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杀害了他的父母,还纠缠了他五年。 每个学期自己都会有大麻烦。十个食死徒越狱了,也许下一刻自己就会死在霍格沃茨。 如果自己和奥弗涅在一起,自己死掉了她会不会难过? 真的在一起,食死徒一定会对她下手。 哈利最后把这些事情咽进肚子里,看着她幸福就好了。 或许选择马尔福对她是件好事,起码马尔福是真的喜欢她。 可是自己又不甘心。 心里酸酸的,就像吃了一颗大柠檬。哈利感觉头上的伤疤越来越疼,他扶着额头。 奥弗涅注意到了他青白的脸色,慌忙把他扶着靠在自己的腿上。 哈利嘟囔着。“别不要” 他再一次看见了伏地魔在做什么,那条盘伏的巨蛇。 伏地魔嘶哑的声音。“纳吉尼” 哈利不自觉的模仿了出来。 奥弗涅把手搭在那伤疤上,轻声温柔的哄着。过了好一会儿哈利才缓过来。 他摇摇晃晃的起身道谢,往公共休息室的方向折回去。 奥弗涅就站在他的身后。 里德尔只差两样魂器——金杯和哈利。 她希望里德尔凑齐,但又不希望里德尔凑齐。 她害怕复活的不是萨诺斯,一切为他人做嫁衣。 里德尔加入da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了哈利。 他模仿纳西索斯越来越惟妙惟肖,有时候奥弗涅自己都分不清了。 那桀骜少年的模样在心里越来越模糊,她看着哈利消失在走廊。 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个向下,一个向上。 哈利在寻找阳光,而她蜿蜒黑暗。 她在为里德尔谋划,希望萨诺斯的存在。但又害怕是两败俱伤。 奥弗涅握紧衣角,她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夜晚,她做了一个有关萨诺斯的梦。因为里德尔灵魂力量的增强,萨诺斯有了更多机会和奥弗涅相聚梦里。 他能运用自己的力量影响奥弗涅的梦境。 梦里他抱住奥弗涅。“太辛苦就不要去做了,哪怕只是这样见你我也很满足。” 奥弗涅勉强的笑了一下。“已经做到这里了,我不甘心。” “我要亲手抱着你。” 从握紧魔杖开始,她的未来就和萨诺斯连接在一起。就当是酬谢萨诺斯几个世纪的等待,她也要这样做下去。 她能为此付出能付出的任何代价,就让她如痴如醉并且极端自私自利的活下去吧。 他甘愿掏出心脏也要存活等待自己,她怎么忍心辜负这份爱意。 “我的父母要我选择一个家族订婚,你会难过吗?” 奥弗涅轻轻问着。 “你是为了保护自己,尽管去做。我难过我的无能。” 萨诺斯摆动着鱼尾。 “等我复活以后带你回深海吧,亚特兰蒂斯是一个很漂亮的地方。” 萨诺斯提起了人鱼部落。 “虽然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塞壬还活着,只能有一点模糊的感应。但那里没有人类这么复杂。” “听起来很有诱惑力,那里是不是没有烦恼和忧虑。”奥弗涅靠着萨诺斯。 海风带着潮湿的气息,奥弗涅的手指拨弄着海藻。 “我们可以远离这个地方。亚特兰蒂斯在雨后能看见漂亮的彩虹。我迫不及待想和你相聚在七彩的光芒下。” 命定的局限尽可永在,当她做出和里德尔交易的决定开始——一切无法停下。 已经牺牲了纳西索斯,甚至利用了很多不该利用的人。 那还有什么不能放手一搏的呢? 也许并不是一定要在一起,只是衷心希望他再一次感受海水的包裹。 奥弗涅从梦里醒来,怅然若失的摸着耳边。那里曾经长过蓝紫色的鳍片。 她伸出双脚看着,摆动了两下双腿。说不定她的前世也这样徜徉在海面上。 乌姆里奇的教育令已经发布到了第二十七号。 每周都会更新一次,贴在告示板上。那里现在孤零零的,学生们不被允许任何活动。 甚至看一本《唱唱反调》都是违法的。告示板上只留下醒目的《第二十七号教育令》。 学生们在小声讨论着,等学期结束的时候说不定能发到第一百号。 这个学期过得越来越紧张,很多学生都产生了反逆的情绪。 奥弗涅忧愁的坐在塔楼的栏杆上,晃动着洁白的小腿。 风吹过带去单薄的裙摆,她看起来翩然欲飞。 尼克斯从远处飞来,优雅的收拢翅膀。奥弗涅接过它调叼来的信件。 那是伍德写来的。托魔法部的福,他正在普德米尔队试训。 这一年魁地奇世界杯并不一定顺利举行,还好他的天赋打动了教练。 这是近日来的唯一好消息。 伍德羞涩的在信里留下自己对奥弗涅的思念。隔着距离的爱,让伍德在信里大胆的流露。 他好像逐渐摸到了一种甜蜜的相处模式,每个星期都絮絮叨叨的讲述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奥弗涅也会回信,只捡一些好的事情写上去。 伍德还恭喜过奥弗涅当上级长,问她暑假会不会再去圣卡奇波尔村度假,他很想她。 “我也很想你。”奥弗涅轻轻说着,就像让风带去思念。 这里的天布满阴霾,春天没有带来一点花和枝叶复苏的迹象。 乌姆里奇犹觉得做得不够,她急需再干一件大事树立自己的威严。 于是,她把特里劳妮教授辞退了,嚣张的把两个大箱子丢到众人面前。 特里劳妮教授的眼睛歪歪斜斜着,眼睛里噙满泪水。 “我在这里任职了十六年!十六年!我的青春都奉献给了这里。” 费尔奇先生一瘸一拐的上前,把散落的东西整理进箱子。 瘸腿让他弯腰废了不少力气。他用自己的方式维护着特里劳妮教授最后的尊严。 邓不利多校长走了出来,结束了这场闹剧。 “你有权解雇老师,但不能把她们赶出城堡。我是校长,我有让任何人居住在这里的权力。” 他扶起特里劳妮教授,和乌姆里奇擦肩而过。费尔奇先生提着大木箱,厌恶的看了乌姆里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