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是谁啊？” 走进中院，一个比李文强还大点的青年男子对着牛爷问道。 “没你的事，一边去，来屋里坐，我去拿酒曲。” 牛爷说完把男子和一个刚出来的妇女赶到了一边，带着他进屋。 李文强对着几人笑着点了点头，直接跟着进去了。 “这就是我留下来的酒曲，都保留几十年了，也就家里过年的时候用过几回，剩下的全在这儿了，现在我都送给你！” 牛爷说着把一个大概两三个拳头大小的青花瓷瓶推了过来。 看这瓶子的样子也有些年头了，虽然李文强分辨不出东西是什么，但是在祖国人的心里，看不懂的，那一定都是好东西。 打开盖子一看，里面一堆白色的米粉团子正堆砌在一起，表面上还能看见一些白色的粉末，大概有半罐的样子。 虽然少了一点，不过李文强也没说什么，直接收下了。 “谢了，那咱们现在谈谈正事吧，我也不问你要这么多东西给谁，你打算怎么付款？我又该在哪里交货？” 李文强谈到正事，就认真了起来。 “这个简单，我在大栅栏那边还有一套院子，现在里面没人住，回头咱们都在那里交易。现钱的话我没那么多，不过我可以用别的跟你换，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牛爷压低了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李文强听见。 “是吗？那你打算每天要多少菜，用什么付，银子？大洋？还是别的？” 李文强的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他的想法了。 这家伙是个旗人，买这么多菜，多半是想分给其他的旗人。因为改革开放后，以前被满人压迫的汉人终于翻身做主站起来了，对以前压迫剥削他们的旗人相当的歧视。 按照位置划分，这个家伙多半是镶蓝旗的人，这边的老人，只要知道这个人是旗人，问问他住哪儿，一问就知道他是哪一旗的。 “每天一千斤，银子跟大洋也有，钞票，古玩，字画和金子，随你要什么，怎么样？” 牛爷非常自信的说道，就不信这个代价拿不下他。 “切，我要银子跟大洋干嘛？那玩意里面的银子能有一半就不错了。古玩跟字画更是屁用没有，我只要黄金跟钞票！如果你钱不够，我可以接受一些古书和医术药方，其他就算了吧！” 李文强撇了撇嘴。 哪怕他想搞点古玩跟字画，但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跟他交易。哪怕真的要，也是过几年带着人过来抄家，到时候一毛钱都不用，直接就能拿走，何必现在当冤大头替他们接手。 要古书和医书药方是怕里面的一些珍贵知识遗落失传，字画之类的丢了就丢了吧，画的再好也比不过照相机，能留就留，留不住拉倒。 牛爷听了李文强的话，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很快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行，黄金和钞票我能想办法，古书和医术药方我也尽量给你弄来，不过这每天一千斤菜可不好弄啊，你得保证供应得上。” 李文强笑了笑，自信地说道。 “牛爷你放心，只要你钱到位，菜绝对不是问题，只多不少。” “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要不这样，我先带你去大栅栏那边看一看？” 牛爷看着他说道。 “行啊，前面带路！” 李文强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话。 出了中院，李文强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牛爷看起来不简单，这次的交易得谨慎些，不狠狠的宰一笔这些旗人，怎么对得起那些被他们剥削过的先人。 “就这儿了，这边院子我刚翻新没多久，正准备打算租出去。不过现在咱们暂时先用着，这事以后再说吧！” 两人走了有大概十几分钟，来到大栅栏一个明显被翻新过的四进四合院。看院子的纵深，大概有一两千平。 李文强看到后只能感叹，旗人真有钱。 牛爷带着李文强在里面转了一圈，来到后门，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偏僻的巷子。 “等下我给你一把锁，以后我要菜的时候就找徐慧珍跟你说，你从后门把菜送过来，这里不会有什么人进出的，菜到了以后你再找我结账怎么样？” 牛爷觉得自己这个方法没什么问题，又僻静又安全，完全能保证双方的安全。 “我觉得不怎么样，先交钱，然后我再给你送菜。先谈好，你给多少钱我给你多少菜，要不然万一你这里出什么事我找谁去啊？” 李文强笑了笑说道，又不是正常交易，把风险全部转到他身上，想啥呢！ “哪有先给钱再拿货的道理，万一你拿了钱不给货我又该找谁去？” 牛爷一听，也不乐意了。 “那是你的事，你要觉得行就来，不行就算了！” 李文强吃定了他，如果能找到别人的话，他也不会找上自己了。 “行，看在徐慧珍的面子上，我信你一次！你等着，我去拿钱！” 牛爷想了想，咬牙说道，然后转身离去。 李文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猜测估计是去找人拿钱去了，这么多钱，他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出，后面肯定有个大人物。 刚刚他要先拿钱不过是临时起意，他心里甚至还有个想法，这些旗人手里可是有大片的祖产，看这座四合院就能看出来了，自己或许应该跟徐慧珍和陈雪茹说一声，让她俩也一起收宅子，不管是谁收到的，以后便宜的不也是自己嘛！ 牛爷出去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李文强心里大概清楚了，他不是在附近有藏钱的院子就是他后面的人就住在这附近，说不定这宅子多半也不是他的，而是另有其人。 “给，这是三根大黄鱼，算两千四没问题吧？东西给你，你今晚把菜运到这院子里来就行了，有没有问题？” 牛爷从衣袖里把手伸了出来，手上正握着三根黄澄澄的金属长条，上面还写着中央造币厂某某分厂制，然后下面写着年号跟日期。 李文强随手接过，放在手上掂量掂量了一下，感觉没问题后笑着说道。 “当然没问题，等我弄好了我来叫你！” “那我就等你好消息，我先走了，你弄好了再来叫我！” 牛爷很自觉的从前门离去，把地方留给李文强发挥。 李文强看他走后，看着手上的大黄鱼笑了起来，这笔买卖还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