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脑子没病还是他们耳聋有病? 只要是混江湖的都听说过微生三元的大名,毕竟她可是女子中位列大宗师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出身不明,身法诡异,更何况富可敌国,前不久又嫁入皇室,可谓是有钱有权,虽然他们干的是杀人的买卖,皇亲国戚也沾染过不少。 因为他们背后隶属君山会,有着强力不可推倒的靠山,虽然他们并不清楚,可他们不是核心人物,但是君山会也是有大宗师叶流云这个靠山,所以他们行事作风都无需畏惧。 不难猜出眼前之人就是南庆二皇子,可不是刚大婚没多久吗? 怎么会在此?他们消息有点落后根本就不知道桑落城发生的事,况且这里也不是桑落城的附近,而是洛阳城,再者他们接这单任务出来有一段时间了,自然是错过了这个消息。 “头,小心有诈!” 为首的头头上下打量着散发着不似寻常公子哥的气势,相反有着帝王血亲的天潢贵胄,放在人群中也是能一眼看出他与旁人不一样。 “你是在碰瓷吗?既然你说元微仙子是你娘子,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的?” 这种事情还需要碰瓷,拿证据证明吗?他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谁不知道三元最爱的就是他李承泽?他们的消息到底有多落后啊? 李承泽在内心腹诽一顿吐槽,但今天出门太着急,而且这又不是在京都,只需报上名字,那些宵小就算是想动手也得顾及天子脚下,但出了京都之后,武林中虽然也看重地位,但他们更看重实力。 尤其是在刀尖上行走的这些人,在权衡利弊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之后,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不会手下留情。 “普天之下谁敢碰瓷我的娘子?” 李承泽喜怒不形于色,漫不经心的眼神,无不彰显着他的气场强大,令人移不开眼,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但身为皇子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可装不出来。 三元怎么还不来? 不应该啊,在桑落城的时候三元说出自己的名字,就让那江湖人白影吓得态度语气都恭敬了,没道理这些人不畏惧? 况且这群人看着也不像是亡命之徒啊。 “头,他既拿不出证据证明,保不准是虚张声势,况且我查看了这周围,根本就没有护卫,说明此人不过是哪个家族的公子,若是动手,惹出的麻烦足以摆平。” 但黑衣头头还是有些顾忌,万一他说的是事实呢?不过手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算是寻常的公子出门都会随身带着护卫,更别提是皇子了,身边肯定有着一支护卫队,但明显就只有李承泽一个人,身边连个护卫都没有。 所以,黑衣头头果断地舍弃心中的那点顾虑,他们此次的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掉头的就是他们。 “既然拿不出证据证明,那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放肆,本王乃南庆二皇子,你们岂敢动我?是觉得远离京都天子脚下,就可以目无王法,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灭口吗?” 头一次拿出这王爷的头衔来以权压人,以往李承泽都不屑一顾,因为老登不过是为了他的好太子所以抬高自己的身份,对李承泽来说,王爷是一层老登给他的束缚,也是一层枷锁。 “哈哈哈!别虚张声势了,就算是二皇子又如何?今日死在这里又有谁知道呢?” 黑衣头头发出了不屑的笑声,冰冷的目光看李承泽就跟看死人一样,拔出剑对准他,嘴角微勾,散漫的声音带着杀意,熟练的甩锅,很明显他们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素闻太子与二皇子夺权争斗欲烈,就算是被人发现,也只是太子派人暗中刺杀,又不关我们兄弟的事。” 太子:我他爹的谢谢你们甩来的这口锅。 四顾剑:太好了,终于不是我背锅了。 这群人不仅猖狂还目无王法,他们身后的背景究竟是多大的来头,竟然连皇子都可以无视。 李承泽后悔了,后悔不该为了逞能而独自一人出来,不仅早饭没有买到,还莫名其妙的被牵扯到这场风波,更重要的是被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缠住把他当爹了。 呜呜呜,三元,快来救救我。 “爹爹。”小女孩安慰的拍了拍李承泽的脸,软萌软萌的似乎唤醒他沉睡的父爱。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行凶杀人灭口,好大的胆子。” 忽然,一根竹子从林中飞过来击飞了几个上前动手的黑衣人, “唰唰唰”又有几根竹子飞过来,他们顾不上刺杀李承泽,连忙躲过,不然就要被串串钉在竹子上了。 黑衣头头挥剑斩断飞来的竹子,气沉丹田,对着竹林中的那人大声挑衅道。“何方鼠辈,躲躲藏藏,莫不是只会在背地里暗中偷袭?” 李承泽却趁机抱着孩子撒开脚丫子就跑,很明显这个声音根本就不是三元的,不知是敌是友,总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开溜留在这里等死不成? 至于那个好汉,李承泽是有多傻才会因为好奇心留下来,不会以为他手无缚鸡之力真的能帮那个好汉吧? 是不是还得给你们上演一场情深意在,你侬我侬至死都不分开的狗血戏剧场面? 啊呸,他可是正经的良家妇男,又不是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风流皇子。 “太好了。” 李承泽跑着跑着就看到不远处手持佩刀府衙的捕快正在往这边赶来,眼里露出欣喜,虽然不是三元,但好歹也是救兵,也不知那个好汉能不能打赢过他们,不过李承泽觉得有点困难。 “前方”好心的李承泽告知他们前方有人在打杀,但那些捕快根本就不听。 “把犯人缉拿,抓起来!”谁知那些捕快二话不说就把这对父女给围起来。 “欸?”李承泽脑袋木了一下,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脑子没病吧? “放肆,你们可知我是谁?” 眼见着他们把镣铐拷上,李承泽脚步后退,空出一只手来甩了捕快一巴掌,垂落下的那只手在隐隐作痛,连忙背过身后去甩了甩手,疼死我了,这人的脸皮是怎么保养的,那么厚? 平日看半夏和三元打人那么轻松而且攻击力又强,怎么就到他这里就轻飘飘的呢? “啪”的一声让在场的其他捕快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这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对他们动手。 而李承泽怀里的小女孩眨着眼,一脸的兴奋,还以为这是在玩家家酒。 丢了脸面的捕快面露凶狠,手里的刀晃了晃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来了,今日也要把你这个杀人凶手缉拿归案!” “杀人凶手?”李承泽神情一滞,怎么他又背上了这杀人凶手的罪名? “有人报案,说是竹林发现了大量的尸体,有人看到了只有你往这边来,这一路上的尸体我们都看到了,别狡辩了,你这个杀人凶手!” “大胆,你竟敢说南庆二皇子是杀人凶手,污蔑本王,你是想被诛九族吗?”李承泽深沉的眸子中隐含逼视,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带着压迫。 若是他有这个身手,也不至于刚才受到威胁趁乱中逃跑。 “爹爹厉害。”小女孩乐的笑呵呵,小手拍着鼓掌。 “哈哈哈!我还是太子呢!抓起来!”谁知那些捕快听完哄堂大笑,更是有的直接嘲讽李承泽,那嚣张跋扈的态度很明显平日他们也是这般。 太子:(ˉ▽ˉ;)还有完没完? “我自己走,无需你们动手。”李承泽惯来温和的眉眼隐隐透着肃然,面色冷凝,还未散去方才那股世人噤若寒蝉的压迫。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身无长物,更无武功,若是贸然僵持强硬下去,保不准这些捕快动刀子,目前还不知这是哪,底细未摸清不适合正面硬刚,李承泽也想知道这里的县令是何方神圣,竟然纵容手底下的捕快嚣张跋扈,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 虽然被这个小女孩坑了,但李承泽也没有把她交出去,硬是抱着她一路跟着那些捕快进了城,到城门口时,还不忘看了一眼城门口。 洛阳城,竟是洛阳城,三元是怎么在一个晚上的时间夜行千里,虽然有些夸张,但从桑落城赶路到洛阳城的,一个晚上的时间,难不成是什么高粱河车神不成? 微生三元:别拿她跟获得绝命毒师称号,性格软弱,人菜瘾大,热衷权术,以一己之力拉低太宗含金量,驾着驴车一夜漂移二百里的高粱河车神相比。真的很掉价! 李承泽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个,这速度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 有生之年这是头一次被关入牢房,肮脏的环境让他这个娇生惯养的皇子适应不了,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牢房里充斥着腐烂的臭味,甚至角落里还传来鼠虫‘悉悉索索’的声音。 为什么他堂堂的皇子,天潢贵胄却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残酷的现实打破了李承泽对江湖的那份向往,原来是这么残酷现实,行侠仗义什么果然都是话本子才有的,好吧,也遇到了,在心里感激那个好汉一秒,然后就没然后了。 “爹爹,不要伤心,娘亲会来救我们哒!”小女孩蹲下来,仰着头一脸的天真无辜,根本不明白如今的处境,抓着李承泽的手奶声奶气的安慰着。 “都说了我不是你爹!”李承泽简直是要被小女孩的执着给气疯了,他可不想喜当爹,又不是他与三元的孩子,他又没有那个变态的癖好。 “你就是令闻的爹爹呀,娘亲说了爹爹是最好看的美男子。”一根筋的令闻才不管,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的改变。 李承泽嘴角抽搐,看来她的娘亲也不是一个靠谱的人,否则怎么会说出这种模棱两可的话? “其实我是个女人!”为了不喜当爹,李承泽可算是豁出去了,脸面这种东西有时候可以丢弃掉。 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把令闻的小脑瓜子整不会了,歪着头思索了半天,犹豫的试探开口道。 “爹娘亲?” 李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