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你可知你这般多诱人?” 沈北枭哑声呢喃着。 温热的薄唇,贴上顾云珂娇嫩的脖颈肌肤,在上面留下暧昧的痕迹。 她轻声呜咽着,感觉是舒服的。 眼眸含着湿漉,反手想去握住沈北枭的手腕,想要制止他接下去的动作,却被搂住腰一个翻身压在浴桶边缘的木板上,水波荡漾晕开情丝。 “哪儿、哪儿诱人了?” 顾云珂低头瞄了下自己此刻的装束,不就是单纯的骚粉色男装吗?有什么诱人的! “怎么着,原来你喜欢我穿男装和你亲热不成?” 说完这话,她端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震惊的盯着沈北枭被水汽打湿的眉眼。 心道【沈北枭啊沈北枭,他竟然有这种奇怪的癖好!】顾小九的直女思维,有时候改不了一点…… 沈北枭似是被她无厘头的话给噎了一下,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方才升腾起来的旖旎情绪,一眨眼打破到散乱全无,“老子把你衣裳剥了,不就诱人了?” 顾云珂张了张嘴,口不择言:“色狼。” 若是换作平常,听到这以下犯上的话,他定要压着她,亲到她哭为止。但眼下的情况特殊,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天光乍现,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沈北枭只能嘴上逞能,手里轻拿轻放。 “行了,抱你出去。” 终是没舍得折腾太久,沈北枭当着她的面,直挺挺的就站了起来跨出浴桶。 有些壮阔的风景,自是一览无余。 顾云珂懵懵的瞧了一眼。 他直挺挺的站起来跨出去。 它也直挺挺的掠过她的视线。 男人手臂上的肌肉和脉络,挂着零零散散向下滑落的水珠子。女娲偏爱他,除了那张脸,全身上下,除了在战场上搏出来的陈年旧伤,其余无不精致完美。 随着沈北枭的动作,后背匀称的肌理一点也不显得突兀,为颀长的身体添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随手拿过一旁的浴布,围在长腿小腹之间那一块,恰好遮挡住了顾云珂一直盯着的地方。 沈北枭假装没瞧见,再把她的“勾引”当回事,今晚两人就不用再休息了。 “伸手。” 他虎着脸,掌心绕到顾云珂腋下,想把她从浴桶里抱出来。 “啊?我还没洗。” 她回过神,用额头碰了下他的腹肌。 沈北枭闷哼一下,隐忍着不去教训她,手臂稍微使劲,将顾云珂从里头抱了出来,放在一旁的小桌上,黑了脸:“乖乖在这儿坐好了。” 她歪头看着他,像一只被雨水打湿的兔儿,头上的发钗早就松散,发髻松开掉落下不少青丝。 妖精…… 绝对是老天爷派来折磨他的妖精! 沈北枭爱的咬牙切齿,扯过布子丢在她的脑袋上,布子很长都能盖住顾云珂的膝盖以上。他蹲下用掌心搂着她的腰,轻松的把顾云珂扛在肩膀上,走到榻边轻柔放下。 沈北枭一边解开她头顶的发钗,让她半湿润的青丝散开,稍作整理转身要出去。 “干嘛去,不睡觉啦?” 顾云珂撇了撇嘴,扯住他腰间那一小块布料。 最后一点遮羞布差点被她扯下。 顾云珂红了脸,这下她真不是故意的。 唔,说出来还有人信吗? “乖乖,我泡过的水,给你洗像话吗?况且水也冷了大半,我让陈九瑛再去给你煮一桶。这里夜里风又干又凉,姑娘家要洗热一些,对身子好。” 沈北枭蹲下,摸了摸顾云珂的脸颊,耐心的同她说话。 那一声乖乖,实在太犯规了。 顾云珂想起一些事,别扭的嘟囔:“咳,可是你那时候,不就洗了用过的水吗?还把我用的水给弄脏了。” 她说的是,他夜闯香闺那一次。 沈北枭心虚的摸了摸鼻尖:“不一样的小祖宗,你洗过的,我不嫌弃。我洗过的再给你用,是我舍不得。” 又是乖乖,又是小祖宗的。 看着沈北枭走出帐子去叫热水的背影,顾云珂心里像是粉红色的泡泡被戳破后,在空中绽放出的七彩光斑。 还说她一天天尽给他换称呼呢。 明明他自己,给她安上的称呼也不少。 野外大营,最不缺的就是火和水。 就是比较废陈公公和几个巡夜的卫兵。 临时烧了热水,陈九瑛精神抖擞的送了过来,顾云珂过意不去只能道谢,还赏了他们几个一些碎银子。 “陈公公,俺们还以为小王妃和景都城里那些大小姐一样,眼睛该长在头顶上呢!没想到人这般好,对下属也好。” “是啊,王爷外冷内热,刚好找了个外热内也热的小王妃互补互增!” 陪着陈九瑛送水来的两个卫兵,从主帅营长走出来后,对顾云珂可谓是赞不绝口。 陈九瑛轻笑道:“还眼睛长在头顶嘞?小王妃是美人,又不是怪人。也不看看我家殿下,人好心善才能找到同样善良的王妃,你们几个皮绷紧了,拿了银子了,有些不该说的也别说。” 俩卫兵乐呵呵的应下,继续去周围巡夜。 今夜冀国人没有来捣乱。 除了益州城内,因为乾坤楼被炸一事,几乎乱成一锅粥之外,其余各相安无事。 顾云珂简单冲洗后,上了榻,在沈北枭怀里睡的极为安稳。 说来也奇怪。 前世嫁给沈璟晏之后的那几年,夜夜守空房,她本来已经特别的习惯了,但有时看到苏清梨在她跟前瞎逛,难免在孤身一人的夜容易心气郁结,导致失眠。 现在沈北枭在她身边,夜里半夜醒来的毛病貌似也好转了。 所以,找到对的人,也找到了治愈一生的良药。 翌日。 还未入眠几个时辰,已是天光大亮。 卯时,营地的军角号准时吹响,每日的这个时辰,便是骁鎏卫晨起练兵的时候。 顾云珂睡得迷迷糊糊,期间能感觉到身边之人替她捏好了被角,才放轻手脚离开。 “殿下,牛知州已经来了,就在外头等着您。” 陈九瑛一夜没睡,守在帐子外头,眼底布了些红血丝,看到沈北枭出来,及时禀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