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要的就是简单粗暴 趁时幼唱的空隙,小苇回头瞪了一眼打拍子的一群蠢货:“你们是不是站错队了?” 没想到钱秀文理直气壮地回:“没有。你比不过姜大姐女儿的,赶紧认输吧。” 紧跟着一呼百应:“奶奶的,这也太好听了,我们认输。” “姜大姐这是编的什么神仙歌啊,别说认输,让我磕头都愿意。” “不来的那些呆瓜会后悔死。” “就是,这一局我们输了,我们认罚。” 晨霞直接大喊:“姜大姐,我爱你。” 好嘛,又来了。 “对。姜大姐,我们爱死你了。” 争先恐后的的大喊:“姜大姐,我爱你。” 小苇被气笑了:“你们这群叛徒,早知道,不带你们来了。” “输了的,别多话,滚一边去。” “赶紧让开,别耽误我们爱姜大姐。” 一群疯掉的年轻人哪里还管什么礼节规矩,呼啸着跑过去,把时幼抬了起来。 节奏瞬间被打乱,一时各种声音交织成一曲庞大的交响乐,吓得看热闹的以为出了什么乱子,乱成一团。 很快在时幼的指引下,鬼子进村似的,堵门的吓得纷纷避让,大门被撞开,然后,房门也遭了殃,随后,姜英英被晨霞几个女孩呼叫着抬了出来。 照规矩,新娘子出了屋,就不能再回。有人急得大喊:“不带这样硬闯的,开门的喜包还没给呢。” “就是。还有扫地,盖头,洗浴,泼水,各种喜包都没有。” 众人纷纷大叫不合规矩,钱秀文问:“直接说,全部在一起要多少?” “起码三十。” “不。有人家给了四十的。” 海涛手一挥:“小事一桩,都凑凑。” 城里那群个个抢着掏钱,堆到桌子上,钱秀文笑道:“起码四五百了,够不够?” 女方家人早已激动得眉开眼笑:“够。足够了。” 眼红的邻居没好气地说:“把房子拆了都够。” 晨霞大笑:“行了。你们一边分去,别影响我们学歌。” 乡下人哪里见过这等豪横,自觉让到边上。场面彻底失控,姜英英早就被拥到餐桌边起哄。 没办法,姜英英只好唱起来,所有人都跟着拍手摇晃。即便这歌是小苇教的,可从姜英英嘴里出来,更具情感,更有韵味。 至于小苇,早就被忽略不计。 王有福村里有认识的问小苇从哪认识的这帮有钱人,小苇只回了两个字:同学。 有这群不按套路出牌的疯子在,女方再也不敢刁难,边吃边闹,玩到夜里十点多,开始收拾嫁妆。 不出意外,嫁妆不多,十几个人就行,轻松到四个人抬一只澡盆的地步。 城里那群坚决赶走预备抬轿子的,必须让他们来。 照规矩,应该由生过男孩的抬。可不知为何,没有人提出这个质疑。 遇到这群不上规矩的,什么招都不好使。 王有福那群留下几只手电筒,大声喊着号子离去。 年轻人不停看手表,时辰一到,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姜英英母女塞进了轿子,一边唱一边晃悠着,胜利凯旋。 路上更是争相接力,以给姜英英抬轿为荣。 小苇早被折腾得没了脾气,不得不说,这帮活宝倒是省了许多麻烦。 谁都没想到会以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收场,真正的叹为观止。 顺顺利利把姜英英送入洞房,城里那群挤到小苇和时幼的房间小歇,连屋里坛子上都躺满了。 县宣传部几个领导开着小车来贺喜,小苇并不奇怪。 海城碧玉他们和大学老师合乘一辆大巴车来,完全出乎意料。 婚宴上,听到姜英英和小苇穿插唱的两首歌,发疯的又增加一倍。 毫无疑问,镇上原来不准备参与的,排着队来祝贺,不准备动用的咸肉少了两百多斤。 什么,菜预备不足没吃好?县里市里那些领导都那么开心,你算老几?你敢说半句试试! 人家都吃两顿,这里一顿就完事了么? 人家不是叫你晚上来么,要来你来,反正我晚上不会来丢人。 也不看看,就算镇长家有事,能请得动那些人么? 关键那些大领导还是自愿来的,李社长压根就没请。 李社长不是被撤职了么,怎么还有那么大面子? 还不是因为姜英英,李社长这是捡到至宝了。 听说县里要调姜英英去,姜英英都不愿意,怎么会这样啊。 县里算什么,你以为市里那些人来只为喝喜酒么? 按计划,第二天一家五口去姜英英真正的娘家,三两自行车带了几大包物事。和平常人家一样,姜英英娘家并不宽裕,母亲和弟弟还住着草房子,弟弟到了成婚年龄还单着。 干爹慷慨地拿了三百礼金,让他们先把房子翻新,母亲拉着姜英英哭得稀里哗啦。芳邻劝慰:“摊上这么好的女婿,睡着了都能笑醒,哭什么。” “黄花闺女,最多也就六十块彩礼,苦日子熬到头了啊。” “听说抬嫁妆的不仅有糖有烟,每人还得了四块钱喜包,谁家有这种实力啊。” “我就没听说过有这么大气的。” 午饭后回转,顺带去了干爹老家认祖归宗,整个家族的人在村口等着迎接,哪里还有半分不快的影子。嫂子更像侍奉主子似的,围着姜英英转个不停。每到一家无不好礼相待,送出去没有收回来的多。 多好的家人啊。 第三天回门,前婆家同样热情得过分,和以前姜英英在家时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 回到家,看着满屋的礼品,姜英英抱住小苇直掉眼泪:“丫头。你让我这辈子都值了。” 小苇故意冷着脸:“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姐就等着受罪吧。” 姜英英气得骂:“个臭丫头,和你说不到一起。” 银玲说:“小苇姐,你怎么还把妈妈叫姐呢。” “我就叫姐,咋了。如果我不叫姐,就比城里那群神经病矮了一辈,绝不可以。” 姜英英大笑:“我本来就是你姐。两个小屁孩随他们怎么叫去。” 时幼说:“反正我还叫小姨,顺了口,改不过来了。” 看到只剩六百多斤咸肉,小苇暗叹:到时候,说不定斤就能救一命,简直在对我割肉剜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