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上午九点教琴的,云月就没有食言。 她教了一小时的琴,并指正了傅崎的手法,然后就让他自己练习了。 中午,傅钦北回来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琴声。 这稚嫩的弹法,傅钦北一下子就听出是谁在弹。 若无其事进去的时候,眼睛就瞟到了盘坐在沙发上正看电视的人——好像还看的津津有味的。 这一幕还真是极少见,不仅让傅钦北的眼神闪了闪。 也让推着他轮椅的助理很诧异。 他也没有见过老板娘这般悠闲的样子—— “傅总,是要上楼吗?” 他这一出声,云月的眼神就从电视屏幕移了过去。 “下班了!” 很友好的打招呼。 助理:……? 傅钦北:……? 就连正在弹钢琴的傅崎也弹错了一个音,好在后面及时稳住,才没有弹错。 “嗯。”傅钦北淡淡的应了一声。 助理:……? 这可比先前还要让他惊诧了。 要知道他们傅总一向对夫人冷淡的要命。 连离婚协议都打印好的,怎么不离不说,还往友好变化? 云月自认打过招呼了,所以就把视线转回到了电视上。 助理:……? 傅钦北看了云月一眼,随即也收回了视线,“去楼上。” 助理连忙应了一声,随即便推着轮椅进了电梯。 等到了二楼之后,傅钦北让助理下去。 他自己控制着电动按钮进了书房—— 坐在办公桌前,他并没有办公。 而是想到了上午的一通电话。 “傅钦北,你那老婆是不是因为你要离婚,所以性格大变啊?” “她今天居然跟傅崎一起跑步了,这可让我们震惊的不行。” “她是不是现在想着你要离婚,所以总算是想起了儿子,临时起意要跟你儿子打好关系?” —— 是这样吗?傅钦北觉得不是。 她现在这性格并不会是要讨好别人的那种。 难道是她真的要好好过日子? 黑眸的情绪有些涌动的厉害。 不管如何,只要她真的跟那个姓蓝的断了关系。 那么,这婚——他可以不离。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傅钦北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进。” 书房门被推开。 只是出现的人让他有些诧异。 “什么事?” 云月走了进来。 “我明天要去s省的一个寺庙。” 傅钦北听到这话,他眉头微皱了一下。 原本他是想说这事不用跟他报备的。 毕竟,以前他们也从来不通报彼此的行程。 不过,当他看着她的脸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去多久?” “时间可能有点长,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三个月。” 这是云月刚刚刷手机,所刷到的一个最有用的消息。 那就是s省有座寺庙里有个擅针灸的大师,听说他医术很高明。 她去学,到时候回来给他针灸的话,那就有出路了。 总不能说自己的那一手好医术是梦里学的。 傅钦北一听那么长的时间,他的表情就有些冷。 “随你——” 这两字吐出来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冰。 云月没听出他不愉,毕竟他一向都是冷冰冰的。 “那就这样,傅崎就让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