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玄并没有把事情闹事,败了皇上的兴致。 如慧郡主送到处,孙小姐送到安伯侯夫人处,宫女被关押在内狱。 富然被悄然送出了宫。 魏玄提前命人将她送回府去。 魏老夫人和兰音则与其他人一同离宫。 在得知如慧又闹了这么大的事,她气得面色发青。 若不是英国公拼命护着,她早就一巴掌甩过去。 “本宫几次三番的告诫你,不要再去动富然,本宫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你却像个蠢货一般,三番两次的试图杀害她。” 手段卑劣不说,完全没有任何心计可言。 妒忌的脸面何其难看。 “母亲,你为何不能站在女儿的立场考虑问题,为什么要剥夺女儿想要得到的东西。”如慧用力地挥开父亲。 “要不是母亲阻止,今时今日,我才是魏玄的妻子,哪里还轮得到富然那个贱婢。” “闭嘴。”用力的闭眼,“拖下去,拖下去,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她再踏出房门一步。” 下人过来拉扯如慧郡主。 如慧郡主非但不怕,火气反倒更甚了。 英国公在一旁劝解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你能关到我老,关到我死吗?” 神情发冷。 “你若是再不听话,就不是我的女儿。” 她不需要一个处处与她做对的女儿。 “——。”英国公惊呼,“这话可不能乱说。” 如慧闻言,更气了。 “是,你现在当然不把我当女儿了,你认了富然那个贱婢当女儿,你有一个女儿就够了。” 如慧气得跑走了,英国公摇了摇头,去追女儿。 气得久久不能平息。 富然被送回了卫国公府,她让人将她送到菊院。 除了菊院,别的地方也不是她能轻易踏入的。 她衣裳没换,躺在床上,等着腿部不适缓解,可能没那么快。 “老天真是待我不薄,现在连走都不让我走了。”富然嘀咕,躺了一会,又坐了起来。 她想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这身衣裳虽然有点折痕,可料子还是很精贵的。 留下来打个折扣卖出去,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她一个没有额外收入的人,钱对她自然是格外的重要。 她强忍着不适,用稍微轻微点的那只脚,慢慢拖着身体移到衣柜处,拿了一身衣服过来换。 费了半天的功夫,将身上的珠光纱衣服换了下来,整理妥当,没多此一举放到衣柜,而是放在床的里侧。 等明日腿脚好一点,再收起来。 换好衣裳后,突来了尿意。 在宴上她喝了点果汁还有茶水,隔的时间的确是有些长了。 她拖着腿,一步一步往屏风后移过去。 解决完生理需求,又一步一步地往床上挪动。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所以,有人进了院子也不知道,直至有人推开门,她才猛然回头。 看到魏玄的那一刻,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 “国公爷,你怎么来了?”她现在是半个废人自己都照顾不好,可没有多余的力气招待他。 魏玄皱着眉头盯着她挪动的步子,她额上已经出了不少汗,看来,她已经挪了一阵。 “太医的话,这么快你就忘光了?”他沉声道。 富然摇头。 那可是宫里的太医,人家定是医术超群,才有资格入宫的,诊断肯定是不会有错的。 “不敢忘,可我也不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要换衣服,我要——。”她往屏风后看了看,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大家都是聪明人,一个眼神都清楚了。 魏玄自然知道屏风后是什么。 富然已经挪到床沿,坐上了床,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国公爷不必担心,短时间之内,我应该不会死在国公府,不过是腿伤了罢了,又死不了人。” 除死这样的大事,她也实在猜不透,他为什么亲自过来。 她因费了力气,小脸泛着红。 魏玄眯了眯眼。 头也不回的唤了一声。 “必安。” 必安立刻入内。 “爷。”他看向富然。 “安排几个丫环过来侍候。” 必安虽不解,不过,还是遵命行事。 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事,他也清楚,富然挺倒霉的,这一次,他倒是不觉得富然与府的人合谋。 毕竟,如慧郡主的模样,瞧得实在不是装的。 疯癫起来,倒也有些吓人。 魏玄并没有立刻离开,他依旧留在菊院。 富然咬了咬唇,开口让魏玄先坐一坐。 屋里没有茶水,她行动不便,倒也不好侍候他。 “国公爷还是先回吧,这里又冷清又无聊的,免得耽误了国公爷的宝贵时间。” 他留在这里,她也不太习惯啊。 动弹一下还得看他的脸色。 太难了。 偏偏魏玄没有离开的意愿。 “你在府时,如慧郡主便一直如此待你?”他问。 富然摇了摇头。 “那倒没有,我在院里侍候,如慧郡主身旁有别的丫环,平日也没那么过分,一切都是从那日在老夫人院中发生的事起,如慧郡主便视我为眼中钉。” 她苦笑一下。 那样的场面,她又逃不过。 连他堂堂国公爷都没能逃得出的手掌心。 她一个小小的丫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啊。 魏玄敛目,想起那一日的场景,的确不是她一个小小丫环能选择的。 那一日,先定下的是安伯侯府嫡女,最后却落在她这个小丫头身上,只能说,他与她,皆身不由己。 不一会,必安带了两个丫环过来,一个粗使丫头,长得很高,也挺壮实的。 另一个小巧一点。 必安将二人领了过去。 “爷,她叫七丫,是厨房李嬷嬷的女儿,力气大,若是院里有需要,她都能扛得起来。”必安介绍粗壮的丫环。 就是怎么也不会叫富然一声夫人的。 另一个叫雨滴,父母都是卫国公府的老人,她手脚勤快。 魏玄点了点头。 “以后你们二人就留在菊园侍候,夫人腿脚受了伤,动弹不便,一应事务,都按夫人要求去办。” 二人应是。 魏玄看了富然一眼,领着必安出了菊院。 必安听了主子这番话,心里头是万马翻腾。 怎么回事? 主子这是松了口吗?这是认了富然是国公夫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