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这样?”</p>
黄县令,“本官说过,追寻真相,缉拿凶手的道路,很凶险。除此之外,还要防止犯罪与其他官员勾结,那才是最可怕的,你在前线缉凶,你的同僚在背后下黑手,令人防不胜防。”</p>
乔县丞眼神复杂地看向黄县令,久久不能言语。</p>
这室内除了他们二人,还要苟课税。</p>
苟课税从头听到尾,没有说半句话,他拿着朱笔,双眼看着桌案上的税赋文书发呆。</p>
乔县丞等回过神,双手插在发间,焦虑地开始走来走去,“这么说,那个案件,到现在都还没有破?黄县令,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那些官员不能这么白白牺牲了!”</p>
黄县令,“破了,过了许多年,那些罪犯被一网打尽了。”</p>
乔县丞面上爆发出巨大的惊喜,他走到黄县令面前,目光灼灼,“真的?什么时候?”</p>
黄县令微笑,“约莫十六年前吧。”</p>
两人相视而笑,他们看到彼此眼底的那股痛快。</p>
这一刻,他们追求正义的内心,更加契合,是无言的信念。</p>
直到了下值时辰,乔县丞前去检查城外的布防情况。</p>
韩典史,还在监狱蹲点。</p>
崔录事还在外侦查。</p>
谢主簿和秦画师还在山顶,观察蝴蝶谷的情况。</p>
室内,只剩下黄县令和苟课税。</p>
黄县令起身离开,路过苟课税时,问了句,“苟课税,你还不下值吗?”</p>
苟课税抬头看向黄县令,面无表情,“黄县令,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下午那个小故事,故意说给卑职听的吧。”</p>
黄县令微笑,“怎么会?本官还能知道什么?你要是想自首,本官也不介意,给你一次机会。”</p>
愤怒和沮丧同时染上了苟课税的面容,他眼底的晦暗之色,有如夜幕,没有星星和月亮,黑得可怕,已经完全被黑暗,浸黑。</p>
苟课税声音暗哑难听,“我来之前,他们警告过我,说你能看穿人心,我不信,我的身份非常真实,无可挑剔,我的言行举止绝对没有问题,发自内心的真诚,无人能拒绝,就连谢主簿那样冷酷无情的人,也被打动了,我做得很到位,绝对没有问题。”</p>
“但是,你呢?你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就连小狗一样的热情也无法打动你分毫,你永远保持着冷静的审视,你才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恐怖的。”</p>
苟课税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露出了与平时完全不同的笑容,“你不该让你的护卫离开你寸步,更不该,在这时候,揭开我的假面,你乖乖去送死,不好吗?”</p>
黄县令,“你不该助纣为虐,你本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现在收手,还来得及。”</p>
苟课税,“少说这些恶心蛊惑人的话了,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生长在光明之下,而我不一样,我从始至终,都是黑暗里诞生的怪物。”</p>
喜欢伸什么冤,全拉出去斩了请大家收藏:(20)伸什么冤,全拉出去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