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解开眼下的这个术吗?”顾飞凰看着萧崇冥,语气平静地问道。 “不能。”萧崇冥摇摇头,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接着说道,“我没这个人厉害,他可算得上是奇门之术的佼佼者了,我会的那些在他面前就算是皮毛。” 顾飞凰叹了很长的一口气。 ”你这叹气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萧崇冥察觉到了顾飞凰的叹气声,他有些不悦地嘟囔道,“我跟你说,我虽然比不上他,但是,我的奇门之术也不弱。” 他开始讲述起曾经的往事:“想当年我们宿国被外海的两国联手进军来犯,全都是靠着奇门之术才得以保住我们宿国的疆土,当时我虽然年纪尚轻,却在里面出了不少的力。” “并且,只凭我一人就守住了一座城” 萧崇冥越说越起劲,回忆起了那段辉煌的过去。 说了一大堆自己的事迹,顾飞凰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甚至没有去听萧崇冥的话。 因为她的心思完全集中在了眼前的问题上。 顾飞凰没理他,只见她迅速拔出腰间的斩天剑和玄天剑,紧紧握在手中。 她自言自语道:“那我便破开这这个阵法吧! 萧崇冥突然注意到了顾飞凰手中的剑,惊讶地叫出声来:”斩天剑!玄天剑!”他瞪大了眼睛,被这两把剑所吸引,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天下铸造分为三大世家,分别是云剑山庄、玉宝门和万刀阁。 仅凭云剑山庄庄主一人,就连带着整座山庄被誉为天下第一铸剑山庄。 山庄每年都会铸造绝世好剑百柄,但真正在这好剑之中,能被赋予天字的仅只有两把。 铸剑之人乃是云剑山庄庄主长风。 据说,当长风还身处战场时,他领悟到了一种特殊的剑术,并将其融入到了斩天剑的铸造之中。 战场上的剑,杀伐亦是守护。 因此,这把剑不仅具有杀伐之力,还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另一把剑名为玄天,它则是用来净化内心杀气的。 “没想到这两把剑竟然会在你手中出现。”萧崇冥惊讶地说道,“看来这个阵法马上就要破了!” 毕竟剑谱第一的两把剑出鞘,足以将这世间万物在这都将化为虚无。 顾飞凰脚踩着玄天剑飞至半空中,手中的斩天蓄势挥舞起来。 几招之后,斩天一剑斩开了眼前的阵法。 周围的雾气竟奇迹般的慢慢散去。 就像是一个包围他们的鸡蛋壳,从中间碎裂开来,雾气也随之散出去。 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样貌。 顾飞凰感觉走了许久,其实她在原地根本就没动过。 而身后的佳禾和齐拂雨紧闭双眼,缩在一旁。 齐拂雨嘴里还念叨着阿弥陀佛。 远处的嬴景嗣和嬴元立竟然在打斗,看他们满身的伤痕想必是已经打了许久了。 而司徒鹤却躺在地上,躺的直直的一动不动。 顾飞凰走近司徒鹤的身边,在他鼻息下面探了探。 司徒鹤感受到了她的手。 打了个喷嚏,清醒过来。 “你明明没事装什么死!”顾飞凰往他腿上踢了一脚。 “谁说我有事了,在别人的阵法之中也出不去,除了睡觉还能有什么办法。” 司徒鹤吃痛,揉着自己的腿坐起身来,有些委屈地看着顾飞凰:“我只是想休息一下,谁知道你们这么快就破了阵法。” 顾飞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都像你这种好吃懒做的人,我们恐怕得困在这里一辈子。” 司徒鹤无所谓的摊开手,嘿嘿一笑,道:“那真是辛苦顾大小姐了。” 这时,齐拂雨和佳禾也凑了过来, 齐拂雨眼泪流了满脸,抽泣的问道:“刚才的雾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只感觉周围很静,也听不到你们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之我很怕” 佳禾直接冲过来抱住顾飞凰,怕的一直在颤抖。 顾飞凰抱着齐拂雨和佳禾安慰道:“放心吧,没事了。” “司徒鹤,那你可知道施阵的究竟是何人吗?”顾飞凰问道。 “放眼整个江湖,也就只有奇门世家叶家能做到了。那我们今日出来狩猎的其中还真就有两人,那就是” 司徒鹤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突然看向了顾飞凰身后跟着的萧崇冥。 萧崇冥立刻皱起眉头,不悦地道:“可并非是本王,九殿堂司使莫要冤枉人,把你们这么多世家名门的公子小姐困在这,无疑就是谋杀,这个罪名本王可担不起。” “你不是说了还有一个人。”顾飞凰提醒道。 “是啊,那个人就是”司徒鹤指了指那边还在打的激烈的两个人。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轩王殿下!不会吧!”齐拂雨叫出声。 “当然不是!”司徒鹤站起身,继续说道,“礼王世子六岁那年犯了一个错,被陛下发配到了禹州,而叶家便就在那儿。” “他拜师叶家,学习奇门遁甲之术。”司徒鹤看着萧崇冥说,“他应该还算是你的师叔呢,后来他拜入师门直接当了家主叶素的徒弟。” “皇上对礼王世子的偏爱,你们有目共睹,已经超过了对待皇子们,在他十岁的时候便恕了他的罪。” “东翼王谋反一案,就是因为礼王世子利用奇门遁甲之术,这得以抓住东翼王,可想而知一个十岁的少年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听司徒鹤的话语这句话像是故意透露给顾飞凰听的。 其他人听听就当是听了个故事,只是顾飞凰却听出了其中隐藏的信息。 嬴元立六岁的孩子,究竟犯了多大的错会被发配那么远。 又是在他十岁的时候,抓了东翼王,论谁也想不到。 东翼王一案本就与外祖父沈怀翁的冤案牵连。 只是早在北海王一案就断了线索,现在知晓嬴元立竟然也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