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苒苒和他嬉闹了一下,就出去重新贴了一张面膜。 春去秋来,四年的大学生活匆匆而过,拍毕业照这天,宋芸和顾文川都过来了。 “爸,我当时拍毕业照你都没来!” 顾文川整理了下领带:“当时我不是去新城指导工作去了嘛!再有几年我就退休了,到时候你那个什么发布会,粉丝会我都去给你举荧光棒!” “算了,我觉得那场景有点儿吓人。” 陆深和同学们拍完大合照,就跑了过来,宋芸迫不及待的挽上他的胳膊:“老顾,快给我和儿子拍一张,腿拍长点儿,我等下要发朋友圈。” 顾文川立马蹲下身,手机倒过来,放在地上连续咔嚓了数十张。 顾苒苒觉得这姿势太过专业,想着她爸应该是要出神片了,凑近一看,摇了摇头:“爸,他俩这腿应该不属于地球人了吧!” “你妈要求的。” 然后乐呵呵地捧着手机过去,果不其然,宋女士不满意,相当的不满意,老顾同志只好再次回到原位置,重新开始,此次拍照持续了半个小时,以一张大合照完美结束。 “深深,毕业快乐!” 宋芸和顾文川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爸爸妈妈。” 顾文川觉得他还是瘦,不够结实:“儿子,要不下周你和我去部队上,跟着练练,强身健体!” 陆深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的,眼睛赶紧看向顾苒苒,就见她一直在那里偷笑。 很明显,现在靠老婆没用,他只好伸手去拉了拉宋芸。 宋芸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拍了拍,眼神示意他放心。 “老顾,能不能没事就想着操练?又不是新兵,再说了,他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婚礼办了,让我把份子钱收回来,接下来就是抱孙子!” 陆深没想到会被催生,脸瞬间发热泛红,顾苒苒也没料到她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妈~,你之前不是不着急的吗?” “我之前是不着急,可你们两个都这么多年了,一个意外都没出现过,实在太过纯洁了。” 顾苒苒生怕她妈蹦出些虎狼之词,赶紧拉着陆深去找江延清他们:“爸,你带着我妈逛逛校园,感受下青春。” 徐嘉泽就在他们旁边一点儿,自然听见了宋芸的催生,见两人走了过来,眼底带笑的打量他:“陆哥,我们可都听见了,你要多努力,要不我把我爸的鹿茸酒弄点儿来给你喝,不用谢!” “你留着自己喝吧!” “我暂时用不着。” 陆深揽着顾苒苒肩膀的手紧了紧,偏头压低了点儿声对着她耳语:“等下我就回去展现实力。” “我生理期。” 顾苒苒脸上笑的明媚,还替他整理了下学士服。 陆深脸上闪过落寞,他的毕业终究是留有一丝遗憾了。 “老婆,我还想着今晚玩通宵呢!” “你自己玩,我给你重新买了一个杯子,超长续航,能让你明天都不想起床。” 陆深皱了皱鼻子:“不一样,而且我受不了那么高强度的。” 徐嘉泽听了一耳朵,能让陆深觉得高强度的,那肯定不一般,好奇的探头过去:“嫂子,那是什么新游戏,之前去家里没玩过啊?” “独属于你陆哥的,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关心的好,你爸妈是认可老江了?怎么一直和玲玲围着老江转,你怎么不过去?” “玲玲在家里都说了,非江延清不嫁,我妈对我们属于散养模式,她和老江吃了次饭,就同意了,我妈都同意了,我爸自然没话说,而且老江要读研留校任教,老两口自然喜闻乐见,就是苦了老江了,以后肯定要被我家小魔女折磨。” 顾苒苒瞧了眼笑得阳光的江延清,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你家小魔女应该疼爱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折磨他?” 徐嘉泽听着她这用词,怎么觉得怪怪的:“陆哥,嫂子是不是用错词了?” “没有啊!我觉得用词很准确。” 他抓了下脑袋,依旧不解:“疼爱?” 这时,李航牵着杨予萱走了过来,徐嘉泽的眼睛瞪的堪称铜铃。 “你,你们!老李,不是说好我们一起单身的吗?” 李航有些不好意思:“萱萱她刚答应我。” 他有点儿抓狂:“不是,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顾苒苒倒是早看出了端倪,杨予萱考上人艺的编制后,没事和她聊天,都会扯到李航身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怕是只有徐嘉泽眼神不好。 徐嘉泽又转头问陆深:“陆哥,你为什么一点儿也不惊讶?” 陆深觉得他有点儿可怜,故作惊讶的说:“我也没想到!” “陆哥,你还不如不说话,太假了,得,大学四年,就我一个单身狗,我要去找我妈哭一会儿!” 曾瑜见刚才还好好的儿子,这会子冲过来,直扑她的怀里,她脚下不稳往后退了几步,徐廷赶紧伸手扶住她的腰,有点生气:“徐嘉泽,那么大个人了,你干嘛?” 曾瑜拍了拍他的背,顺便递了个眼神给徐廷,让他闭嘴。 “嘉泽,怎么了?是不是毕业了,舍不得同学和老师?” “妈,我们宿舍的人都有女朋友了,就我没有!” 江延清一抬头,就见到了他们四个正往这边来,见到李航和杨予萱紧握的手,他也有点懵,没想到李航这不声不响的就把女神给追到了手。 “没事没事,我们嘉泽这么优秀,一定会碰到优秀的女孩子的,你瞧,爸爸不也是三十岁才和妈妈结婚的吗?” “可是我想谈恋爱!” 徐廷见儿子这没出息的样子,差点儿没忍住一脚踢他腿上:“想谈恋爱就去谈,找你妈没用!” 徐玲玲把江延清拉出来:“看到没江江,我那么早发现你,是不是很幸运?” “嗯,谢谢你玲玲,如果不是你,我今天肯定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这一本正经的回答把其他人都逗笑了,徐嘉泽听了,浑身一僵,彻底伏在曾瑜的肩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