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苇冷冷地问：“哪几个起的头？”</p>
校长指着十几个蹲着的说：“他们冒充学生会的去惹的事。”</p>
二话不说，小苇操起板凳就砸，被两个民警夺下：“有话好好说，打人可是犯法的。”</p>
小苇冷哼：“那你们怎么不把他们抓走？”</p>
“正在调查，落实了罪名就抓走。”</p>
有人大叫：“平均主义可是上面的政策，我们有什么错。”</p>
小苇大骂：“你们为啥不去找粮库搞平均？为啥不去官方干部食堂搞平均？因为你们没这个种。吃不饱为啥不找学校食堂讨说法？因为你们知道没有用。为啥不去找官方讨说法？因为你们怕影响前途，因为你们怕死。说白了，你们就是一群软蛋。只能欺负我这种弱小女生。你们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孬种。别特么拿平均主义扛在肩上，真要平均，怎么不把你姐妹和老娘嫁给老光棍的？真要平均，就应该让所有农民子弟都来上学。真要平均，就应该把自己的头剁了，和矮子一样高。一群天上不该生地上不该长的垃圾杂碎，当初你们的老子就应该把那玩意射在墙上，省得出来丢人现眼。”</p>
一通歪理邪说，骂得所有人只有苦笑的份。</p>
这时，国字脸带一群拿枪的兵赶到，大约询问了几句，吩咐把十几个带头的押走。</p>
看了看小苇，苦着脸摇摇头，什么也没说。</p>
国字脸没提要收缴，便没有人对肉的事提出处理意见。</p>
小苇清楚，闹事的学生饿得慌是真的，未必真要平均。只是因为无奈憋得慌，需要找个理由发泄。</p>
回到家里，海涛已从派出所录完口供回来。</p>
钱秀文额头上破了点皮，已经被同乡带去医院。</p>
海涛提议：“四个女孩子太不安全，住学校，接济又不方便，得叫个把男生住这。”</p>
小苇问碧玉：“要不，你们四个合住一间，让出一间给男生。有合适的男生没？”</p>
刚到门口的钱秀文接口：“我反正没啥事，可以住一段时间。”</p>
小苇没好气地说：“别告诉我和石明松一样，你也毕业了。”</p>
钱秀文切了一声：“还真是，明年抽空去拿一下毕业证和推荐信就行。”</p>
小苇点头：“那行吧。你和明琴碧玉都熟，主要是，人品和战斗力都值得我信任。换别人，我真不放心。”</p>
钱秀文想哭：“千万别信。和你一样，我可不是啥好人。”</p>
碧玉学着小苇的语气脱口而出：“幸好。我也不是。”</p>
话一出口，小脸瞬间通红，故意转头问明琴：“你是好人吗？”</p>
明琴脸也红了：“鬼才是好人。”</p>
海涛也笑了：“那正好，一窝子坏人，好相处。”</p>
说完，掏出手枪和子弹袋交给钱秀文：“临时借给你，回家得还我。”</p>
钱秀文眼一瞪：“我凭本事借的，干嘛要还。”</p>
小苇气得大叫：“一个个都学我，我还怎么玩啊。呜呜呜，我——”</p>
钱秀文一脸的正经：“有意见你尽管提，反正我也改不了。”</p>
遇上这个神经，小苇除了“卧槽”，彻底没了脾气。</p>
还想打趣，养殖场的二十多个人不放心，坐着拖拉机次第赶到，又闹了好一阵。</p>
看看天色不早，海涛带人告辞。</p>
这次来，前后都没和小苇单独说过一句话，又好像什么都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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