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番后,天色已经差不多快天黑了,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淘来的老怀表,看了看已经六点多马上七点了,难怪肚子饿的厉害。 中午吃了一块牛排,精神了一下午,但是现在肚子又开始了抗议。一想到家里的那些代食粉跟棒子面,李文强就感觉嗓子眼像是有东西在刺挠,肠子在打结一样。 前身身体长期亏空,最终自食恶果,他可不想继续这样下去。抱着金山饿死这种事情永远是不可能的发生在他身上的。 骑着破三轮往四合院里走,还没到门口呢,里面就传来贾张氏哭丧的声音。 “东旭啊!你怎么忍心把我们抛下就这么走了!快睁开眼睛看看吧!没了你妈以后可怎么活啊!” 听到这个声音,李文强知道,贾东旭看来是真的挂了。这几天他还跟他打了几个照面呢,虽然没怎么打招呼,但好歹也见过几次面,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真是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从原主的记忆当中得知,这个贾东旭除了长了一副好皮囊以外,在红星轧钢厂一直依靠易中海的关系偷奸耍滑,几年了还是一个一级工。 深谙打工之道,能干的事不干(因为懒),不能干的事情不干(不能干还干啥),紧急的事情不干(技术不行,一急就出错),不急的事情不干(都不急干啥),不想干的事不干(不想干那肯定不干啊)。 主打的就是一个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不错不错。 踏踏实实的跟着易中海在轧钢车间舒服的混了几年,有易中海在,也没人敢说他,久而久之,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刚到门口,旁边一个精瘦精瘦的小老头便对着他说道。 “李文强,回来啦?今天出了点事,等会院里开大会,你记得早点出来。听说今天的问题很严重,等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三大爷,我能有什么问题?您能仔细说说吗?” 李文强随手给他递了支烟获取。 “呵,大前门!好你个李文强,可以啊!行,看在你这根烟的份上,我就给你好好的说道说道!” 老头看见手里的香烟,脸色一喜,这一根烟省着点抽够他抽两顿的了,不由得他不小心,万一烟叶子掉了怎么办?都是损失啊! 不用多说,院子里能这么抠的除了三大爷没别人了。 李文强没理他,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阎埠贵见状也不生气,而是跟他说起了今天中午的事情。 “今天上午,贾东旭在轧钢厂做事,不小心被机器给压死了。贾张氏跑到轧钢厂大闹了一场,还跟老易告了你的状,说你不但不帮忙,还态度不善,破坏邻里关系,现在就等你回来准备收拾你呢!” 阎埠贵小心的看了看后面轻声的说道。 “就这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没想到就这啊?” 李文强不以为然,就他们的那种开大院的方式,也就唬唬现在什么也不懂的“老实人”,遇到自己他们算是白费功夫了。 “谢了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忙了一天了饿都饿死了,走了!” 李文强打了声招呼后就往中走去。 此时的哭声越来越大,等他走到中院的时候,中院已经摆了一副黑色的棺材,这种棺材的颜色代表着里面的逝者是横死的。 因为家中实在是摆不下,只能摆在外面。棺材前面贾张氏跟秦淮茹哭的死去活来,三个小的还不明白这代表什么,两个大的围着棺材追跑打闹,最小的还在吃奶。 易中海跟一大妈现在边上神色忧伤的站在一边,偶尔劝劝贾张氏节哀顺变,其他人早就已经回家关好门窗。 这种事看着就晦气,那会凑上来,没看傻柱都关上门了吗?不过窗户边他那双贼眼色眯眯的盯着秦淮茹看个不停,说不定现在心里正在笑呢! 几人听到垂花门前李文强推动三轮车的声音,都扭头看了他一眼,看的他都有些渗的慌。 李文强也不好说什么,埋头就往里边走,只想快点回房。 看到贾张氏忙于悲伤,无暇顾及他的时候,李文强本以为双方会平安无事的时候,易中海突然叫住了他。 “李文强你等一下,我有个事跟你说!” 李文强听到后脚步一顿,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什么事?” 李文强倒要看看他要打什么主意。 易中海走到他面前,淡淡的说道。 “今天东旭出了点意外,你也看到了,贾家只有一间房没有地方摆灵堂。咱们院里一向是团结互助,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你等下把你的房间腾一下,让他安安静静的走完最后一程!” 易中海理所当然的说道。 “啥?我没听错吧易中海?我刚刚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李文强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竟然还有这种事情,而且还发生在自己身上。 “混账,怎么说话的你?我是院里的一大爷,你应该对我放尊重点!我说了,叫你把房子腾一下,晚上给贾家做灵堂。这会天色看起来不太好,别等下下雨给泡了,听到没有?” 易中海眼神凌厉的看着他。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易中海,你要是闲的没事不如现在出去给贾东旭刨坑去,一会直接给他拉走埋了,省的你惦记!亏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一大把年纪活狗身上去了?借房子给人办丧事,老祖宗传下来有这规矩吗?麻溜的给我滚一边去,要不然老子抽你信不信?” 李文强面色凶狠的看着他,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还敢对着别人指手画脚,李文强心里都有弄死他的想法了。 “你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忘了我们家以前对你的好了?不过是跟你借个房子用几天而已,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贾张氏听到后迅速的爬起来对着李文强指着鼻子大叫了起来,好像受到了什么委屈一样。 秦淮茹什么也没说,头戴白巾身穿素衣,低头烧纸一句话也不说,看起来我见犹怜。 难怪孟德先生说过,要想俏一身孝,先生诚不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