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爵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从吃饭开始,就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瞬间觉得汗毛直立。 有种这顿饭吃出了断头饭的意味, 本来一大桌子做的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现在彻底僵住,完全不知所措起来,瞬间没了胃口。 在苏糖又一次欲言又止之后,厉爵直接就放下了筷子,双手合十,哀求道:“哥哥嫂嫂,我求求你们,你们有话就直说,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们了?到底什么事啊!” “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得需要牺牲一下你的色相。”苏糖缓缓道。 厉爵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置信道:“卖身?嫂子,我不做鸭子的,我有钱,不至于沦落到做鸭子。” “不是让你做鸭子,是想让你帮我整一个人。”苏糖直接道。 厉爵彻底松了一口气,表示:“这可以,这完全可以,说吧,谁。” “苏酥。” “那不是你姐姐吗?不对,是同父异母的姐姐,怎么?她得罪你了?” “嗯,算是吧。” 厉爵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多大点事情?我知道了,我肯定能干好,什么人啊!竟然还威胁到了我干女儿干儿子的头上去了,看老子不弄死她!” 顾清御一记眼刀看了过去,厉爵瞬间安静了下来。 男人不紧不慢道:“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脏话?” “对不起。” 厉爵离开之后,顾清御连忙保证:“我会派人保护两个孩子,你不用担心。” “嗯,谢谢你,顾清御。” “这是咱俩的孩子。” 紧接着,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今天,苏糖罕见地没有主动赶顾清御离开,而是等到两个宝宝都睡着了之后,顾清御这才不情不愿地走。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苏糖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令苏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奕宝宝发高烧。 白嫩的脸上烧得红彤彤的,可能是因为太难受了,奶诺的嗓子不停地哼唧着,一直都在喊着:“妈妈……” 苏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十分难受,连忙把他给抱了起来,套上外套,就准备去医院。 家里只有一位育儿嫂,让她在家里照顾着满满。 育儿嫂在看见苏糖独自一个带着发烧的孩子去医院的时候,连忙给顾清御打去了电话。 此时的顾清御还在书房里处理着工作,在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连忙站了起来,拿起车钥匙,急匆匆地就朝着医院过去。 车上,他给苏糖打去了电话,此时的苏糖一边开车一边安慰着难受哭泣的宝宝。 电话铃声的催促让她心里十分焦虑,看见是顾清御,接听了。 “糖糖,你先别着急,你告诉我,你带着宝宝去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赶过去。” “京城第一人民医院。” “好,一切有我,别着急,我现在就联系医院那边做好准备,你别担心,深呼吸。”顾清御不断安抚着苏糖,听着手机里传来顾斯奕委委屈屈表示自己难受的声音,恨不得自己去帮他承受。 奕宝宝在听到电话里传来爸爸的声音的时候,更加委屈了,小嘴一撇,抽噎着,滚烫的泪水顺着轮廓滑落了下来,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到了医院后,顾清御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看见熟悉的车辆的时候,男人连忙迎了上去,打开车门,把坐在宝宝座椅上的奕宝宝给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医院里面走去。 男人动作很快,修长的手不断拍着宝宝的后背,低声安抚着:“宝宝,乖,不哭了,爸爸在,等一下就不难受了。” 现在的顾清御无比后悔给孩子吃了凉的东西,以及空调的冷风。 其实宝宝在睡午觉的时候,踢被子了,应该是那时候着凉了。 奕宝宝趴在他的肩头,抽噎着,湿漉漉的眸子看着在后面追着的苏糖,“妈妈……” 验血,检查之后,医生给开了退烧药。 退烧贴十分大,贴在宝宝的额头上,显得十分不合适。 许是因为生病了,奕宝宝比平时更粘人,抱着人就不愿意撒手了,白嫩的脸蛋一直埋在男人的怀里,抽噎着,鼻涕眼泪弄了男人一身。 男人大掌拍着他肉墩墩的小屁股,语气十分温柔:“宝贝乖。” 苏糖在弄退烧药,弄好之后,顾清御坐在床边,让顾斯奕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把人搂在了怀里,接过苏糖手中的退烧药。 这奶团子,精得很,知道自己要喝药药了,顿时不愿意了,哇哇哭。 把脸蛋埋在他的怀里,试图逃避。 顾清御强硬地把他的脸蛋给掰了过来,勺子直接就递到了奕宝宝嘴边。 奕宝宝的脑袋一个劲地朝着后面撤,说什么都不愿意张口。 奕宝宝磨人也十分厉害,他要么不张口,喂进去了也给吐掉。 喂了好长时间,一口都没有喂进去。 苏糖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顾清御再好的耐心也被这个小屁孩给磨光了,再加上一直喂不进去药,他也担心。 他真的害怕这孩子烧成脑膜炎了。 眼看着爸爸要发火了,奕宝宝小手拉住了他的休息,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卖萌装可怜:“爸爸,不药药~”(不喝药药) 顾清御皮笑肉不笑地拒绝他:“不可以。” “不药药!”奕宝宝耍脾气。 顾清御见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不行,原本还好脾气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起来,直接吼道:“顾斯奕,我都喂了你多长时间了,还不喝?是不是想挨揍?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喝,我就揍你,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小孩子不禁吓唬,再加上顾清御之前真的揍过他,吓得哭得更厉害了。 下意识就要去找妈妈的身影。 此时的苏糖在门口,奕宝宝见自己靠山没了,也知道害怕了,许是不想挨打,乖乖地张嘴喝药了。 一边喝,一边哭。 顾清御又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药喂进去了之后,这小屁孩来脾气了,闹着要从顾清御的腿上下来,不想和他在一起。 苏糖透过猫眼,见药已经喂好了,走了进来。 奕宝宝跑到了苏糖面前,蹦跶着伸出双臂求抱抱。 苏糖把人抱了起来,只见奕宝宝指着顾清御,小嘴一撇,朝着空气打了一下,带着哭腔的小奶音道:“坏!” 苏糖和顾清御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女人连忙道:‘对对对,坏,喂我们宝宝吃药药,等他生病了,宝宝也喂爸爸吃药药。’ 顾清御看着这个小不点,那么会告状,忍俊不禁:“嗯,爸爸最坏了,最坏的爸爸现在还要给你拿药。” 奕宝宝闻言,这还了得,哭得更厉害了。 闹到了后半夜,奕宝宝才沉沉地睡了过去,看着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孩子,苏糖疼惜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顾清御再次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外卖,是烧烤。 苏糖鼻子特别尖,在闻到烧烤味道的时候,眼睛瞬间就亮了:“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晚上看你没吃多少,猜你现在可能饿了,就点了外卖。” 两人坐在沙发上,吃着烧烤。 苏糖负责吃,顾清御时不时地跑到床上看看宝宝的状况,给宝宝试了温度,见他还发烧,焦虑了不少。 一晚上顾清御都没有睡觉,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苏糖带孩子是多么不容易。 天亮的时候,奕宝宝还没有退烧,也没什么精神,躺在床上,翘着脚脚喝着奶。 他十分乖巧,眨着懵懂的眼睛,丝毫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将会是打针的酷刑。 陆寒年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脸惬意的奶团子,等他喝完奶后,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梨膏糖在他面前晃了晃:“顾斯奕,看叔叔手里面是什么呀?想不想吃?” “糖糖!”奕宝宝当即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白嫩的乳牙。 “你们谁抱着他吊水?” 苏糖直接道:“我来吧,今天是工作日,你赶紧去上班吧。” “公司没什么事,我来抱着。”顾清御直接把孩子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陆寒年的动作很快,针扎进去之后,宝宝感觉到了疼,挣扎地哭了起来,“呜呜呜~” 苏糖看着宝宝哭的那么伤心,有些不忍心,转过身不去看。 陆寒年伸手牵着奕宝宝的手,笑着道:“奕宝宝好棒呀,是男子汉,我们宝宝就是最棒的。” 奕宝宝记仇,直接就甩开了他的手。 顾清御把糖果撕开,放在了奕宝宝面前。 因为害怕他会蛀牙,所以家里很少给他吃糖果。 “不哭,就给你糖糖,好不好?” 奕宝宝抽噎着,不再哭泣,拿着梨膏糖,吃了起来。 “糖糖,我有点饿了。”顾清御早上起来让人来送餐了,但是自己一直都在忙,没有来得及吃,现在空闲下来,肚子有点饿了。 “还有没吃完的小笼包、面包,三明治,你要吃什么?” “小笼包。”顾清御不太喜欢在早上的时候吃西餐。 苏糖把一笼小笼包给端了过来,放在了床头柜上:“吃吧,我去给你拿豆浆。” “糖糖,我抱着孩子呢,怎么吃?” 顾清御一手抱着孩子,一只手还得防止奕宝宝动针头。 苏糖思考片刻后,缓缓道:“要不然你先饿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