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亲王府内;赫连斐慵懒地躺在摇椅上,看着密探寄来的书信,他低声自语:“白家在办丧事?白炎照不知道此事吗?他为何还在上晋没有回合阳呢?” 正说着,弦音从外面进来:“参见王爷” 赫连斐眼神犀利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为何此刻过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弦音走上前去,双手递给他一个荷包:“今天白二公子和小姐在府里打起来了,这是白家公子无意中掉落的,里面有一块香片和一块玉佩,我瞧这物件儿似乎并非南国之物”。 赫连斐接过荷包不紧不慢的打开:“打起来了?所为何事?”。 “白二公子他……他声称,声称小姐与您……与您有染。” 李延在旁边噗哧一笑:“这叶小姐当初和咱家王爷有婚约时,便和他走到一起,我们王爷都未曾有过半句怨言,怎么如今这位倒开始闹起了别扭?” 赫连斐眉头微皱:“那,叶云萝她……没事吧?” “挨了白公子好几脚”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赫连斐气愤的从椅子上猛然站起,弦音和李延吃惊的看着他,他尴尬的搓揉着手指,解释道:“我的意思······我是说,堂堂相府千金,让人跑到家里给打了一顿,叶家人都在干嘛?” 弦音垂着头,眼眸轻抬,小声道:“大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好在,二公子及时制止住了。” 赫连斐脸色铁青的看着弦音:“你跟在她身边就只是为了打探消息吗?自家主子被人欺负了,你的职责何在?你是不是被她养的软弱无能,连最基本的保护都做不到了?” 弦音心中一凛:“属下知错,请王爷责罚。日后,属下定会更加尽心尽力地保护小姐,绝不让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王爷,您消消气,要不,我派人去教训一下白炎照那小子”李延在一旁劝解道 “打!给本王狠狠地打,打得他起不来身”赫连斐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回坐到椅子上。 弦音低头窃笑:“王爷,还有一事,之前您提到的水云间茶坊,实际上是小姐开的。” 闻言,赫连斐的眼神一下冷冽起来,他手里捏着白炎照的荷包,动作利落地打开,从中取出了那块玉佩,外观看上去并无什么特别,只是这玉的材质的确不像南国的货,赫连斐示意李延取来一盏灯火,对着火光端详许久。 他的瞳孔猛然一震:“据我所知,在北国有一种石头洁白如玉,能够长久地吸收并保留浸染于其上的颜色。因此,北国的皇室成员,自他们诞生的那一日起,便会精心挑选一块这样的石头,经过一番打磨,使其成型。而后,每日以颜色描绘名字” 李延与弦音二人凑近,目光聚焦在那块石头之上,只见在那石头的中心,隐隐透出两个白色的字迹,正是“临珩”二字。 赫连斐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原来他们是用素色描字,只有对着光才能看出,临珩?临珩?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北国的六皇子,慕临珩”他猛的起身 “李延,你立刻随我前往合阳一趟”他果断的吩咐道,“弦音,把这个还给那所谓的白公子,别打草惊蛇,这几日要密切关注叶云萝的行踪,还有······保护好她的安全,我们会尽快回来”。 “是”。 第二日一早,弦音一改昨夜模样,她的易容术无人能看出,两年前她易了容潜伏在叶府,如今易容成水心的模样潜在云萝身边,至于那人自然是暗中处理掉了。 她拿来荷包,捧到云萝面前:“小姐,这是昨日白公子不慎掉落的物件,要还回去吗?” 云萝看一眼都嫌烦:“什么破东西,不还给他难不成还留作纪念?赶快拿去还给他,省得碍眼。” 弦音走到门口又顿住,她回首望向云萝,试探的问道:“小姐,您您以后去茶坊,能否能否也带上我?” 云萝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道:“好,你便先去给白炎照还东西吧。我此刻直接去茶坊了,你稍后自己过来便是。” 冬日的夜幕总是比夏日更早地降临,有了上次被劫一事,云萝再也不敢在店里逗留得太晚。当最后一批客人离开,她便开始收拾东西,也准备离开。 刚迈出店门,白炎照就挡住了她的去路,云萝不耐烦的说道:“好狗不挡道”。 白炎照什么话也不说,推着云萝就往店里去,弦音将云萝护在身后:“你要干嘛?” 许钟拉过弦音,不悦的说道:“我家主子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与叶小姐单独商议,你参和什么” “不行”弦音厉声拒绝 白炎照示意许钟将弦音带走,就在弦音忍不住要发飙时,云萝大声喊道:“水心,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会,有事我叫你” 弦音面露担忧之色:“小姐,他若再对你动手,那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我会留心的。他不会再有机会伤害我。”云萝宽慰着她。 帮着打理店铺的一家三口,听着声音也也急匆匆地跑了出来。掌柜的儿子站在云萝旁边,有些胆怯的说道:“小姐别怕,我······我们在这,绝不······绝不让他伤你分毫” 白炎照阴沉着脸,看着云萝:“让他们都出去,我有事要和你单独说,不然,许钟下手可不会留情。” 云萝心头一紧,咽了口唾沫,她看了眼身旁的掌柜:“李叔,你们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喊你们的。” 几人这才不情愿的退了出去,许钟将门关上,让几人退到几米开外。 此刻,屋内一片寂静,只剩下他们两人。白炎照目光如刀的看着她,云萝被他看的发怵,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走到窗边,“你站在那里就好,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你是不是想要那二十万?我还你便是。” 白炎照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依旧紧盯着她,好一会,才道:“区区二十万我不在乎,这荷包里的东西你已经看过了吧!” 云萝白了他一眼:“你的包里有什么东西,我可没兴趣看。”。 白炎照慢慢朝她逼近,在她想要逃离时,却被他一把拉至桌边坐下。他俯下身,胸膛紧紧贴在她的背部,双手绕到她的眼前,轻轻地打开那只荷包。 他低沉着声音:“你知道这荷包里的香片有何用处吗?这香片是用来夹在荷包口上的,一旦有人打开荷包,香片便会掉落。你的丫环还我荷包时,我发现香片已经掉下了。而这香片,还有一个作用,那便是能够保存玉牌上的字迹不褪色。”说着,他将玉牌展示在她的眼前,让她看到那玉牌里的字。 云萝一把推开他,站到一旁:“你什么意思,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白炎照笑看着她,可眼里却露出阴冷:“你平日里不是喜欢看历史文献,各国杂记吗?你难道不知慕临珩是谁吗?” 云萝只觉的他这个样子好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变成吃人的精怪,她下意识的往外跑,白炎照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一拽,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你跑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的,我是真的喜欢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云萝的脸庞。