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景嗣有些伤心的说道:“十五岁那年,我因为犯错,被父皇幽禁在暗无天日的宫内,你们两兄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偷偷潜进宫内想要带着我离开。” “直到后来战事告急,我被放出去了,但是因为太长时间的不见阳光,我也不吃不喝久了,在战场上差点死了,还是你万里奔袭救了我。” “你应该明白,我却是因为信任你,才把你放到大理寺的,即使你现在只是一个大理寺主簿,你可以生气,但是不能觉得我不把你当兄弟了!” 嬴景嗣实在是被气的不轻,紧紧握住拳头。 看到赢景嗣如此激动,顾飞凰赶紧走上前来,试图缓解紧张气氛。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说佳禾和楚安王婚事的事情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你们俩打起来啦!”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两人冷静下来。 她一把将嬴景嗣强硬地按在了椅子上,语气严厉道:“你也错了,你点了他的穴道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动手打人!” “我们现在不是来解决矛盾的吗?结果倒好,被你这么一闹,事情反而变得更加严重了!” 顾飞凰伸手解开了司徒末的穴道。 司徒末可以行动了之后,摸了摸自己挨打的脸,嘴里嘟囔道:“看我不能动还下手中如此的重,简直太无情。” 萧崇冥此时也不再因司徒末闯入王府而生气,他平静地对司徒末说道:“司徒兄,明日我便进宫去见皇上,如果真如你所言,我也会请求陛下收回旨意。” “不过,这件事确实与我无关,我并未向皇上求过赐婚,但请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此事,总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另外,关于你与轩王殿下之间的兄弟情分受到影响,我确实觉得是个遗憾。轩王殿下只是希望你能冷静下来,所以才替本王向你解释这一切的。” “因为上次我们这些人过命交情,本王才会把司徒兄当做是我兄弟,这次你不分青红皂白的闯进我府内,还一言不合就要动辄杀人,我也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萧崇冥走出了议事堂内。 “来人!送客!” 顾飞凰一夜未眠,翻来覆去地想着发生的事情,思绪乱成一团麻。 第二天早上,白芷和茯苓推开房门时,发现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长姐,你怎么起了这么早,还梳妆打扮好了!”白芷惊讶地问道。 “我是一晚上没睡觉。”顾飞凰叹了口气。 茯苓盯着她脸上看了一会儿,“嗯,看出来了,满脸的憔悴,你这不会是,因为佳禾郡主和楚安王殿下的婚事熬到了现在吧?” “当然是了!”顾飞凰提起这件事就忍不住叹气,“人人都知道司徒末和佳禾那才是两情相悦,现在皇上把还和赐婚楚安王,这不是拆散姻缘,乱点鸳鸯谱嘛。” “唉,长姐,你说这事儿该如何是好呢?”白芷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这要是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佳禾郡主怎么办!难道真嫁给楚安王吗?” “主要是萧崇冥也不喜欢佳禾郡主啊,一个赐婚,刺激了三个人,皇上这件事干的可太不地道了。”茯苓义愤填膺地说道。 白芷赶紧捂住茯苓的嘴,紧张地说道:“你可别乱说话,这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你可是犯了大罪。”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茯苓把白芷的手从自己嘴上扒拉开,“况且,怎么可能被其他人听见,这里可是轩王府内。” “那也不行,即使在这里,也不能掉以轻心。京都重地,天子脚下,不管在哪都要谨言慎行!你怎知不会隔墙有耳。”白芷谨慎的提醒道。 白芷说完这句话,突然门外一道黑影闪过。 顾飞凰早就知道此人在门外偷听,只是不予理会罢了。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顾飞凰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道,“我们还是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佳禾一把。” “能有什么办法呢?”白芷无奈地摇摇头,“皇上金口玉言,已经下旨赐婚,很难再改变了。” “总会有办法的。”顾飞凰坚定地说道,“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佳禾郡主和司徒末就这样分开。” “总之还得等萧崇冥从宫里回来之后,看情况再做定论,究竟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让皇上不听楚安王的意见,便开始直接下旨意赐婚。” “今日我们去哪,还是盯着府内翻修问题吗?”白芷询问。 顾飞凰摇头:“不,我们要去当铺!” “长姐,难道我们买完宅子之后就又没钱了吗?还要去当铺当东西,我们实在是太可怜了!”茯苓垂头丧气的坐在那塞了满嘴的糕点。 顾飞凰玩笑说道:“所以啊,你要少吃一点,省的增添我们的负担。” 茯苓看着手里的糕点,忙塞进嘴里:“长姐少骗我,我们现在吃穿用度可全都是轩王府的东西。” 顾飞凰笑道:“此刻你倒是聪明起来了。我们是去看看,离陌到底去当铺当了什么。” “离陌这个人,之前和我们在一起和和气气的,我们都把他当做自己人,没想到他竟然身份如此特殊,还和东翼王扯上关系。” 白芷说道:“长姐,之前离陌还在给我们当护卫的时候,我问过他家里的事情,他说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在京都内。” “他这次回到京也是因为要投奔这个哥哥,当时我还不知道他与东翼王有关,不知道他究竟是扯谎,还是看我不知道他身份说出了事实。” “他还有个兄弟?”顾飞凰喃喃自语,突然站起身来,眼神变得锐利,“走,去当铺。” 到了云诀说的那家当铺外,顾飞凰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先派茯苓在门外打探了一下里面的状况。 等到知道里面没有可疑的人,顾飞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只见那掌柜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搓着手热情地说道:“三位姑娘,不知今日是要当东西还是要赎东西啊?” “掌柜的,前日是不是来过一个年轻的男子,在你这当了什么东西?” ”这个”当铺掌柜挠了挠头,露出为难的神色,迟疑道,“这位姑娘,每日来我们当铺的人不少,况且还是前天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