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经验。”</p>
本能地从裴樾明话语里觉出压抑至深的不悦，云开没有就这个问题和他进行深入交流，而且她也没什么可以拿出来交流的，难道要她和裴樾明聊一聊当初看过的无数本海棠小说？</p>
她不要脸的吗？</p>
她打着哈哈道：“过誉过誉，我其实也不是很懂，可能比你好一点点。”</p>
裴樾明脸色更难看，看着云开的目光几乎要把她吞噬进去。</p>
“是嘛。”他的语气变得危险至极，却又在下一刻恢复正常，“你方才说的抓痕是什么，我不太理解，既然你比我更懂一些，不如你替我抓。”</p>
他摆出无辜的表情，好像真是一张白纸。</p>
云开却觉得他的内里吸满了墨汁，根本不像看起来那么单纯，当然，此处的单纯不是指心机，而是指他对男女之事的理解，她不会傻到觉得裴樾明是个没有心机的单纯之人。</p>
就那种你觉得他很懂，但他好像又真的不太懂，有种真实的荒谬感。</p>
总之很奇怪，也很违和，云开现在真不明白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p>
“你方才叫得挺好的，怎么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云开不想动手给他伪装抓痕，据理力争道。</p>
“我本来也不会叫，是你教我的，你忘了？”裴樾明提醒道。</p>
“我当时以为你不愿意，这才亲身示范，你又没说你不懂。”云开辩解道。</p>
“你也没问我懂不懂啊。”裴樾明道。</p>
云开气急，“这是能问的吗？谁晓得你都十八了，竟然还”</p>
在裴樾明的死亡凝视下，云开踩紧刹车，避免了祸从口出。</p>
处男都不喜欢被人戳穿，她应该体谅，这么安慰过自己，云开又道：“那你还知道要脱衣服。”</p>
裴樾明险些气笑，“需要脱衣服这件事傻子都知道吧。”</p>
感受到裴樾明身上气压越来越低，云开只得道：“好嘛，是我想当然了，我给你抓，行了吧。”</p>
话音刚落，裴樾明面色忽然好转，身子一步，单膝跪在床榻上，弯下腰身，扯开前襟，冲云开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p>
“来吧。”</p>
云开很不理解他怎么能一边扯着衣服，一边面无表情，用如此冷淡的声音说出这两个字。</p>
更重要的是，云开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从他的动作和声音中品出涩涩的感觉。</p>
难道真是上辈子逛海棠太久了？</p>
“你闭上眼。”被他紧紧盯着，云开忍不住道。</p>
裴樾明这次无比乖顺，几乎云开话音刚落，他就闭上了眼，顺便扬了扬下巴，有一种把自己献给云开的意思。</p>
云开扯了扯嘴角，强忍着挠花他脸的冲动，伸手摸向他的脖颈。</p>
昏暗的灯光里，裴樾明的喉头飞快滚动了一下，云开一面尴尬，一面紧张，倒是没能看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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