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观棋的忽然出手,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包括狼天弑和鹰天诛,以及左忠和吴娜等所有人。 似乎是在慧绝的三尸被偷走之后,柳观棋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果是以前,狼天弑可以肯定,柳观棋绝对会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不解释,他才会动手。 而不像是现在这样,不论事情是不是你们做的,我先轰你们永乐宫几下再说。 雷符用出,那四位紫袍大师瞬间停住了动作,包括永乐宫的黄袍天师潭云。 “我只给你们两句话的机会,若是把握不住,你们永乐宫从今天开始,从关外除名!” “慧绝的三尸,是不是你们偷的。” 说着,柳观棋甩出飞刀,直接钉在了大殿内部的地上。 其意思很明显了,如果你把握不住,那我会直接激发雷符。 反正我柳观棋有办法躲开雷符的波及,至于你们,听天由命吧。 许是这几张雷符造出的声势实在是太大了,潭云面色接连变化,无声的点了点头。 柳观棋那猩红的狼眼转向潭云,伸出了手。 “拿·出·来。” “观棋道友,你且听我” 潭云刚刚张口,鹰天诛猛然撤窍现身,翅膀挥动,拽着柳观棋的衣领,直接将其拽出了大殿。 随后,天空之上顿时传来雷声。 潭云等人面色剧变,拼了命的开始进行躲闪。 数道天雷降下,将永乐宫大殿正门的门脸直接劈没了。 残垣断壁,木屑纷飞,整个永乐宫传遍了各种尖叫声,许许多多的道修拥挤着往永乐宫外面跑。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柳观棋,此时站在大殿之外的平地上,背着手,面色淡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等潭云和四位紫袍大师狼狈的从废墟中钻出,柳观棋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这灰头土脸的五个人。 “柳观棋!你要是想毁我永乐宫,大可直接动手!何必借三尸名头来此羞辱我!”潭云咬牙切齿的骂道。 柳观棋闻言,缓缓伸出手,比了个三。 “刚才给你两句话的机会,你不说,我便毁你永乐宫大殿,现在我再给你两句话的机会,方才你又用了一句,如今你只有最后一句话的机会了,这是我柳观棋给你永乐宫的最后一次机会,把慧绝的三尸交出来。” “慧绝的三尸不在这里!你若是想寻,去永乐观寻一个叫南云的人便可!”潭云几乎是不暇思索,立刻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话音一落,柳观棋一甩袍袖,转身就走,根本不理会身后的永乐宫五大顶尖道修是何表情。 等离开了永乐宫之后,柳观棋走在山路上,心中思索着这永乐宫和永乐观的关系。 林凤语这时在旁边说道:“永乐宫?永乐观?难不成是永乐宫下属的一个道观?这名字都是一样的呀!” 柳观棋笑着点了点头,说应该就是这样,至于是不是,到了永乐观自然就知道了。 当晚,柳观棋和林凤语来到了一处陌生城镇,找了个招待所暂时住下,顺便在城里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知道永乐观。 连着问了好多人,最后柳观棋在一家饭店老板口中,问出了永乐观的所在。 许是因为柳观棋和林凤语点了一份最贵的烤鸭,同行的狼天弑和鹰天诛等人,则是要了一桌子好菜好酒,老板这一波赚了不少,对于柳观棋的问题,那真是知无不言,他不知道的,都会去找店里伙计还有熟悉的食客帮忙打听。 这永乐观,距离此地大概一千五百多公里的路程,老板能知道这个地方,也是因为他老家就是那边的。 其他有关于这永乐观的事情,老板知道的就不太多了,反正这永乐观,在他们渠县算是比较出名的一个道观,说是观里的道士解签很准,而且收费很低,要是没钱的话,给点柴米油盐,人家收了之后也会给你解签。 柳观棋一听这么远,在谢过老板之后,便打算立刻启程出发,但却被林凤语给拦住了。 “在这里歇一宿吧,明天再出发,行吗?” 柳观棋一看林凤语这稍有些红晕的脸庞,忽然明白了什么,笑着答应了下来。 当晚,狼天弑和鹰天诛以及堂单里的几位老仙儿,在城里的酒馆喝酒吃肉听戏聊天,左忠和吴娜则是牵着小手,在城里逛街压马路。 至于柳观棋和林凤语嘛 春宵一夜值千金呐! 第二天一早,柳观棋和林凤语神清气爽的启程出发,火车没有直达渠县的,而且中间还有一段路程是没有火车的,只能是租马车,但也不知道那边有没有驿站。 但是不论再怎么远再怎么难过去,这永乐观,是肯定要去的。 鹰天诛借助鹰身的优势,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帮柳观棋打听好了此行的路线,并且还做好了具体安排。 一行人,先乘马车到三十里外的城市,到了那边的火车站上车,坐一夜火车,明天上午下车后,转马车在去往下一个城市。 反正就是翻来覆去的倒车,全程大概需要花费九天时间。 这一路,可是给柳观棋等人颠簸坏了,马车走的基本都是一些破土路,到了火车站附近能稍微好点,但这绿皮火车的速度着实有些慢。 最终,柳观棋等人花了十一天时间,才赶到渠县。 到了渠县,略作休整,柳观棋便直奔永乐观而去。 到了永乐观,还是和之前一样,柳观棋和林凤语恭恭敬敬的敬拜三清,礼节挑不出任何毛病。 后续询问观中的小道士,柳观棋得知,永乐观南云道长出门办事了,不过最晚后天也就回来了。 柳观棋眯了眯眼睛,给了些香火钱就离开了。 鹰天诛,主动驻守在山上,紧盯这南云道士的行踪,柳观棋等人则是在山下的村儿里找了个地方暂时住下。 一旦有消息,鹰天诛全速赶回,最多也花不上十分钟。 在渠县外围的小村子里住下后,林凤语靠在柳观棋肩上,看着柳观棋画着雷符以及破煞符等符咒。 药堂的兵马,定期会给柳观棋以及林凤语把脉检查身体,当天晚上睡觉前,药堂的兵马现身,还是和以前一样,进行着日常的把脉。 可在把到林凤语的时候,这药堂兵马忽然一愣。 紧接着,这位药堂兵马把另一位资历更老的药堂仙家喊了出来。 “脉象流利圆滑,回旋且不停滞” 药堂的兵马念叨了这么一句,转过头看了一眼柳观棋。 “柳总弟马,林小姐这脉象像是喜脉啊” 柳观棋闻言整个人一愣。 鹰天诛怪叫一声,立刻过去搂住了林凤语。 狼天弑赶忙掐了手里的烟,一把将药堂兵马抓了过来。 “啥玩意儿?喜脉?不是,这就配上了?是牤子吗?” 柳观棋闻言直接给了狼天弑一脚。 配上了?还牤子?你老婆才是牛呢! “这是男是女小的本事不到家,无法分辨,不过白堂主和蜈堂主定能分辨清楚。” 紧接着,狼天弑松开了药堂的兵马,笑的一脸褶子,过来拍了拍柳观棋。 “我说观棋,要不让老鹰先送凤语回山里?这俩小玩意儿本事我信不过,还是让老白看看吧!” 柳观棋闻言,也是立刻冷静了下来。 强行压下了心中的狂喜,柳观棋镇静的开始分析。 此次跟随过来的这两位药堂兵马,一位是铁刹山上的小字辈,一位是关内的天字辈,按理来说都是极其有经验的老仙儿了,但此事涉及到林凤语,柳观棋琢磨了一下,觉得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紧接着,狼天弑就打算上山去找鹰天诛,到时候派出几百仙家跟随,先把林凤语送回本溪铁刹山。 这边的事情,有他们几个在,足够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