克乌斯接着说道,他现在犯困了,他怕他一会睡着或神志不清说些不该说的,他要马上结束这段对话。 “因为那个黑影在第二幕的时候表现得很程……很僵硬!但到了第三幕,那个黑影再说话的时候就漏出了迫切,似乎已经发生了什么,没有多少时间,开始着急了一样,他在催促我。尽管只有那么一瞬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那种情绪化是回响不具备的。” 马雷基斯再次联想到了什么,结合达克乌斯的话,他觉得可能是他这边出现了什么问题,从而导致黑影产生那么一丝反应。 随后达克乌斯又开始讲述他在第三幕看到的场景,说的时候还笑了出来。 “那个黑影所认为可怕的,会让我感到恐惧和害怕的景象对我来说都像笑话一样。” “那在你眼中可怕的景象是什么样的?” “露丝契亚的蜥蜴人和巨兽大量的战死,直至整块大陆都沉没了。奥苏安的大漩涡被解除了,两极之门的魔法之风开始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混沌恶魔就像大入侵的时候不断的涌现而出。众神之王与血手之神的化身在奥苏安的内海不断的战斗着,还在内战的精灵见证了奥苏安的沉没,随后就是对抗混沌恶魔的接踵而至惨败,用尽了各种方法和战斗的惨败,无力回天的我们最终迎来了终焉之时,这个世界如同渺小的尘埃一样,泯灭在浩瀚的宇宙中。”达克乌斯勐地抬起头,他直勾勾地看着马雷基斯,过了片刻,他才严肃地缓缓说道。 马雷基斯听完达克乌斯的话后陷入了沉默中,他顺着达克乌斯的话语想象着这种可怕的景象,他现在的感觉就像幻象中的那一瞬间那样,有些羞愧,如果真的是这样话,那达克乌斯的种种行为就解释的通了,无论是幻象中他所看到的、还是现在已经发生的,达克乌斯有着一种他所不具备的前瞻性和大格局,他想的只是…… 在这一瞬间,马雷基斯似乎又进入了幻觉中,他在眼前酷似他曾经挚友阿兰德里安的脸上,看到了他儿时在他父亲身上看到的那种感觉,英雄?他一时有些恍忽了,但达克乌斯下来的话让他回了神来。 “你是说幻象中有个东西想要占有你的灵魂?” “是的。”达克乌斯先是极其肯定的回答完后,接着讲他刚才在夏克斯帕蒂那了解到的事情和迷宫被追逐的详情。 “那句话是我说的,我当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快速的过去了,但我什么也没感知到,而且我也没有听到什么愤怒的叫喊声。” “感情全奔着我来了。”达克乌斯有些不忿地说道,他顿了顿,接着严肃地说道,“如果那个存在占据了我的灵魂,也许幻象中的未来就会变成现实。” “上古之神,呵!”马雷基斯冷哼道,他不知道达克乌斯的话中有多少内容是真的,有多少内容是假的,或许这?也是一种障眼法?他面前的达克乌斯已经被那个上古之神残存的力量占据了?变成了让他陌生的达克乌斯?说所的内容真真假假,在不停的迷惑他? 随后,马雷基斯又想到了什么,他想到了迷雾中的暗号,不过暗号也可能是那个存在篡取了达克乌斯的记忆后说出来的。阴晴不定的他在不断的思索着,如果他能用黑魔法读取达克乌斯的记忆就好了,但他不能这么做,如果眼前的达克乌斯是他所熟悉的话,用了黑魔法达克乌斯就废了,而且那些蛤蟆和蜥蜴人也会在第一时间爆起攻击他。 不过,马雷基斯又很快的确定了眼前的达克乌斯确确实实是他熟悉的达克乌斯,因为整个杜鲁奇中只有达克乌斯敢与他这样,像个朋友一样,进行尊重的平等交流,除非那个存在能在短时间适应,适应到他根本察觉不到一丝变化。 更重要的是达克乌斯在迷雾中看到大蛤蟆后那种无法掩饰的喜悦,他知道达克乌斯真正求的什么,而那个存在一直拿那个蛤蟆无可奈何,那种发自内心的情绪是无论如何都表现不出来的,除非那个存在的能力是与情绪有关的? “你那边就什么都没遇到?”达克乌斯有些不信邪,他看着马雷基斯眯着眼问道。 “没有,我当时甚至都不能去操纵幻象,只能被动的看着。”马雷基斯说完后就感觉不对,他转过头看着达克乌斯的眼睛,就像达克乌斯了解他一样,他也了解达克乌斯,他知道达克乌斯开始怀疑他了,甚至有些隐隐戒备起来了。 在这一瞬间,马雷基斯感到有些恼怒,他一时之间都想不到如何去解释,才能让达克乌斯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感觉自己一时间陷入了达克乌斯的节奏,接下来的话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 突然之间马雷基斯又想到了什么,如果他被那个奇怪占据的话那幻象最后的结果或许是正确的?因为幻象中那时候的他已经不是艾纳瑞昂的血脉了?而达克乌斯笃定着什么,所以对那个结果不相信,不承认,不顾一切的冲进阿苏焉的圣火中寻找他? 达克乌斯这会已经站起来了,看着抻懒腰活动身体,其实有些戒备的往后退了。 “我也不知道该去怎么解释这该死的一切,但你就不对我在幻象中看到什么感到好奇吗?”马雷基斯看透了达克乌斯的一举一动,他有些恼怒地说道。 “抱歉,我是真的不想知道,我甚至担心我听了后产生一些另外的影响。”达克乌斯警觉的神经更加警觉了,他现在已经隐约的能猜到马雷基斯在幻象中看到了什么,他也不知道是该称赞还是讽刺,他感觉此刻的马雷基斯太拧巴了,既想着急证实什么,又不敢问出口,但马雷基斯行为又从侧面的认真了现在的马雷基斯就是之前的马雷基斯,不过又不是之前的马雷基斯。 达克乌斯又有些后悔带马雷基斯来露丝契亚了,马雷基斯在时间之河中窥探到了一丝无论是确定或是不确定的未来,对于马雷基斯本身都没有任何好处,种种怀疑和猜测会不断的削弱马雷基斯的力量,马雷基斯将要面对那种真正意义上更加纯粹的痛苦。 哪怕达克乌斯现在结合马雷基斯在幻境中看到的景象,把真正的真相告诉马雷基斯也无法解决,那种纯粹的痛苦搞不好会在战争准备的过程中击垮马雷基斯。 仇恨支撑着马雷基斯的痛苦与折磨,折磨与痛苦支撑着马雷基斯的仇恨,这就像稳定的正负极一样,一旦有一端崩解,那后果是无法想象的,或许马雷基斯会靠着意志和信念支撑下去,但谁也说不好会支撑多久。 仇恨就像潮水一样,一旦褪去露出的就是后悔和不甘,后悔和不甘会像自我责罚那样不断的侵蚀着马雷基斯的内心,随着而来的还有身体上的痛苦和折磨。 平衡被瓦解了,等待马雷基斯的将会是…… 达克乌斯光是想想就无法承受,要是他肯定撑不了多久就会崩溃,甚至会不顾一切的组织起力量占领洛瑟恩,进而去阿苏焉神殿浴火重生,要么就一刀了断自己。 “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达克乌斯抬手示意着说道,说完又坐了回去,他再次直勾勾的看着马雷基斯严肃地说道,“总之,你的时间不多了,或者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的陛下。” 马雷基斯不明所以的看着达克乌斯,他一时间有些没搞懂达克乌斯说的后半段那句话。 达克乌斯探出右手用手指敲了敲下午夜护甲随即收了回来,他表情的开始变得扭曲和痛苦,这不是因为他的手指被午夜护甲烫的,而是他之前穿过午夜护甲,虽然他体会不到马雷基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痛苦,但他还是能与之共鸣一些。 “我的陛下,接下来可要靠你自己了,当然我作为执政官,我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你,但你要自己要坚持住,这是谁都无法帮助你的,包括你的母亲,你只能靠着你的意志克服!如果真的坚持不住就看看阳炎剑,回忆你的英雄父亲,艾纳瑞昂!别到最后我真的如幻象中的那样变成了你,那是不是你的命运,更不是我的命运!”达克乌斯决定梭哈了,他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他相信马雷基斯肯定会懂的。 马雷基斯确实如达克乌斯所预料的那样,在一刻已经都明白了,他全明白了,他不需要去问达克乌斯什么了。他已经很确定了,现在的达克乌斯就知道未来关于他的一切,他不知道这个长着酷似阿兰德里安外貌的达克乌斯是众神派来指引他的,或是什么,亦或是达克乌斯作为老妇人、莫拉依格·赫格的神选,在老妇人那得到了什么信息。 同样,马雷基斯知道达克乌斯为什么会知道阳炎剑的确切位置了,并选择带他来,让他亲手拿回阳炎剑。他也明白了,他在幻象里看到的都是真的,他在幻象外的感受也是真的,最后?呵…… “明天还有个大型的联合活动,这件事很重要,关乎这个世界!我现在作为古圣的乌玛克向你发出诚挚的邀请。”达克乌斯说的时候又站了起来,伸出手来放到了马雷基斯的身前。 马雷基斯在这一刻似乎又完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心理蜕变,他也站起身庄重的伸出带着护甲的手,控制着午夜护甲的温度紧紧的握在了达克乌斯的小臂内侧。 握了许久,才缓缓分开。 “我撑不住了,我要去睡觉了,对了,接下来露丝契亚的事情解决完后,我得去旧世界我们那群住在树上的表亲一趟,说起来……算了,我去休息了。” 达克乌斯那句话没说出来,他知道艾索洛伦的阿斯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马雷基斯曾经统治旧世界殖民地时期的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