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找了一张小圆桌让奥弗涅先坐下,就赶紧点了两杯热饮。 他不傻,只是不擅长面对主动的女生。同寝室的好兄弟也调侃过秋·张的心意。 但是秋·张没明确说过,他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总不好让女孩子丢脸。 看着奥弗涅捧着茶杯啜饮,塞德里克几次想要开口解释。他怕奥弗涅不开心。 他不想女朋友误会自己和别的女生暧昧不清。他张口解释。 “其实我和她没见过几次,我们从来没单独见过面。只是在走廊上讲过几句话,有很多人。” 奥弗涅单手撑起脑袋,头上的流苏夹子轻轻地晃着。“我知道呀,男朋友太受欢迎就会有很多烦恼。” 她目光落在还在茶馆外面站着的两个女孩。 秋·张自虐一样的看着亲密的两个人,嘴唇咬的泛着清白。 奥弗涅看着塞德里克,她带着一点娇纵的口吻。“我想吃蛋糕。” 塞德里克连忙翻起菜单,全部心思都放在给女朋友挑选甜点上。 奥弗涅不紧不忙的举起茶杯,悠闲的敬向窗外的秋·张。 还有比这个更嚣张的吗? 胜利者主动释放友好的信号,比凌迟还难受。 她的风度让输者难以承受,比任何狠话更加难堪。 秋·张只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像个小丑。 沉默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凯歌。 她握紧了闺蜜的手臂,只觉得帕笛芙夫人茶馆里每个人都投来戏谑的眼神,仿佛在说她的不自量力。 她低下头抹着眼泪离开。 奥弗涅嘴角笑的弧度更加优美。塞德里克从菜单里抽身。 “怎么了,笑的这么开心?” 奥弗涅放下茶杯。“想起一个好笑的笑话,帮我加两颗方糖。” 塞德里克拿起镊子小心翼翼的服侍女友。 想来秋·张应该比她更需要补充糖分,难过的时候就要吃点甜食,不是吗? 她不需要。 奥弗涅承接着少年递过来的吻,她够甜了。 茶杯成对的摆在圆桌上,主人已经顾不上它了,直到变凉。 犹如打碎的蛋黄般金黄色的余晖从天际散开,把路过的云彩都染上了温柔的幻金。 晚风裹挟着淡淡的玫瑰花香扑面而来,氤氲在她身边她的衣裙上发丝间都弥漫着他最爱的花香。 塞德里克只想把这一刻留的很久,再久一点。 但路是有长短的,两个人回到了霍格沃茨。 两个人面对面在城堡外面想着告别。几次张口男女都说不出来。 奥弗涅张了张红润的嘴唇,说“今天我很开心……” “我也是。”塞德里克留恋的从口袋里拿出少女的手。 接憧而来是万圣节前夕的晚宴。 奥弗涅听到了拉文德宠物不幸去世的消息,她在礼堂门口抱紧这个不停抽泣的姑娘。把才买的巧克力大方的分给她一半。 拉文德捏着袋子才好过一点。 塞德里克在一旁看着,她投来无奈和歉意的目光。毕竟刚送出去的礼物转手一半不太妥当。 不过塞德里克表示理解,看到她善良的举动只觉得心底一片柔软。少女妥帖的举动让他看到了那颗仁慈的心。 “你会不开心吗?”才送走拉文德,奥弗涅小声问着。 “相反,我会觉得很开心。”塞德里克风趣的讲着。 “糖果可以再买,善良可爱的女朋友买不来。” “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哪怕拉文德已经走了一会儿,但是塞德里克还是赞赏这一举动。 奥弗涅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讲着。“爱情使人善良,王尔德讲的。” 这句话直接让赫奇帕奇校草在礼堂面前扬眉一笑,路过的人都诧异他有点傻笑的神情。 完了,他像个被爱情冲昏头的轻浮蠢货。 直到宴会开始,他都是像踩着云一样被朋友拉到座位上。 整个人都飘飘然,宴会吃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哪怕头顶装饰着成千成万的南瓜蜡烛。 热恋期的男孩,恋爱就是他们生活的全部。 奥弗涅坐在餐桌上观赏着幽灵们的表演。而塞德里克的眼里都是她。 秋·张食不知味的用叉子戳着点心,意兴阑珊。 晚餐以后德拉科牵着奥弗涅的手往休息室走着,嘴里还在嘲笑差点没头的尼克。 才走了一会儿,大家就被叫回到礼堂。 德拉科不情愿的钻进睡袋里。他的低气压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 出逃的囚徒布莱克,正是他母亲的兄弟。 他不想被任何人提到布莱克的时候沾上自己。 但愿布莱克能杀死那个疤头,他一头钻进了睡袋里。 没人想挑战级长的威严。比起格兰芬多那边的不守规矩,斯莱特林们整齐得像军人。 他们向来遵守规则。 众人的议论纷纷很快被第一场魁地奇球赛压了下去。 谢天谢地,德拉科的脸色终于乌云好转。 每天他坐在公共休息室上就像是风暴的中心,只要奥弗涅安静的坐在漩涡里安然无恙。 没人想被马尔福家族扫到台风尾。 不过奥弗涅并不是很耐烦,她才不想纵着坏脾气的男孩。 她把更多时间花在塞德里克散步和观看伍德训练。 伍德更加刻苦了,这是他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死他都要拿到那座奖杯。 他要把名字留在奖杯陈列室,谁阻拦都不行。 而奥弗涅观看格兰芬多球队训练的行为让塞德里克打翻了醋瓶。 塞德里克吃醋的表示他已经当上了赫奇帕奇的队长和找球手。 他要奥弗涅也得去陪同训练才行。 奥弗涅站在晚风里抱住他的腰埋头进去。“因为我要当个小间谍帮男朋友刺探战术呀~” 这句话让塞德里克把她抱得更紧,她太可爱了。想把她变小每天揣在怀里,一刻分开都不行。 这种软绵绵的情话灌进去,哪怕是魁地奇训练都忍不住想她。 赫奇帕奇的球员们嘲笑他浑身充满了恋爱的酸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