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春风,吹散云雾,穿刺云快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透过窗欲枢折射进房间。 眼睛微微睁开,看到的第一道光芒如丝般轻轻闪动,李承泽眨了眨眼。 意识从梦境中绥缓升起,宛如水滴落入湖面,激起一圈涟漪。 朦胧的梦境还在眉宇间徘徊,像一幅抽象的画像,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颈项一动,发出轻微的松动声,仿佛整个身体在沉浸中重新焕发活力。 散落的秀发搔搔痒痒的,轻轻舒展手臂,柔软的触感穿透指尖。 睡觉没有安全感,每次都是手脚并用把三元搂在怀里,像奶猫一样拱上去的李承泽,埋在她的颈窝哼哼唧唧的。 不用上朝可以尽情赖床,作息规律但不想起床,可身体还是会到点就醒来,意识还未回笼全凭身体的本能。 把自己拱了一身欲火难耐的李承泽最后实在是受不住率先起床了,看着她酣然入睡不被外界打扰。 气的牙痒痒的李承泽无能的捶了捶枕头,可恶(〃>目<) 没有禽兽趁人之危的李承泽起床,憋着一股火,动作都毛躁了几分,耷拉着眉眼,显然不是起床气性大,但在让人把水送进来时,还是贴心的把床幔放下阻拦那些家仆的视线。 沉着一张脸,气的眼眶都发红的李承泽,面无表情的神游,三元什么时候才能调养好,只能抱着看着不能吃好痛苦。 不知道谁惹了殿下一大早的就低气压,伺候的家仆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拖出去杖打。 好不容易伺候梳洗完,背后都被冷汗给浸湿了,退下全程低着头不敢乱瞥,开玩笑,是嫌弃自己的命活的太长了是吧。 彻底清醒过来的李承泽迈着轻盈的步伐向床榻走去,撩开床幔坐在床边,伸出手试探的推了推熟睡的她,轻声细语道:“三元,起床啦~快醒醒。” 谁知回应李承泽的是她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李承泽俯身凑到她耳边不断地低语,誓不罢休。 “起床啦~起床啦~起床啦~” “再睡会儿~”脑子根本就不想起床的微生三元,勉勉强强的回应撒娇着。 不懂为什么叫她这么早起床作甚?她又不用上朝,又不需要去当值挣钱,她怎么就不能睡会儿懒觉了? 谁知李承泽根本就不想让她睡,捧着她的脸颊,对着她的唇亲上去。 温热的触感惊得微生三元立马惊醒的睁开眼,就对上李承泽得逞含笑的眼神。 好在李承泽并没有得寸进尺,一触即离,嘴角浮现一抹得意的笑。“我就知道唯有这招才能让三元你醒过来。” 忽视她杀人的眼神,李承泽掀开她身上的被子,一把把她拦腰抱起放在妆匣台的凳子上,殷勤的端着水过来帮她洗漱。 “殿下,你今日这般勤快是否有事相求?”不然她实在是想不出平日懒散的李承泽,是能躺着绝对不能坐着,能坐着绝对不会站着,娇生惯养的都不会伺候人。 被怀疑的李承泽有些生气。“三元说的这是什么话,身为夫君,伺候娘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在她的眼神注视下,理直气壮地李承泽气势逐渐弱下来,眼神略微委屈。“其实是想邀三元与我一起出城骑马踏青。” “三元回南庆这么久,都未曾好好出去游玩,我自是欣喜与三元整日腻在一起,就怕三元不喜被困在这宅府中”越说没有自信的李承泽低垂着头。 “殿下应该昨晚入睡前早早与我说便是,省的殿下早上百般催我起床。” 李承泽欣喜的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三元不生气我一时兴起自作主张吗?” “不管是与殿下在府里下棋谈风月国事也好,亦或是殿下想邀我出城骑马踏青,陪在三元身边的那个人” 微生三元顿了顿,抬眸撞进他欣喜的眼神,声音如春水般轻柔而清澈,蕴含着无尽的柔情和爱意,犹如一抹温暖的春风,拂过他心头的阴霾,给予他勇气和希望。 “我希望是你,最好是你,一定是你。” 李承泽听到后眼中神采风扬,就像是浸泡在蜜糖罐子似的,嘴角轻轻上扬,凑到她跟前亲了亲她的唇角。 “承泽也是。” 内心雀跃不已乐开花的李承泽,满血复活,包揽着她的妆容发鬓,根本就不容她拒绝,甚至撸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等等,她感到不妙,她的头发还能保住吗?可看到镜中投射出他雀跃的神色,甚至欢快的轻轻哼起歌来。 “嘶!”被扯断头发的她忍不住轻呼出声,这一瞬间她的眼眶沁出了泪水,好痛。 李承泽看着手上被他不小心扯下来的几根头发,心虚的把手背在腰间,松开任由发丝掉落在地上,伸出脚蹭着蹭,试图把发丝蹭到地毯下面。 微生三元被他的掩耳盗铃给气笑了,可很有眼色的李承泽俯身凑到她脸颊亲了亲,撒娇的蹭着蹭。 “三元,抱歉,原谅我好不好~” 一瞬间,蹭的让她浮现的怒火顿时消失,她对着镜中扫了一眼他的头上,似笑非笑道。“没有下次,再有,断几根我就往你头上两倍扯回。” 顿时想起了在抱月楼范闲被硬生生扯下的头发,瞬间打了个激灵的李承泽,露出讨好的笑:“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他可不想变成秃子。 不知道是不是威胁起了作用,接下来李承泽完全不敢用力,甚至手上的动作轻柔的不像话,等好不容易梳顺,他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三元,快教我下一步该怎么做~”李承泽期待的眼神看着她,欢快的催促询问道。 但根本就没有等她回复,自言自语的李承泽自顾自的动起手来。“不,还是我自己来!” 微生三元神色淡然幽幽道。“殿下莫不是想给我梳那个粽子叶发型或是随意半披发不成?” 李承泽对上镜中她的眼神,立马心虚的低下头。“我” “算了,我自己来就好,殿下去帮我找取套衣裙来。”根本就指望不上,微生三元对于南庆这边的流行发饰,简直是没眼看,她看起来真的很穷吗?穷到头上插几根粽子叶,要么就随便一身白裙出门? 她连打赏侯公公都是用金饼,而且还是一袋。 是个女的都有爱美之心,尤其是如花似玉的年纪,虽然她的心性不年轻,但谁喜欢在这个年纪打扮穿着的跟个老太妃一样,硬生生的把自己打扮提高了辈分。 她那么多快穿的世界积攒收集的金银珠宝首饰布料,放着供起来生灰吗? 那她还不如不收集,随随便便套个破布就行,反正能遮身就好。 谁说她心性不年轻,眼光就是老太妃的审美?那种暗沉灰扑扑上了年纪的布料她看都不看,甚至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的空间里。 窄袖袒领高腰衫裙,红配绿的鲜艳彩色碰撞,宝相花纹,由盛开的花朵,花的瓣篇,含苞欲放的,花的蓓蕾和叶子规律组合,在日光下,金线会随着光线闪烁着光辉,她的衣裙从来不会穿过第二次。 之所以选择这一套,李承泽是有自己的小心机在里面的,刚好和他今日身上的着装颜色一致。 “请殿下先退避,容我换个衣衫。” “你我都坦诚相待,为何要避着我?”他红着脸,眼神飘忽但还是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 昭然若揭,本质暴露无遗的李承泽。 微生三元斜睨着他一眼,眼尾梢挑,眼波流转,唇角微勾。“我怕殿下今日骑不了马。” 委屈的李承泽的坐在床榻上,眼神瞄着屏风但不知道是不是被识破了,不知哪扯来的披风盖在屏风上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三元真的很过分唉,他都不介意让她看光,为何就不能让他看呢? 明明被占便宜看光的次数明显是他多一点,三元真小气。 在李承泽忿忿不平的嘀咕着,她已经换好了衣裙从屏风后面走出,坐在妆枢台面前梳鬓发弄造型,谁骑马披头散发的?不知道风一吹就糊了一脸吗?电视上那些都是假的,当然也有贪图简单快捷在里面。 听到动静的李承泽欢快的小跑过去,搬来凳子乖巧的坐在一旁,手撑在妆枢台面上托着腮,就这样静静的注视着。 虽然刚才很气恼,但望向她的眼神笑意也藏不住,爱意疯狂生长。 这样让她有点不习惯,平日里她几乎都是不施粉黛,而且之前都是戴着面具,绝对不是因为偷懒的缘故。 况且出门的时候,除非是邀约重要的场合都会特意装扮,但半夏不在身边,这府里也没有女眷,繁琐的发鬓简直是会把人的胳膊给累酸。 “我以为殿下会抢着帮我上妆。” “三元竟肯给我机会?”李承泽立马提起了精神,双眼布灵布灵的。 微生三元面无表情的一口回绝。“不,我不想因为殿下一窍不通让我耐心尽失还得收拾烂摊子。” 耷拉低垂脑袋下去的李承泽,委屈的鼓着脸,时不时抬头瞥着正在上妆的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上妆的每一个步骤,记在心里。 回头偷偷私下里找谢必安练习,这样下次就能帮三元上妆了。 完全不管谢必安死活的李承泽,擅自做主决定了。 等她上完妆,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的凝视着她,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李承泽痴痴的夸赞着。“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声音缱绻,温柔到极致,入了古的偏执,百里转千回萦绕在唇齿间。 “三元美的不可方物,不过我不喜欢。”可下一秒他脸色微变,墨色的眸子翻涌着晦暗。 “嗯?”被夸的心情美滋滋听到他后半句话的微生三元眉眼一沉,眼神充满杀意的看着他。 “就是因为三元花颜月貌,被旁人看见从我身边夺走怎么办?” 想到他的好弟弟,李承泽眼眸藏着森然的恶意,不轻不重的吐字,痴迷呢喃着。“毕竟,惦记三元的曹贼比比皆是。” 微生三元: —————————————————————— 今日份总结。 有人问我写范闲针对过于直白会不会被他的粉丝看到来骂我! 我简直是怕死了!我都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怎么办怎么办!我要不要收敛或者调整一下我的思绪?可我怕缩手缩脚的把人设给崩了,破坏了我接下来的走向。 好烦,这点真的很烦心,我并不是很坚强的性格,被骂肯定会阴郁的,说不准会直接退坑断更,好苦恼。 昨天我的跟你们说的考虑如何了?你们冷漠的实在是让我提不起兴趣和灵感来创作,炎炎夏日却冷的我心拔凉拔凉的。 我是真的很心动并且准备实施这个计划! 以上就是今日份问题,有什么问题大胆的在评论区底下问,我会尽量回答!还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