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文跟孩子们玩了一下午,走后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次日清晨,他直接去到华大,要求学校处罚奸夫韩光。 渣男贱女,凭什么他们丑事做尽,受气的却是他。 事情发生后,学校的领导也很头疼,这帮学生不好好学习,怎么尽搞幺蛾子。 现在好了,华大以另一种方式出圈了。 “韩光道德败坏,跟有夫之妇发生男女关系,我要求开除他不过分吧。” 张宏文坐在校长办公室表情严肃。 洪佳丽下贱,那个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出事到现在,人偷偷躲了起来不露面。 “这个我们需要开会研究讨论,一定给张同志你一个交代。” 乱搞男女关系当初校规没写进去,主要是没想到学生大胆到这种地步。 如果韩光需要开除学籍,洪佳丽做为涉事的唯二人员,也需要处理。 “我也不为难学校,人我可以直接让公安带走,‘流氓罪’也就是一枪子的事。” 张宏文掏出自己的证件递过去。 接过证件的校长一看,顿时无言。 现役军官,团级。 没什么可以研究了,必须开除韩光的学籍。 为了维护军人同志的颜面,学校低调处理。 然而,韩光却不干了,他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凭什么开除他。 “洪佳丽勾引我的,我跟她在一起时并不知道她有男人! 出事的是洪佳丽,她都没意见,学校凭什么处置我。 校规上哪条写明搞男女关系要开除学籍?” 说着还列举谁跟谁在一起,某某某也是已婚也跟人亲密接触。 渣跟渣之间总能比其他人更容易发现对方是个渣。 这一捅,好几对非正常男女关系都被韩光捅出来。 校长震怒,这条校规必须加上! “校长,各位老师,我们都成年了,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跟洪佳丽之间真的是你情我愿,不存在逼迫行为。 我没对她耍流氓,反而是她对我耍流氓。 总不能因为她是女同志就不算耍流氓吧,男同志的清白也是清白。 她意外出事,我承认我被吓到了没及时处理好。 我去跟她还有她家属道歉行不行? 这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现在知道的人不多,真闹大丢的也是咱华大的脸啊。” 韩光还在为自己周旋。 张宏文得知韩光回学校后,匆忙赶来。 不揍那王八蛋一顿,他气不顺。 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那龟孙子想轻轻揭过。 直接破门而入,上去就是两拳。 “想道歉私了? 等着蹲笆篱子吧你。 校长,学校要是处置完毕,人我可就带走了。 那么能干,去监狱里蹲着吧。” 校长点头,把关于开除韩光学籍的决定递给张宏文。 看到鲜红的印章,张宏文直接拖拽韩光到公安局。 丢人丢到京市怕什么? 先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由于张宏文身份特殊,公安那边立即立案,调查取证也容易。 但是韩光一口咬定是洪佳丽对他耍流氓,还是洪首长给张宏文打电话逼迫他压了下来。 最后,仅以韩光乱搞男女关系导致女方流产以及破坏军婚的罪名送去农场劳改。 洪佳丽知道了韩光被判刑也不再说什么。 那个没良心的,差点害死她。 花样多有什么用,她又享受不了了。 韩光被判刑后,张宏文就回清省去了,至于洪佳丽,不要脸地继续在华大念书。 苏雪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毕竟信是她让人送给张宏文的。 洪佳丽那绿茶样,如果没人告诉张宏文事实,可能还被拿捏得死死的。 有那样的妈,再娶了这样的媳妇,他也真是够倒霉催的。 如果是她,谁不让她好过,她就创死谁? 天天考虑这个考虑那个,亏的是自己。 任性一点,自私一点,少在乎别人的感受,多关心关心自己才是轻松的活法。 “在想什么呢?”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苏雪面前。 抬头一看,这不是她的兵哥哥吗? “萧烈,你回来了?” 苏雪不顾别人的眼光抱住她男人。 国家承认的法定夫妻,抱一下怎么啦? “嗯,媳妇儿,我回来了。” 两人周边自然冒出粉色泡泡。 不少人放慢脚步,原来那就是苏雪的丈夫吗? 好帅! 剑眉星目,身姿挺拔,高大威猛。 黑是黑了点,更显男人气质。 难怪苏雪对她丈夫死心塌地,开学就主动避开桃花。 她们的男人要长这样,谁还看得上学校那些歪瓜裂枣,普通又自信。 苏雪真好命,男人是军官,长得又好看,关键对她还温柔。 旁观者都冒酸水了。 “咳咳,某位同学请注意一下形象。” “电灯泡”贺冰出声破坏气氛。 她一人拿两人的书重的要死,苏雪还跟人卿卿我我。 原来这就是小姑姑的儿子萧烈。 “呀,不好意思,激动地忘了你。 萧烈,这是我舍友贺冰,这段时间特别照顾我。” 苏雪介绍道。 萧烈收起不值钱的笑容,一脸正经地跟贺冰打招呼。 贺冰不满意,就这?舍友? 气鼓鼓地,想把书包扔回给苏雪。 原来她们只算是舍友! 苏雪戳一下贺冰鼓起的腮帮笑道: “你的样子好像河豚,真可爱。” 然后跟她介绍萧烈: “贺冰,他是我丈夫萧烈,也是你那素未谋面的表哥。” 不跟苏雪一般计较,表哥还是要认的。 “表哥好。 表哥回来了,几时有空去家里吃顿饭,爷爷一直在等你。” ??? 萧烈只知道萧老是他爹,其他的不是很清楚。 不过,既然他媳妇儿介绍说是表妹,那就是表妹。 “有空就去。” 贺冰:回答了等于没回答! “周六吧,周六大家都有空。” 苏雪替萧烈回了,她男人一看就是啥也不清楚的样子。 今天才周四,还有时间让他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贺老爷子那里确实需要去见一面,老人家日夜念叨。 “你周五回家再跟大舅舅妈说一声,我们给外祖父来一个惊喜。” 苏雪主要不想老人家晚上睡不着。 “行吧,那周六你们一定要来,还有三娃他们。” 苏雪比了个ok,接过书包就坐着她兵哥哥的自行车后座走了。 贺冰想了想,周五太仓促了,现在先让老二备点好货,她要把三娃喂得饱饱的。 至于表哥什么的,太冷了,她还是喜欢三娃。 …… “伤怎么回事?” 几个回合后,萧烈轻轻触摸苏雪肩膀上的疤问道。 “说来话长,还是长话短说吧。” 然后把徐梦瑶派人追杀她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她男人。 告状,她一点也不嫌弃多。 她多不容易啊,差点没命了,就得让男人知道。 听完苏雪的告状,萧烈想起身去揍人。 “你也找不到人了,人都被萧老抓走了。 萧老是你爹你知道吧。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跟你细细讲……” 真不应该在“运动”一番后才说起萧烈身世这事,又累又困,明早还得上课。 “总的来说就是,萧老是你爹,贺冰的姑姑贺姝就是贺玄音,也就是你娘。 而徐梦瑶既是害死你娘的凶手,也是派人追杀我的主谋。 另外,你外祖父在等你回家。” 男人不能禁欲太久,一回来就折腾人。 苏雪连连打哈欠,困死她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调整姿势让他媳妇儿躺得舒服些,萧烈陷入沉思,他娘的家人还在。 外祖父在等他回去见他吗…… 早上,萧烈把苏雪送去学校后,回来碰见陈书记。 知会一声老丈人、丈母娘后,萧烈跟陈书记俩人出去走走。 “听说你在特种部队表现突出,老狼都感受到威胁了,哈哈哈。” 当初凭着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萧烈是个狠人。 “向首长看齐。” 萧烈淡笑。 “哈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个前浪迟早被你拍到岸上。 倒是让我意外,你竟然是萧叔的儿子。” 抬头望着晴朗的天空,陈书记感慨道: “萧烈,呆在部队这么多年,有些事你也看清楚了。 有个靠山依靠,路还是容易走很多。 有些关系既然是你的,你就大方地认下,做人脸皮要厚。” 事情他听苏醒说了个大概。 当年的事怪不了萧叔,他们当兵的有时候一去几年不回,守候在家人身边是一种奢望。 父子俩既没有矛盾,也没有误会,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理解他,也知道不是他的错,就是觉得自己已经过了需要父亲的年纪。” 这是真心话。 来京市他想找害死他娘的凶手,现在人被抓了,他就像完成任务一样。 “可你的父亲需要你。 别看你父亲表面风光,人人敬仰,背地里有多少人笑话他命硬。 早年克父克母克兄弟,中年克妻克子,骂的难听的连他们村被屠都算在他头上。 萧烈,除去他身上的光环,他也只是个普通人。 七情六欲,爱恨贪嗔,是个人都会有。 你不想想,萧叔一生独来独往,为什么后来愿意住进你家? 英雄……也怕孤独啊。” 点到即止,萧烈是个聪明人,他会想通的。 “对了,我要回到清省的老窝去了。 他娘的,洪胜天那老小子估计这段时间都睡不好。 哈哈哈,回去老子给你报仇。 你回来得晚,洪胜天的女婿前天才在你家呆过。 不是老子嫌弃他,就那窝囊样看着让人气不打一处。 洪胜天也好意思厚着脸皮把他塞到一团当团长。 我猜洪胜天会在我正式任命前把他的人都提上去。” 萧烈摇头,首长是准备回去干翻天的节奏。 …… 转眼到周六,贺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扫干净,菜也早早备下。 贺冰陪着贺老爷子在院子里下棋,时不时往门口瞧。 老爷子把棋子收起, “心不静就不下了。 是在等什么人吗?” 今天周六,他的曾外孙是不是不用上学? “没什么事陪爷爷去看看四娃哥儿几个。 你表嫂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舒痕胶不够多送几瓶过去。 要我说外面不安全,他们还是搬来这边住,人多。” 贺姝的死因一家人都瞒着老爷子,只说了孩子被坏心眼农妇调换的事,所以苏雪被徐梦瑶派人追杀一事也另找借口。 “恢复得不错,已经愈合了。 住咱家婶子他们不自在,爷爷您别强人所难了。 都在京市离得不远,有空多走动走动就成。” 就连三娃几个,她都感觉到孩子们放不开。 老爷子不开心,他想每天都见到曾外孙。 软软糯糯的,多可爱。 “太姥爷,太姥爷,我们来看您啦。 太姥爷有没有吃饱饱睡香香?” 几个孩子一进门就找太姥爷。 “哎哟,是太姥爷的乖乖们来了。” 老爷子开心地拄着拐杖迎着孩子们走去。 大娃飞快地跑去扶住老爷子。 “乖,谢谢大娃。” 小姝的孙子们太乖了,个个都跟小姝一样懂事有爱心。 “太姥爷,太姥爷,悄悄跟您说哦。” 三娃好像分享什么大秘密一样在老爷子耳边说起大家都能听得到的“悄悄话”。 “我爹回来了,昨天还给我举高高。” 老爷子一怔,他大外孙回来? “在哪里?你爹在哪里?” 老人家激动得又要起身去找人。 “外祖父……” 跟在孩子们后面进来的苏雪夫妻俩也出现在老爷子面前。 一句“外祖父”,老爷子湿润了眼。 那个孩子回来了,小姝的亲生儿子回到他身边来了。 “好!好!好! 外祖父的烈哥儿回来了……” 老爷子干枯的手在萧烈的脸上仔细地摸着,要把外孙的长相烙进脑海中。 萧烈细细感受老人家的触摸,原来这才是他的亲人。 慈祥、和蔼、礼貌、干净,对他满眼都是心疼。 不像李婆子娘家,贪婪、凶恶、粗鄙、邋遢,看他像条狗似的嫌弃。 “外祖父,我回来了。” 老爷子抱着萧烈不顾形象地痛哭。 回来了,小姝的孩子回来了,他外孙回来了。 小姝,你看到了吗,孩子还活着,他回家了。 苏雪站在旁边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狗血剧情赚她眼泪! 人不能太共情,一共情就容易伤眼。 回头一看,贺家人都在默默抹眼泪,她突然不觉得自己突兀了。 三十年了,总算找到一丝慰藉。 唯一的女儿的唯一血脉还活着。 愧疚了三十年的贺老爷子也找到可以弥补的寄托。 把对女儿的爱转移到外孙身上。 最直接的表现在转交当年给贺姝准备的嫁妆。 苏雪:男人刷个脸,她躺平当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