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仰头看着那些记忆,语气还带着一点感慨。“尽管我的道路从头到尾长满了杂草,但只有我自己是我这一生的见证人。” 他以为他早已遗忘,忽然发现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记得。 萦绕在两个人周围的银白色蒸汽已经渐渐褪去。 他不仇恨邓不利多,事情已经发生追究没有任何意义。 邓不利多想要给予给谁他的情感、他的托付和真心,那是邓不利多的事情。 他不想去索取。 经常被否定的人有两种人,其中一种就是创造历史的人。人们总是在恐惧自己难以企及的事物。 时过境迁,他已经活过一次。他没有错,只是在执行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他注定伟大。 他会修补的,比如爱收集象征意义的高贵物品制作魂器。 人可以犯错,但是不可犯同一个错。 他以后会谨记并且纠正自己的。 “真心感谢他。他是一位好老师,各种意义上的。”里德尔说出了最后的陈词结尾。 “别同情我,我不想要你的怜悯。”里德尔看着奥弗涅。 他情不自禁抚摸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绿眼睛。“我杀过无数人,连我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人崇拜我匍匐在我的脚下。我是最伟大的巫师没有之一。”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难过的。我更喜欢这样漂亮的眼睛里出现爱慕和为我倾倒的眼神。” 奥弗涅的口吻有一点闷闷的。“我一直很崇拜你,除了你威胁我的时候。” 即便是此刻她还是这样,有意无意的提及。引导着推动着别人的发言。 还是那么爱记仇。里德尔有点懊恼,却又觉得这样斤斤计较的她十分可爱。 “那是以前,而你眼前的我是现在。此时此刻的我只想得到你的喜欢,不想看见你厌恶我的神情。”他郁抑不制的说着,口吻里带着他自己察觉不到的深情。 “我或许不懂真正的爱,但我现在想学习。我想体验新的人生新的事。你是我最想体验的事情。我会再一次站在世界的顶端。男人的勇气,在很多时候需要女人来赋予。” 他黑色的眼睛里只剩下奥弗涅一个人的倒影,那双幽暗的眼睛里藏着太多奥弗涅看不懂的情绪。 埋藏已久的种子终于在这个晚上开出了灿烈之花。他不惜自剖旧事也想换取对方的好感。 他双眼盯着奥弗涅期待她的回答然而那双翡翠一样的绿眼睛里凝结了太多他看不懂的墨。 “那前提是他得真心喜欢她才行。”奥弗涅认真打量起里德尔。 才见过眼前人的陈年往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出什么来拒绝。大概一个人的脆弱可以引发别人无限的怜爱。 “我不想当一位老师,然后被一脚蹬开。”她只得这样回应。她居然开始思考这种提议的可行性。 真正的男人想要的有两样——危险和游戏。因此他想要女人,作为最危险的游戏。 接受一个野心勃勃的男人的求爱,是一种危险。 你分不清他的话是出自真心还是虚假。 “前提是不要邓不利多的那种老师。”里德尔甚至开起了玩笑,他带着骄傲的气息。把期待的目光再一次看向奥弗涅。 有些女人,天生有一种欲望—一种不顾男人死活去吸引、俘获他们的欲望。 里德尔双手捧住的脸颊,带着一点娇柔的红晕。这种美景他脑海里幻想过无数遍。奥弗涅在他眼里美不胜收。 此刻他感觉像是捧着自己一颗赤裸裸的真心,在等着美神的垂怜,等给他一颗金苹果。没有人能逃出他精心编织的情网。 “我可以爱上你吗?”奥弗涅巧妙的把回答变成提问。她承认她此刻心动了。 “如果他因为我爱他而爱我,我大概率会杀了他。” 没有人能拒绝被追捧的虚荣心。特别是不可一世骄纵自大的黑魔王,如今为了自己放下身段去祈求自己的垂怜。 她还是努力平复呼吸,理智冷酷的陈述自己罗列的语言。 漂亮的女孩轻描淡写几句话,把‘杀人’这种字眼都说的清然优雅。 仿佛人命是一场游戏。 这不是被追求的告白现场,是真意威胁的撂下狠话。 即便里德尔的追求把她的理性削弱,她也努力不让自己被他的话语操纵去依赖他的牵引。 里德尔的舌尖抵住牙齿,嘴角轻轻上扬。他看中的女孩果然本质上和他是同一种人。 他承认一开始有美貌的加成,她的反击让他觉得有趣。 然而从初见开始,掩藏在美貌下她的理智和清醒,时刻警惕的神情,和掩饰不住的攻击性。 她绝不是脑袋空空的笨蛋美人,她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此时就在滋滋吐着致命的毒液,美艳夺目。 她一直很迷人,让他移不开视线。她美艳又脆弱,和危险交织在一起。如同‘雾’一样漂浮又迷离。 “只是因为我爱他而爱我,那么我如果想要他一直爱我,我就必须一直支付我的爱去购买,那这就不是平等的交易。” 此刻他倒宁愿她是脑袋空空的笨蛋美人了。只是狡黠谋虑的她看起来又那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