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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少女的野心，宫尚角没有觉得哪里不对。相反，他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在心中徘徊。</p>
同类。</p>
如果宫尚角没有被父母和家族教导的这样成功，他就是另一个云裳。</p>
宫尚角骨子里难道不够离经叛道吗？他若是没有这点桀骜的心性，凭什么在这桀骜的江湖声名鹊起？</p>
他只是在族人面前将自己的锋芒收敛了而已。</p>
“凌驾规则……”他心里一直回响这句话。</p>
过去十九年，他都是被教导遵守规则。</p>
可是，云裳跟他说，你可以挑战规则，甚至凌驾、改写规则。</p>
只要……你够强！</p>
他看着少女，眼睛越来越亮。心中有樊篱被野兽冲破。</p>
宫门的规矩腐朽落后，他不知道吗？</p>
可是过去十七年无知无觉，出来了两年，知晓了外界的广阔，宫门的一切都是需要改变的。</p>
他却无从下手。</p>
因为他头上不仅压着数座大山，还有无锋的威胁，让他不敢大动干戈。</p>
少年人应有的敢想敢拼的意气在十七岁时被葬送在雪天。</p>
他一点点沉稳下来，一点点逼着自己退让。</p>
他在宫门受到的委屈都是被以祖训为由施加的。</p>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p>
明明他为宫门所做是他心甘情愿，却也会在无人时独自舔舐伤口。</p>
即便是面对最亲近信任的弟弟，他也不能露出异样来。</p>
因为他是哥哥。</p>
原来，只要够强，就可以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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