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才露尖尖角…… 少女面染红霞,那白皙的耳朵尖尖也免不了发烫,这人怎么! 沈北枭促狭的捏了捏顾云珂的耳垂,低声说道:“让你亲我你就真亲?我的九儿怎么这么可爱,太久没有见到你,亲我一下就有感觉了怎么办?” 男人侧身仰头,用胳膊撑着床沿,凑过去索吻,带着她的柔荑亲近:“小殿下也想你了,想得要命了……今天晚上不许再和沈璟晏那个蠢货说一个字,不许再去见他,否则明日让你下不来床。” 这两日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顾云珂气息不匀,瞪了他一眼:“早知道就该让小六子让你下半身全部没感觉才行。小殿下有感觉了是吧?老娘让你有感觉。” 两人交头接耳,目中无人。 另外几人在屏风后,同小六子说着什么,暂时不会注意他们这边。 顾小九天生不喜欢吃瘪,隔着被褥和亵裤,对着某位可爱的小殿下来了一掌。 “嘶……你谋杀亲夫?” “谁让你口不择言、胡言乱语的?” 英姿勃发的靖宸王,瞬间熄灭了气焰,额头冒了薄汗,嘴硬的一声不吭,趴在顾云珂的腿上,双手抱住她的腰,埋脸一阵低哼,貌似脸都青了。 顾云珂没了信心,心想自己刚才压根没用力啊,真有这么脆弱不成?那天晚上也没见有多脆弱不堪啊,明明就…… 铁棍似的。 挨了她一下打总不能坏了吧。 “沈北枭。”她掀开被褥瞧了一眼,心虚的咽了咽口水,“你别给我装,有这么疼吗?又没坏。” 沈北枭倒吸一口气,缓过来之后抓紧她的手腕,额前青筋明显,“你来试试?那天晚上在温泉里,你哼哼唧唧嚷嚷着要坏了,这不也没坏,还有心思做杏仁茶,讨好别的男人。” 顾云珂双脸烫了起来,结巴道:“我……我又不是男人我怎么试?再、再说了,一码事归一码事!你总是这样,刚才还在说这件事,忽然又说起别的事,跳跃性哪有这么快?” 他气笑了,咬着牙根:“说你是小没良心的,果真没说错。嘶……天天给别的男人洗手作羹汤?顾小九,你未婚夫还没死,想什么呢。” 老沈家的醋缸子又翻了。 顾云珂翻了个白眼,捧着沈北枭的脑袋让他躺好,他在她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平躺着睁眼盯住她,生怕漏听她任何一个字的解释。 “我那是迫不得已,不然怎么给他吃的东西里加点料?”她舔了下嘴唇,指尖按着沈北枭的太阳穴替他缓解疲惫,算是刚才那一下打击的讨好。 沈北枭睁开眼:“你给他下了药?” 顾云珂傲娇的笑了笑:“不然呢?他关着我爹,兵权也拿走了。我不给他来点真实可靠的,你这回在峡谷之内恋战,伤的可就不是腿上一刀这么简单了。” “果然是我的女人。”沈北枭满意的牵着她的手,往被褥下挪去,开玩笑道,“被你打伤了,揉一揉……本来年纪比你大几岁了,真打坏了以后你自己没的用。” 那晚温泉鸳鸯浴,看她使用的舒服,他故意逗她玩的。 “不怕我这一爪子下去真给你抓坏了?” 身侧无人旁观,她自然放得开。 “夫人舍得?” 他倒是开始以退为进,眯着眼睛表情,表情变得耐人寻味。 “算了,舍不得。” 孩子都没生一个,以后她还想要个像自己的漂亮闺女,抓坏了可没地方要。 顾云珂拍开他作乱的大手,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坐好:“说正事,沈璟晏那边……” 话未说完,外头传来动静,说是世子爷带着御医过来探望靖宸王。 顾云珂心头一紧,摸了摸沈北枭的腿:“不会露馅吧?” 沈北枭皱眉摇头:“放心,腿一点知觉都没有,倒是你赶紧躲后屋去,别让他看见。再敢对他说一个字,刚才的话老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哪句话? 顾云珂闪神了片刻。 唔,想来应该是那句让她明日下不来床的话?奶奶个锤子,都“瘸腿”了,还想东想西的! “晚上我给你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顾云珂勾起嘴角那一抹狡黠灵动,纤纤玉指划过他的喉结,起身藏进了后屋。 就允许他撩拨,不允许她回敬? 她也不是吃素的。 沈北枭喉头酸胀发紧,眯眼瞧着风情万种的女人跑到后院,哑笑一声:“小祖宗……” 沈璟晏的造访,在众人意料之中。 太子的计划,本就是想让沈北枭死在长银滩,或者以残破的身子回去接受耻辱的受封。 如今他“残了”,沈璟晏作为沈东临的儿子,自然要费尽心思过来看个笑话,好赶紧给远在景都的沈东临报信。 一场叔侄大戏即将展开。 屏风外,顾叶荣带着小六子行了礼便离开了是非之地,只留温锦舟在外头守着。 “四叔,侄儿来迟!您的腿……该死的冀国人,侄儿要他们付出代价!” 沈璟晏忍着腿部的不适,嗓音沾染上哭腔和悔意,跪在榻边垂头丧气的说着话。 沈北枭一改刚才的风流随性,郑重的撑着胳膊侧身想要搀扶,结果双腿使不上力,狼狈的倒下。 当然,其中绝对有枭爷装的成分在。 如果此刻顾云珂在一旁看着,肯定要笑他戏精上身…… “璟晏,本王伤到了腿,方才大夫看了,说是……下半辈子都要以轮椅过活。”沈北枭叹息着,双目失神像是失去了往日的光芒万丈。 任由陈九瑛和魏三盒上前,一左一右把他搀扶着靠在床头。 沈璟晏瞳孔发颤,看向他的双腿,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颤栗是兴奋的颤栗。没了四叔,以后他会是沈家最优秀的后嗣,皇爷爷若能挺过这一次,日后定将把更多的目光和宠爱,放在他这个长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