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三人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洪佳丽身上瞟。 面若桃花,神采奕奕,身上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洪佳丽,今天到你值日,怎么垃圾也不倒,都满了。” 吕葳蕤鼻子灵敏,垃圾桶发出的酸臭味她一闻就受不了。 “没规定说垃圾桶非得中午倒吧,我晚上再回来倒也是值日啊。 你要是受不了可以自己拿下去倒,太阳那么晒,我才不要下去。” 被老师批评了一番后,洪佳丽也不敢说不参与宿舍值日。 她说自己没干过打扫的活,老师专门让吕葳蕤教她。 结果吕葳蕤教了一次,就跑去跟老师说教不了。 洪佳丽根本没心思学,还把那次当成她值日,活却基本是吕葳蕤干的。 之后的值日都是李秋霞打着帮助同学的旗号给她干,贺冰她们猜其实是给了钱。 李秋霞长得普通嘴巴还碎,怎么可能热心帮助同学。 不过是怕被人告状私人交易罢了。 而洪佳丽值日当天需要做的只是倒个垃圾,装模做样给人看。 “垃圾桶满了就该倒啊。 才多久,大部分垃圾都是你产生的,还好意思在这里犟! 你还要留到晚上,晚上你几点回来自己心里没底数啊,在宿舍膈应人呢。” 平时打扮得漂漂亮亮,实际生活邋里邋遢,她也是倒霉才跟这种人当舍友。 “吕葳蕤,你什么意思? 垃圾桶是宿舍的,我也是宿舍的一员,我还不准扔垃圾了? 我看你就是嫉妒! 像你穷得只能吃得起馒头的人自然没什么可以产生垃圾的条件。 没办法,谁让我长得好看,父母又宠着呢。 人与人之间,就是不同命!” 洪佳丽的“进化”让苏雪感到陌生。 以前还是个绿茶样,动不动就哭哭唧唧,话说一半留一半,让人误会。 现在变成明显的趾高气昂又嘴贱的风格。 “我穷我光荣,用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苦劳作得来。 怎么,你们家有钱,就可以歧视贫下中农吗?” 洪佳丽气不打一处,有些话不能说出口她还是懂的。 风吹进来,门口的垃圾味道确实有点重,苏雪在里面都能闻到。 吕葳蕤靠近门口,肯定更难受。 于是,苏雪走到洪佳丽面前,指着垃圾桶说道: “要么你把垃圾拿下去倒了,要么我把垃圾倒你床上。” 惯的她,这种人跟她哔哔啥? “你,太热了我不去。” 对上苏雪,她还是有点阴影的。 苏雪二话不说,拿起垃圾桶往她床上准备倒。 “别别别,我倒,我去倒还不行吗? 你们都是一伙的,合起来欺负我。” 委委屈屈,又不敢对苏雪怎样,都读大学了,苏雪还是那样彪。 最可怜的是她,竟然跟苏雪同一宿舍。 好想找个人安慰她,今晚,她要跟韩光解锁新的姿势。 都一天没见他了,前天在小山坡的他真令人着迷。 不像张宏文,每次草草了事,跟做任务一样,她一点快乐都没感受到。 韩光温柔体贴,他会说动听的情话哄她,会用节骨分明的手指触摸她,还会一点一点地引导她。 总之,从韩光身上,她第一次感受到做女人的真正快乐! 张宏文也别怪她对不起他,尝过情事的女人长期得不到滋润不利于身心健康。 他没本事陪伴在她身边,她找个人替他照顾她怎么了? 大不了让她爸有机会再给他升一升。 也算是弥补他。 晚上九点多,俩人又偷偷摸摸来到小山坡。 洪佳丽为了今晚的约会,特意穿了布拉吉,方便“办事”。 上次韩光想在草地上,她不愿意,太扎人了,也会弄脏衣服,怕被人看出来。 不过,自那次后,她第一次知道可以有不同的姿势,以前她跟张宏文都是一成不变。 今晚,洪佳丽特意带了一块布,食髓知味,她想跟韩光多试试。 “娘子,你来了,为夫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 韩光一把抓住洪佳丽在她耳边吹一口气,流里流气地说道。 女人嘛,看着正经,实际内里骚的很。 都爱听男人说风流话。 洪佳丽姿色不错,经过几番试探,两人一拍即合。 “讨厌,谁是你娘子。” 洪佳丽小拳拳捶打韩光的胸口,娇俏中带有点小害羞。 男人都爱这个调调,韩光也不例外。 “你不是我娘子,那咱们这样算什么? 罢了罢了,是为夫孟浪了,为夫这就走。” 说着好似真的一样,转身离开。 洪佳丽可急坏了。 她浑身难耐,就想韩光“安抚”她,连忙一把从身后抱住男人的腰撒娇道: “你个冤家,可算是把我吃得死死的。 我是你娘子,你是我老公。 老公~ 人家……想……” 韩光心里得意的很,就没有他勾引不上的女人。 “想什么? 老公听不懂。 想要什么自己说出来。 不然老公走了。 我还有一幅画没画完。” 又帅又痞的男人最是让女人欲罢不能。 洪佳丽又羞又气,他太坏了,非得逼她说出来。 “哎呀,今晚人家都听你的好不好,老公~” 韩光转过身来,食指指尖勾住洪佳丽的下巴轻轻一吻, “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许跟上次那样拒绝我,我都没尽兴。” 洪佳丽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与期待。 上次足够她回味了,这次她岂不是更加快乐。 等暑假放假,她跟韩光分开了怎么办? 她都后悔结婚太早了。 早知道高考会恢复,她绝对不跟张宏文那个木头结婚。 两只“野鸳鸯”在草地上激情“云雨”,连月亮都被他们的大尺度羞得躲入云中。 随着尺度的加大,洪佳丽下腹突感疼痛。 韩光以为她没玩过这么刺激的,一时适应不了,并没有停下动作。 随着洪佳丽不断呼痛,他才意识到不对劲,整个都“蔫”了。 “啊,肚子疼,好疼。 韩光,快救我,我好疼啊。” 他,他把洪佳丽弄到大出血了? 摸着黏糊糊的血液,韩光吓得飞快离开现场。 他对洪佳丽不过是玩玩而已,不是玩人命啊。 要是洪佳丽死了怎么办,他会被枪毙。 惊慌失措乱跑的韩光撞到了吕葳蕤。 作为奸情第一发现人,吕葳蕤一眼就认出了韩光。 “喏,贺冰,他就是韩光,那个谁乱搞的对象。” 俩妹子心真是大,依旧抄小路回宿舍。 “你说,韩光刚从坡上下来,那个谁是不是很快也从上面下来? 真是可怜她男人,开学时任劳任怨,跟个老妈子一样照顾她。 她在学校竟然乱搞,不守妇道。” 吕葳蕤槽点不断。 “刚才韩光好像是在逃跑,你说山坡上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不觉得他特别慌乱吗?” 贺冰总觉得不对劲。 深吸一口气,吕葳蕤鼻子动了动, “好像有股血腥味儿。 对了,刚才韩光经过时也有。 不会杀人抛尸之类的吧,好可怕。” 贺冰提议: “咱上去看看?” 血越流越多,腹痛得洪佳丽几乎晕厥。 韩光竟然抛下她不管,他怎么能抛下她不管? 听到脚步声,洪佳丽用尽全力呼喊: “救我,啊,好疼~” 两人停下脚步仔细辨听: “天,真有人,不会是那个谁吧,在喊救命。” 平时是有矛盾,但两人也不是狠心之人,跑过去只看见一个女人躺在血泊中。 再凑近一点看,还真是洪佳丽。 流了那么多血,再不送医院就来不及了。 经过多方努力,洪佳丽成功被送到医院抢救。 新的辅导员全程在等待。 情况紧急,洪佳丽因剧烈运动导致流产,现在有大出血,需要家属签字。 这年头,联系大部分还是写信,电话还得转几道。 洪佳丽入学时填的联系人是张宏文,只有邮编号,没有电话号码。 最终,吕葳蕤跟老师说了苏雪认识洪佳丽的丈夫,她可能有电话号码。 苏雪见到吕葳蕤跟他们年级导员刘老师时还纳闷,听说是洪佳丽出事需要联系她家属时,心情很复杂。 剧烈运动,流产,大出血,洪佳丽真的是冒着生命危险做ai。 不能保证一定能联系到人,那个号码还是以前找萧烈时拨打的。 所幸,电话还是成功打通,最后找到张宏文。 电话里张宏文再三强调一定要保住人,他尽快赶过来。 洪佳丽流产,孩子肯定保不住,这些事他需要知会一声老丈人家。 洪母听说女儿出事,着急得不得了,洪父洪胜天虽担心,还不至于想动身前往京市。 陈砚之要回来了,关键时刻,他怎么能离开! 最后派车接洪母,张宏文,以及张母一起去京市。 两天后,张宏文三人出现在医院。 洪佳丽心如死灰,她子宫都被切除了,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了。 为什么会这样? 她好后悔! “佳丽,佳丽,你怎么样了? 怎么会流产呢? 我可怜的女儿,你受苦了呀。” 洪母抱着女儿痛哭不已。 张宏文也很伤心,那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千万般迁就洪佳丽不就是因为孩子么。 哪怕他再伤心,也得收起来,安慰妻子: “佳丽,孩子没了,以后我们还会有的,先好好保养身体。” 张母心疼自己的长孙没了。 不过当着洪母的面她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干巴巴地安慰: “你跟宏文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洪佳丽都要疯了。 孩子孩子孩子,她子宫都没了,以后哪里来的孩子。 越想越气,都是她婆婆,上大学前她说了不想要孩子,要打掉。 是他们张家求她留下孩子的。 如果她没怀孕,她何至于此。 愤怒的洪佳丽不顾及长辈颜面,指着张母鼻子骂道: “都怪你们,大学本来就辛苦,你们非要我留下这个孩子。 现在好了,孩子没了,我以后也不能生了! 那么想要孩子,你怎么不自己生啊,是生不出来么,还是他爸不愿意碰你? 我没了孩子,你们张家一辈子都欠我的。 现在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 洪母一脸赞同,女儿说的没错,都怪张宏文让她怀上孩子。 如果没有孩子,怎么会发生如今的悲剧。 全然忘了当初她也是劝说留下孩子中的一员。 张母一脸憋屈,她个当婆婆的被儿媳妇指着脸羞辱,她这是造什么孽啊…… 亲家母非但不阻拦,看样子也把她埋怨上了。 张宏文平静地看着洪佳丽发疯。 结婚后没两个月,洪佳丽的骄横不再掩饰。 他跟她结婚只是完成任务,完成父母的要求。 他妈应该开始后悔娶了这么个儿媳妇了吧。 这个家他无力改变什么,随便他们怎么烂都无所谓。 洪佳丽不想看到他,他就老实出去,毕竟他爸还是他顶头上司。 越接触越了解他就越看不起他的老丈人,老大离开是对的。 在清省军区,他老丈人一辈子也不会给老大出头之日,甚至妄想让他污蔑他,好将人赶出部队。 他对他下达的每一道命令都从未顾及他跟老大之间的情分,就跟现在的三团被边缘化一样。 每天,他走在部队里都挺不直背,碰到三团的每个弟兄他都直不起腰。 “叔叔,你是张宏文吗?” 一个破衣裳的小男孩拉拉张宏文的裤腿问道。 “我是。你认识我?” 张宏文警惕地环顾四周,却没有见到什么可疑身影。 “有人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小男孩把信塞给张宏文后就跑了。 张宏文好奇地打开,然而,信上的字每一个他都认识,连起来他却理解不了。 盛怒的张宏文踹开病房的门,拿着信质问洪佳丽: “孩子怎么掉的? 我问你孩子怎么掉?” 洪佳丽眼神躲闪,洪母挺身出来阻拦: “够了,孩子没了佳丽做为母亲伤害最大,你有什么资格责骂她!” 张宏文讽刺大笑: “什么资格? 凭我还是她的丈夫,凭她怀的是我的孩子。 洪佳丽,你他娘的真够下贱! 一人在外寂静难耐是吗? 非得要寻求刺激才能体现你个华大高材生的不同是吗? 孩子竟然是你跟野男人交媾时尺度太大才导致流产。 你们学校小山坡上还残留着你跟野男人留下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