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月：“不！我现在就能使横刀，不用再喝药了。不使是因为。。。因为。。。”</p>
伽利坏笑着：“因为什么？因为不舍得吗？”伽利被这样的林宛月弄得心尖痒痒，弯起食指刮了一下她的脸：“我也舍不得，舍不得再让你受病痛折磨了，籽籽～”</p>
林宛月被这话哄得一下鼻头一酸，眼眶一红，妥妥一只委屈又能撒娇的小奶猫。</p>
终于把一碗药喝完，又喂了槐花蜜，林宛月脸上才有了一丝血色。伽利问她：“今日刚下了雨，暑气都被浇散了，要不要到院子里坐坐，也好几日没见过太阳了。”</p>
林宛月点点头正要下床，伽利就半蹲着背对她了：“我背你出去～”林宛月二话没说就上了伽利的背。</p>
上一次伽利背她还是在百戏大集。他的背很宽，走得很稳，让林宛月生出一种这背就是倦鸟归巢的巢的感觉，让人舒心，给人依赖。</p>
林宛月侧过头，被伽利微卷的发尾扫过脸颊，有点痒。她又凑近轻轻闻了闻，有点汗味，不难闻，是带着阳光气味的。</p>
伽利在院中摆了竹躺椅，怕她凉着又铺了层薄毯，才让林宛月躺上去。然后搬个凳子坐在旁边摇着扇子。又温了杯桂花茶水放在一边，那桂花香气随着水汽袅袅散开，将一切都变得柔软起来。</p>
伽利又哼起了那拂檩小曲儿，音调简单但能感觉有咸湿的海风吹来，于浩淼烟波中荡开的小船随着海浪起伏。</p>
林宛月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觉得有可心的人儿伺候多好，难怪那些男人们都要养好几个妻妾，也不对，她和伽利也不是那样的从属关系。</p>
应该说互相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有了疫疾也不离不弃的人，这样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吧。</p>
她转过头看着伽利，眼神里有着比之前更深的情愫：“这小曲儿真是好听～以后可以多多唱给我听，这曲儿很像你。。。”</p>
伽利笑道：“你又懂了，这是拂檩的小曲儿，唱的是等出海的家人归来团聚。哪像我了。。。”</p>
“等家人归来团聚。。。我也在等阿爷，却等到了你。伽利，这次多亏有你。。。谢谢～”</p>
伽利没想到林宛月会说这话，心下也有触动：“是我该谢你，谢你们。有些事我没和你说过，但。。。我现在想告诉你，不然可能会一辈子良心不安。我说了后，你可以再考虑是否接受我。”</p>
林宛月侧着头，眨了眨眼，等伽利说起自己的过去。伽利一直没有和她说过拂檩，没有和她说过自己以前的生活，连他相依为命的爸爸都很少提起。</p>
但这些都是伽利生命里抹不掉的印记，要想往前走，必须得先与它们和解。她知道，不管伽利说什么，她都应该接纳。正因为经历过以前的种种，才会有现在的伽利。</p>
伽利就这样在雨后初晴的院子里，靠在自己心爱之人的身旁，寻找救赎一般，向林宛月说起拂檩那次疫病之事。。。</p>
“所以你并不知道你是不是杀死了那个“鸟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