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作为天子的庆帝失眠,忧心忡忡,不是为了国家大事,而是为了他的兄弟背叛,儿子被刺感到愤怒,伤心吗?也只有一点,更多是愤怒。 到嘴边的鸭子还飞了,到手的钱灰飞烟灭,赔了夫人又折兵,难过的庆帝在炕上数着那一动未动的五千万两银子,不管怎么数都不会多出一张来。 他以前存的的那些私房钱都拿来造弓箭了,养兵费钱,造武器更是费钱,如今这五千万两是他最后的家当了,内库空空如也,庆帝都想抢夺儿子的聘礼了,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的话。 拿不到老二的聘礼,但是范闲缴获的那些珠宝可以拿,只是要怎么拿,做贼?庆帝不屑,自然是会让范闲他们乖乖的奉上。 就在庆帝打定主意准备在明日的早朝随便找个借口发落,但实际上是为了让范建他们送钱,沉浸在这个美好想法中时,殊不知,今晚他的美梦就破碎一地。 把厚厚的一叠银票放进金盒子里,看着镶嵌在盒面上的被几颗不同颜色围在中间的祖母绿宝石,生出了想挖下来拿去卖钱的念头,转念一想,他还没有穷到这种地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做出这种落魄不得不变卖祖宅的败家子行为。 把私房钱藏好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敌方,长年累月驻扎在御书房,可以说基本不踏入后宫,御书房才能给他安全感,钱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放心。 “来人。” 侯公公从外面弓着身迈着小碎步走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庆帝吩咐道。“给我泡杯茶来,记得不要之前的茶。” 侯公公一脸为难,“陛下,茶叶在前日就泡完了。” 庆帝难得的好心情瞬间被破坏,阴阳怪气的。“这检蔬司真是越发会当差了。” 庆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借机发火迁怒范闲。 侯公公额头冒汗,更是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道。“这是从元微仙子那拿的,拢共就那么点,多的也没有,全都孝敬给陛下了,检蔬司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万万不敢怠慢陛下。” 这还不如不解释,让庆帝更难受了,他身为天子,富有四海,却连个好的茶叶检蔬司采购都比不上一个孤女,他这个皇帝当的可真是窝囊。 侯公公抬头瞄了一眼,随后低下头。“前些日元微仙子倒是托人送了一茬新茶给淑贵妃。” 看出了庆帝地意动,侯公公继续添把火,笑呵呵的道:“奴才最近还听到淑贵妃弹奏着元微仙子送来的琵琶,真是悦耳极了。” 庆帝手指动了动,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传唤算了,朕也好久没有去后宫了。” 其实庆帝也想去看看微生三元送给淑贵妃的那些礼,每一个都是价值连城,这要是全都买了得值多少银子啊。 庆帝的离开就像是一个信号,虽然九品高手听力绝佳的燕小乙被贬斥远离京都,但别忘了还有一个大宗师,传闻说是皇宫太后身边的洪四庠,但不管是不是,实力都是高深莫测,若是想要夜闯皇宫,必须得把洪四庠调离。 范闲打算炮制两年前祈年殿夜宴上的招数,由工具人五竹叔负责去吸引洪四庠的注意力,而他则是直接闯入庆帝的御书房,他要亲自去确认一件事。 而先一步到来的从头到尾都换了个人的微生三元早早就趴在屋檐上,即便是范闲扯下她的面罩绝对认不出,而且还会因为这张皮囊感到震惊。 等庆帝离开后,微生三元如同羽毛一样轻盈从窗边飘进来,身形鬼魅的利用御书房可以折射反光的物件避开进入外面禁卫军看不到的死角。 微生三元双手带着手套遮的严严实实的,完全不露出一丝破绽,来到刚才庆帝藏钱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手一翻手上的金盒子消失不见。 耳朵微微抖动,眯着眼,露出一丝精光,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帮你一把。 手一挥,奇异的香味混合着熏香弥漫在整个御书房,很快那股味道又消失不见,只有熏香的味道,微生三元屏住呼吸,身形隐匿消失。 而抵达御书房的范闲躲在不远处,看到灯火通明重兵把守的御书房,眯着眼在思索着什么,硬闯是不可能的,只有智取。 这时,不远处原来“抓刺客”的叫喊声,顿时让驻守在御书房的禁卫军听到,纷纷拿起武器跟随着声音前去抓捕。 范闲心中窃喜,太好了,五竹叔真是给力,以为是五竹叔那边甩开了洪四庠然后弄出动静调虎离山,趁着禁卫军去抓刺客,范闲溜进御书房。 走到一半觉得心里很不安的庆帝突然停下来,不对劲,有点不对劲,今晚太过安静了,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可直觉告诉庆帝今晚有小人作祟。 庆帝遵从自己的直觉,立马掉头往回走。 “陛下?”侯公公一头雾水,但还是招呼着宫人小跑的跟上去。 走到一半的庆帝听到“抓刺客”的动静,心里的那股不妙越来越不安,这个时候敢夜闯皇宫的绝对不是四顾剑,别问,问就是直觉,毕竟四顾剑从没有过一次闯进来。 庆帝想到御书房的小金库,提起衣摆,那双老年足力健还是叶轻眉送的,跑起来就跟上了发条似的,衣衫不整,但只担心金库的庆帝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让好不容易跟上来的侯公公在原地目瞪口呆,“陛下这么能跑的吗?” 但作为牛马的侯公公还是得跑着跟上去,此刻那边自有禁卫军,就没有他们抓不到的刺客,除非宫典不想要这条命了。 寻求真相的范闲亲眼目睹证实之后,整个人脸色惨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个断线的木偶,脑海一片空白,仿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他呈递上去的复合弓被做出来了,还明晃晃的摆在桌面上,根本就不怕他来查,而那只箭和前晚袭击他们的箭一模一样,跟复合弓是一套的。 范闲使出全身的力气弯弓搭箭对准门口的那副盔甲,不难看出盔甲旁边被波及的留下的痕迹,还有那副盔甲上面的箭眼。 此刻恨不得一箭射死庆帝的范闲,很想抓住庆帝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把他置于死地?就算他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难道就没有一点所谓的父爱吗? 范闲又不是蠢货,知道他的所作所为肯定会引来庆帝的不满,但他又不会吃独食,该孝敬的肯定会孝敬,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却在背后背刺他? 是想一个人独吞吗?还是对他的警告?又或者是因为针对老二和李云睿让皇室丢失了颜面所以报复? 范闲心乱如麻,他所想的每个可能都有,但唯独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想来冷静理智的他此刻有些崩溃,恍惚间他分不清自己是现代大学生,还是古代封建社会范家的私生子,实际上却是李家皇室见不得光的私生皇子。 他到底是谁? 我好像从未离开过故乡,但又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精神恍惚的范闲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直到脚步声渐渐逼近这才清醒回过神来,慌张的丢下手里的弓箭,但又迅速拿起放回原位,慌乱间膝盖磕碰到,来不及停下查看,跑到窗户边赶忙溜之大吉。 留给庆帝的唯有一个飘逸的波浪长发,背影似乎还带着一丝落荒而逃,庆帝眼里闪过错愕,震惊,不可置信,最后归于平静,但眼底隐约闪过杀意。 那个熟悉的背影让他拳头攥紧青筋暴起,但根本就顾不上那个不确定身份的刺客。 庆帝快步来到他私藏的小金库,天塌了,发现金盒子不见了,连带着五千万两银票也不见了。 此刻,庆帝感觉脑袋木的发胀,手臂也带着轻微的颤抖,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五千万两,不是五百两,也不是五千两,更不是五万两,是五千万啊! 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被小跑进来的侯公公扶住才没有一头栽倒在地上,把庆帝扶到榻上。“陛下,别吓老奴啊。” “朕朕的”就跟患了老年痴呆症一样,说话支支吾吾,甚至身体不受控制的庆帝,那口气怎么也上不来。 瞥见案桌上的复合弓箭,庆帝猛地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拿起,神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望向敞开的窗户眼神也越发晦涩难辨。 真相被揭露的一瞬间,庆帝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森寒,好,很好,他都还没有找他们算账,竟然敢胆大包天的闯入皇宫,拿走了他的私房钱也就算了,还敢警告他这个天子。 范闲绝对是猜出来了是他动手,今夜夜闯御书房留下的这套复合弓箭就是在警告的同时也是在示威。 真当他蠢到连个背影都认不出来吗?他还没老眼昏花到这种地步。 范家的翅膀可真是硬气啊,硬气到连他这个天子的御书房都能随意闯入。 侯公公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快速的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这天要变了。 庆帝怔怔凝视着手中的复合弓箭,半晌才勉强自己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笑,眼神冰冷带着嗜血的杀意。 “传朕旨意,不惜一切代价,把刺客” —————————————————————— 今日份总结。 嗯~o( ̄▽ ̄)o其实只是开玩笑而已,三元确确实实是个女孩子来着,只是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所以这替身和易容就体现出来了其中的好处。 易容术和缩骨功是真的需要狠下心来去练,那种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只有亲自体会才能知道。 人皮面具三元也会,可还不如易容术,因为不能保证在行动的过程中发生意外,比如脸上的人皮面具翘边,身高不符合也会被怀疑,增高垫肯定会不舒服有阻碍,三元可是把谨慎刻到骨子里,细节都把控的十分完美。 其实我是不太理解电视剧那些主角为什么不把标志性的刘海或者身上的玉佩收起来呢?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当然男主光环肯定不会被连累到,因为有炮灰。 这些都是三元在之前的那些世界里学到的本领,这个世界没有,我是参考了狄仁杰通天帝国上官婉儿,当然那个肯定是从小就练习的,并非是一下子就能练成。 空间算是金手指,但在我看来金手指是三元在每一个世界积累的技能让她在一次次的任务中死里逃生,因为三元的系统是邪恶的,专门以玩弄人类为乐,所以不会是那些正经的系统互帮互助。 大概还有一章左右就结束这次的权谋,然后会有一章林婉儿和范若若求情的戏份,最后就到我们猫猫成亲了,毕竟也是拖了很久,我需要加快点速度,也不要那么墨迹了。 至于春闱,我决定不按照剧里的走,因为现在书里的季节是秋天,时间紧凑,春闱只能等到来年,然后就是范闲成亲,赏菊大会,我会加快进度的! 还请你们继续支持,你们的喜欢就是我的动力,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 少白我都想开后宫了,但我可是纯爱唉,美男如云但最吸引我的还是白月光琅琊王萧若风,第二个就是暗河第一美男苏暮雨。 我可真是个渣女,三心二意的,但这不能怪我,对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目前没有打算动笔,动笔了也不会放出来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