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被这样一个丫头片子羞辱过,想他纵横沙场数十载,无耻狂徒小儿都被他斩杀马下,今日本来是十拿九稳,但谁知道变故横生,可这不是他一个九品高手该担心的,因为任务没有完成,天子一怒,他的家族必会受到牵连。 虽然不知道她还藏了什么本事,可是直觉告诉他,此女的危险程度一点都不亚于陛下,甚至有一种预感,今日的性命就会丢在这里。 不行,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能暴露身份,哪怕她猜出来也死不承认,失败总好比丢了性命强,更何况二皇子还在这里,更加不能暴露。 刺客倒是很想逃啊!可是逃不掉,明明路就在眼前,可不管怎么走都会被一堵看不见的无形的墙给撞回来。 所以刺客害怕了,这种白日鬼打墙实在是可怕,庆国供奉尊敬神,所以才会修建神庙供奉,更是不敢议论鬼神,也绝对不敢以全族的性命对神明起誓,万一验证了怎么办? 刺客对于她的鬼神莫测手段心里很惧怕,因为超乎了常人,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武林武侠,只有皇权的争斗,以至于他们修炼的都是真气,更不会点穴阵法之类的。 “范闲,你刚才可是听到了这妖女的话,若是我死了,你也活不下去,何不我二人联手一起杀了她,当然,你要是想要这个妖女活着也行,半死不活也能方便你做事!” 世人冠她医仙之称号,难不成她真的是仙人?不,即便是仙人,也没有交好的可能,不管是医仙还是妖女,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活! 这是要逼他去死啊!范闲在努力控制着体内的真气,但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扰乱他体内的真气,万一爆发失去理智,轻则经脉尽毁成为废人,重则当场死亡。 说实话,范闲是不想与她为敌的,也更不想和她交手,因为她很危险,是一个很极度危险的人,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里最致命的,她是那种不顾他人死活,但又心怀怜悯仁慈百姓的大善人,下一秒说杀就杀的恶魔。 权谋手段非常厉害的,十分的冷静理智,绝非恋爱脑,她怕是料到了今日,所以他的引以为傲的计谋在她眼里就是彻头彻尾的笑话,而不知是谁派来的刺客,幕后之人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他本打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她用实力告诉他们,所有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才是最后的那个猎人,她是一个顶级的权谋政客。 这一刻,范闲才彻彻底底真正认识她,想到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在场的几人看刺客吗喽撞墙好几次都被弹飞回来,李承泽好奇的凑在她耳边窃窃私语。 “他莫不是撞邪了不成?” 她莞尔一笑,目光落在眼睛转溜在思考对策的范闲身上,还不忘回答李承泽的疑问。“是阵法哟,生死阵,只能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她所经历的每一个世界,所学到的本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用到那些系统身上。 顶级政客?格局小了,女帝都当过,也弑了不少君,能当皇帝为什么要当权谋的政客呢? 李承泽捂着胸口,想到心脏住进去了蛊虫,还是生死蛊,心情难以言喻,即开心又有点难过,开心的是只有她对自己下过蛊,别人都没有的待遇。 难过的是她居然不信任他,有点失望,不过更爱了,因为他没有看错眼,他们骨子里的疯是一样的,他们注定是天生一对。 范闲不是傻子,与刺客联手杀她,只怕是死的更快,而且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半夏,范闲笃定她不会当着李承泽的面杀他,就算有杀心也不会动手,不然被质问起来无法洗脱身上的嫌疑。 虽然李承泽对她有意,可别忘了,他可是要与婉儿成婚掌管内库大权的,太子和李承泽都在拉拢他,要是他死了,那么这内库的大权还是落在李云睿的手上,对于他们想要争夺皇位而言,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选,所以范闲有七成的把握,赌李承泽不会让他死! 范闲就不相信李承泽会对那个位置不动心,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是天下所有男儿的梦想,女人和权力想必李承泽孰轻孰重比他还清楚该选哪一个。 “医仙,我承认我刚才言语冒犯,但并无恶意,请相信我的诚意,我绝对不会与这个刺客同流合污!” 范闲是在用这个时代的土着来揣测她的心思,便大错特错。 可范闲并没有真正的认识她,对她的见解根本就不够彻底,从一开始范闲就想错了,她才是真正的穿越者,并非她名义上的家师,因为都是她制造出来的,她不会轻易的暴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马甲不嫌多有用就行。 李承泽戳了戳她的手,像是无聊的猫咪自己找乐子玩耍,看上了她腰间挂的葫芦一把扯下把玩着。“他怎么言语冒犯你了?” 范闲很聪明并没有动手,反而是靠着嘴皮子试图打动,目光求助的看向李承泽。“殿下,请相信我,我可是为了殿下的姻缘说尽了好话!” 她的声音和范闲重合,眼里闪过一丝恶意,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告状道。“他要把我送给太子做妾。” 本来还开心范闲说的那些话,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至少他听着开心,但听到她说的,李承泽面色立马阴沉,眼里没有什么温度,还藏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紧紧握着酒葫芦,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死死的与她十指相扣,抿起唇,下颌线条紧紧绷着,腮帮子似有微动,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将卷起狂风暴雨,“那杀了吧。” 本来想着看在范闲求饶他在顺势接上她给的台阶,顺水推舟让范闲承他这个人情,因为他知道她是不会在这要范闲的命,可范闲确实是在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范闲想的没错,他确实对那个位置很动心,但前提是美人和江山面前,他选的是自己的小命,命攥在她手里,坐上那个位置也活不长,而且他不觉得范闲的能力和手段能够超越她! 盟友当然是要选择强大的,凭什么会觉得他会抛下她选择范闲呢? 同样杀心暴涨的还有半夏,手里的剑已经饥渴难耐了,好大的脸,妾?送给那个蠢货太子做妾,范闲想必是入过赘倒插门给人当狗过,所以才见不得小姐好。 她眯起的桃花眼,轻颤着纤长浓黑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浮起的情绪,眼角微微挑起,红唇勾起,娇柔拉长的嗓音带着恭敬道。“谨遵殿下指令~” 论杀人诛心,言语的魅力她最擅长了,人心的玩弄他范闲如何与她斗,她并非看不起范闲,只是当他说出妾的时候,她就知道,男主的大男子主义点亮了。 或许是范闲根据情况想到最稳妥的办法,但对于她而言就是侮辱。 范闲头皮发麻,脱口而出道。“等等!我并没有说过这话,我只说过让医仙成为二殿下的妾! 范闲更是想不到看似与他亲近拉拢想要得到内库大权的李承泽,实际上也是想要他的命,因为李承泽是和李云睿一条船上的,李云睿对范闲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会让掌控在手里的内库大权交到范闲手上呢。 所以说,范闲根本就没有想清楚其中的利害。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桃花眸中闪过杀机,尾音转冷。 “殿下若是心动,我先杀了他们,最后再来解决殿下。” “殿下意下如何?”她侧过脸,微风吹起惟帽露出了她眼底条尔绽放出危险的光芒,目光所透露出的,是绝对的淡漠与杀意。 刚才还在调情情意绵绵下一秒就要拔剑充满杀意,只要他敢点头,李承泽绝不怀疑他会死在他们面前。 “三元莫要听疯子胡说八道,我可舍不得。” 李承泽牵起她的双手握在手心,黑眸内潋潋流动着星光,隐藏的爱意淌淌流转于眼底,无数的情丝要把她裹缠困在身边,嘴角噙着笑,慢慢地,俯身一点点向前,声音低沉深情又真诚缓缓道来:“自是要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凤冠霞帔,风风光光的迎娶三元进门。” 李承泽松开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指腹描绘着她脸上的面具,向她之前那样调戏过自己捏着她的耳垂,温润的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杀了他,别留活口。”说罢还亲了亲她的耳垂,眼底一闪而过的羞涩,表面上镇定自若,但心里欣喜若狂,尾巴都翘上天了。 刺客被恶心的抖了抖身体,搓了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好恶心。 范闲:原来古人也这么肉麻啊,他可是王爷唉? 范闲真的恨不得上前摇醒李承泽的大脑,恋爱脑要不得,真想把李承泽大脑的水给晃出来,她是什么身份难道不知道吗? 是孤女,一介孤女,没有背景,更没有家世底蕴,李承泽是疯了吗才会娶一个对大业没有任何帮助的平民之女? 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指尖轻轻触碰被他亲过的耳垂,不得了,猫猫会调戏主人了。 她抿唇一笑,笑意在唇边轻荡,已满春花般清香的笑,宛若轻吟低唱般美妙。 范闲头皮发麻,因为她一笑准没好事。 被冷落又逃不出去的刺客被迫塞了一嘴狗粮,在找准机会砍死那个妖女,太恶心人了。 她嘴角勾起淡然的笑容,微眯的瞳孔透着若隐若无的寒意,柔和的嗓音和她说出的话形成一种剧烈的反差。 “既如此,是需要鲜艳的颜色来增添这份婚事的喜庆。” 半夏接过话,缓缓的拔出剑,犀利冰冷的眼神望向范闲,冲范闲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小姐,人血,最是鲜艳,很合适。” ————————————————— 别跳过别跳过,耽误大家几分钟的时间! 更新的这几篇呢,也看到了大家的反响,针对范闲崩不崩人设,以及让女鹅做妾的问题,首先先跟大家说清楚我这么写的缘故。 第一,女鹅与李云睿闹翻范闲在场亲眼目睹,女鹅是不会向皇权屈服,连圣旨都可以抗,女鹅已经表明决心了,而李云睿更是不可能向女鹅低头,不亚于承认输给叶轻眉,这一点大家懂了吗? 其次我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我不舔男主,因为我从始至终都是女强文,然后女鹅的蛊毒天下无双,除了女鹅无人可解,庆帝需要李云睿这把刀,势必不会让李云睿这么丑下去,再者也是要维护皇家的颜面,你们看过电视剧都知道老登是多么的阴狠重权,女鹅的所作所为是在挑战天子的权威。 第二,这是一场针对女鹅的局,庆帝是知道范闲毒解不出,所以在引导范闲往女鹅身上打主意,范闲可以抗旨,但别忘了庆帝拿捏着范闲和林婉儿的婚事,大家也知道范闲为了林婉儿他们的婚事出使北齐。 就算范闲不愿做,庆帝,李云睿,太子都会逼迫范闲去做,他们在幕后推波助澜,至于为什么太子和李云睿不亲自出手,若是范闲解不出毒,李云睿可以拿捏范闲,甚至操控林婉儿,太子他是有后手的,这件事范闲没的选,谁让他对林婉儿爱的无法自拔呢。 第三,范闲和女鹅有过交锋,儋州回京客栈偶遇交过手,女鹅一眼就能看出范闲下的两种毒,所以范闲可以肯定女鹅的毒术绝非那么简单,若是下毒成功了,女鹅可以自行解毒,那么范闲就会抓紧这个机会与女鹅谈判,万一失败,范闲肯定是会解毒的,我没有把范闲写的那么冷漠无情,这一点搞清楚。 你们也知道范闲经常给其他人下药,司理理,海棠朵朵,二皇子,范闲其实是个很双标的人,所以范闲会给女鹅下药这一点我并没有杜撰,范闲有底线,但并不多。 为什么请五竹帮助,范闲怕影子那边拖不住半夏,更是试探女鹅背后还有没有高手,也是借着女鹅没有见过五竹来做这一场戏,范闲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给女鹅下毒,因为女鹅是能够看的出来的,所以五竹就派上用场了! 第四,范闲觉得女鹅很熟悉,有着21世纪的现代人影子,也从女鹅口中得知了是女鹅的师父,这个师父是女鹅给自己套了一层马甲保护的,所以不存在老乡见老乡。 范闲并没有上帝视角知道女鹅是老乡,要记住这一点,女鹅身上的影子是范闲认为是师父影响了女鹅,在范闲的潜意识认知里,女鹅是土着,有着现代人的缩影,但又有这个封建时代女子的卑微,范闲没有从女鹅的所作所为中看到人人平等的这一套理论,也没有要改变颠覆这个时代的念头,但女鹅这么做的用意何在呢? 大家清楚,但范闲不是上帝他不清楚,用现代人的思维分析女鹅的做法但又不符合,那么就只能用土着人的思维了。 范闲在这个封建社会生活了这么多年,平日里有仆人伺候,我就不相信他不懂尊卑有别这个道理,女鹅的身世背景在范闲来到京都后接触过的高门贵女之后一定会有所改变的,用封建社会的土着人去想,要是嫁入皇家,一个江湖医女,哪怕再得民间威望,可也是做不了皇子妃的身份。 那要是没有上帝视角,代入范闲的视角,大家知道女鹅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以上,这是我的见解,也是在照着这个方向去写,除了二姐姐之外,其他人都是女鹅的敌人,这一点给我记住了,即便是陈萍萍,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助女鹅,一切都是唯利可图,所有的谈判交易都是在利益之上。 若是大家觉得我崩了人设,那我只能重新推翻了存稿重新来写了。 非常感谢大家没有对我写的打戏嘲笑,这一点还是让我很欣慰,不枉费我去扒了那么久才码出来。 最后,我也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目前还是维持两更,要是你们冷落我,我就再来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