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王老王爷看着楚安王说道:“那今日,本王代佳禾谢过楚安王殿下了。” “不必客气,但是老王爷可否告知我们,为什么你要让郡主嫁去宿国。”楚安王目光盯着德阳老王爷,想要知道其中缘由。 德阳老王爷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讲述起来。 在很多年前,佳禾的父亲还没有迎娶佳禾的母亲的时候,有一个姑娘随着她的父亲来到京都开铺子。 这个姑娘与佳禾的父亲相遇,两人一见钟情,彼此相爱。 然而,命运弄人,没多久皇上将佳禾的父亲和她母亲赐婚。 那个姑娘就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兰。 当时的司徒家,虽然已经是江南有名的商贾富豪,家财万贯,生意遍布整个祁国。 但毕竟是经商之人,身份地位并不高,自然是配不上皇族之人。 而司徒兰也不想当人妾室,,她们的姻缘便就此断了。 面对圣意难违,佳禾的父亲只能接受现实,他不吃不喝,试图反抗这段婚姻。 但圣上赐婚,岂能是个人能够轻易改变的。 最终,他不得不顺从皇命,娶了现在的夫人,也就是佳禾的母亲。 而那位与他真心相爱的姑娘则离开了京都,回到了江南。 德阳老王爷发现了自己儿子和那个姑娘之间的感情,心中担忧不已。 他深知这样的爱情可能会给家族带来麻烦,于是决定狠下心来将两人拆散。 事情并未如他所愿,佳禾的父亲竟然带着那个姑娘私奔了。 整整两个月过去了,终于找到了他们的下落。 而此时,圣上得知此事后,龙颜不悦,但因德阳老王爷在一旁求情,最终没有为难司徒家,只是下令让司徒家从此不得再踏入京都一步。 就在佳禾五岁那一年,佳禾的父母遭到了东翼王的毒手,不幸遇害。 司徒兰前来吊唁时,对德阳老王爷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她在离开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 那个孩子姓司徒,年龄与司徒末相仿。 “原来老王爷是怕司徒末与佳禾,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啊!” 众人这才明白其中的缘由。 “老王爷可曾查过这件事?到底他们有没有血缘可还未可知。”萧崇冥问道。 德阳老王爷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本王也曾派人暗中调查过,但得知司徒兰已因病去世,她的孩子也离家出走了。” “而司徒家对此事一直守口如瓶,没有走漏任何风声。这一切都表明,司徒末确实是佳禾的哥哥。” “虽然那个孩子和司徒末年纪相仿,但并不一定就是司徒末。” “毕竟,司徒末还有一个哥哥叫司徒鹤,所以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司徒兰哥哥或弟弟的儿子。”顾飞凰耐心解释着,试图消除德阳老王爷心中的疑虑。 “无论如何,就算只有一半的可能性,我也绝对不会让佳禾和他在一起!”德阳老王爷眉头紧皱,满脸忧虑地说道。 “叔祖父,此事我已知晓。司徒末是否为佳禾的同父异母兄长,我定会派专人再次彻查。目前,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他们的行踪。”嬴景嗣沉声道。 “老王爷,可还知佳禾离家出走那日,可有异常举动?”顾飞凰追问道。 德阳老王爷努力回想了一下,缓缓说道:“几天前,司徒末曾强行闯入王府想要带走嘉禾,我当时就下令将他狠狠地打了一顿,然后把他赶出去了。” “那时他身负重伤,谁知竟在半夜时分又悄悄带走了佳禾。想必他们应该还未走远。” “受伤”顾飞凰陷入沉思,突然眼前一亮,兴奋地喊道,“我明白了!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她转身对嬴景嗣说道:“快,随我一同前去寻找!”说完,便匆匆离去。 马车之上,为了赶时间,顾飞凰,嬴景嗣和萧崇冥三人,同乘一辆马车。 车内气氛紧张而尴尬。 “楚安王殿下,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娶谁,但心里终究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吧?”顾飞凰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眼神冰冷地看着楚安王。 萧崇冥斜看了一眼顾飞凰,拿出折扇扇动着:“大小姐不必阴阳怪气,虽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我没关系,不过我也尽我能力帮助你们。” “之前你骂过我了,我也没任何反驳的话,我们算是扯平了。” 顾飞凰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挑衅:“哦?是吗?那楚安王殿下为何要与我一同前往呢?难道不是因为心中有愧吗?” 萧崇冥微微一笑:“本王只是想看看热闹罢了,顺便看看,这位传说中的佳禾郡主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口是心非。”顾飞凰接道。 萧崇冥哼笑一声:“不是因为我心虚,而是有些事情,并非我们所能控制的,即使我告诉你们,又能如何呢?” “我这次和你们前来德阳王府,是因拆散别人姻缘的事,我做不来。” 顾飞凰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虽然这次的事情是我冤枉你了,但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活该你挨骂!” “大小姐,你骂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嬴景嗣笑着说道:“我家阿蕊,可是无论说什么,你都得听着,并且我可是替你挨了不少的骂,你还不知足!” 萧崇冥沉默片刻,轻轻摇了摇头:“罢了,多说无益。既来之,则安之,我一人之力确实说不过你们。” 到了医馆门前,顾飞凰急匆匆冲了进去。 华秦天今日并没有患者看诊,此时正在药铺查看药材。 看见顾飞凰等人到来,华秦天也算是心中一阵欣喜。 他连忙迎上前去,满脸笑容地打招呼道:“师姐!两位王爷!你们怎么得空前来医馆啊?难道是病了!” 顾飞凰却毫不客气地回应道:“我看你是病了!” 听到这句话,华秦天感到十分困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师姐,我听着你这是在生气?” 顾飞凰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司徒末可曾来过你这儿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